「它？」

「它的年，對我們而言，象著著什麼？」韓東忍不住看向刀痕天尊，先前的猜測，其實是意識推演，基於天尊們充分展現的大量信息，從而推演出真相。

因此，毋庸置疑的是，天尊之路就在於補全這片星空的。

唯一令韓東到困的是，當宇宙發育完，將會發生什麼變化，刀痕天尊的平凡面容出現在他眼前，整個人瀰漫著法則意蘊：「那時會有翻天覆地的巨變。」

「再多的，我也不知。」

天尊也難以通曉一切，只能通過現有信息，進行推演。

與此同時。

其餘的天尊候選人，也都明白了何謂天尊的真諦，只不過比起韓東的瞬間明悟，遲了很久很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永生戰力。

……

「天尊。」

昊谷睜開眼，一襲白飄，顯然他的心並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天尊代表著一條道則、或者是法則碎片，這是對宇宙星空的巨大貢獻。當天尊隕落，這些權柄就會被星空收回。」

雖然昊谷的心境，登峰造極，此時也瞠目結舌。

虧他一直認為，天尊是至高之上的嶄新境界，如今卻總算知曉，天尊與至高，境界相同，實力不同，確實挑戰想像力。

……

名為湖黎的，手指纏繞，輕輕蹙著眉：「假如為星空補全疏，是否會失去一部分自我？」

不管怎麼說，以己代替道則、充當法則碎片，聽起來都像是融宇宙，為宇宙的化，對湖黎而言，這是不想看到的惡劣況。

修鍊進化，是為了獨立自由，主宰心。

為宇宙的使者、代言人，與變其它生命族的奴隸僕人，這兩者並無區別，湖黎想了想，又抬眼觀察一位位天尊的浩瀚氣息：「好像跟我想的不同。」

「當然。」萬聖天尊的清淡聲音回在的耳邊：「嚴格來講，無論是道則，還是法則碎片，盡皆由我們天尊全權執掌，宇宙只是借用罷了。」

「借用？」

湖黎瞪了瞪眼睛，張得老大。

似乎低估了天尊。

在『補全疏』、『己替代』的奇妙關係之中，天尊竟然是絕對的主導地位。

「也可以這麼理解。」萬聖天尊深深看了眼湖黎：「我們是出生在這片星空的生靈，比母子更親，達共很正常。」

湖黎有點懂了：「天尊回歸，就是缺失道則的回歸，天尊隕落，就是落葉歸，那麼我們要去的地方，難道是星空之外？」

宇宙星空，廣袤無垠，實在無法想像，星空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

萬聖天尊點點頭：「那是全知全能者的去，從古至今，只有神羅族第三始祖完超，真正離開了星空，是生是死，我們無從知曉。」

或許。

神羅族它們知道。

湖黎抿著角，眉尖薄薄，微微一似思索：「真正離開了星空？我們去星空之外尋找缺失的道則、法則碎片，不算離開嗎？」

萬聖天尊淡淡道：「那只是思維意識的臨時升遷而已。」

意識離？意識遙？

同時，面對刀痕天尊，韓東也提出這個問題：「憑藉意識，就算是找到了缺失道則，又怎麼帶回星空？」

「錯了。」

刀痕天尊搖頭道。

道則，法則，無形無量，虛無縹緲的東西，法則元君才能令其實質化。

所以，天尊，需要帶回來的並不是品，而是一線靈，打破桎梏的悟，玄乎其玄的那一份獨特領悟就是天尊基。

刀痕天尊凝視著韓東：「一旦你的意識出去了，心都會消弭，生機全部湮滅，必須得這片星空主牽引你的意識，否則誰也回不來。」

「記住。」

「沒有回頭路，心生悔意，即是死期。」

換言之，只靠人力，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韓東瞭然，整理思路：「衝擊天尊其實是尋找缺失的東西，去外面的世界，只有意識出去……與其說是尋找，倒不如說是悟，悟到了才能回家……要麼活著回歸，高舉天尊席位，要麼死在外面。」

但。

外面究竟是什麼，有什麼。

刀痕天尊沒有不耐煩，仔仔細細的解釋：「對宙合境而言，外面的世界充斥著蒼茫之氣，認不清方向，看不到事，彷彿一個不備生命特徵的旁觀者……除了觀察，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你本不屬於外面的世界……譬如二維世界的生靈到了三維世界，它能力有限，發不出任何波，想讓我們看到它，註定是一場奢。」

「至於星空之外的生命，通常是看不到的。」

聞言。

韓東下意識說道：「還有生命？」

「應該有，我們沒見過，只是通過一些不合理的現象，推測得出，大概率存有生命。」刀痕天尊的語氣忽然變得深邃悠遠，他在回憶著往事。

那時年懵懂，人族又很弱，刀痕天尊很湊巧、很幸運的發了這個機制，補全星空的，近似於虛擬網絡的藏文件，雖然難以察覺，開啟條件又苛刻，但總會有生命不經意間將其發。

要知道，若是此舉有弊端，對宇宙星空的發育有害，恐怕早已封鎖，止生命發現。

況且刀痕天尊很清楚自己絕不是第一個發機制的修鍊者，在他之前，還有很多生靈，只不過全部失敗，意識徹底泯滅，不可能回歸星空。

「誰也沒發現異常之？」韓東眨了眨眼睛。

「發現又如何，只當是修鍊進化出了差錯，導致心崩潰。」刀痕天尊開口道：「我是第一個功回歸的修鍊者，當時的人族很弱，幸好沒有先例，不然星空的禮賀，肯定會引起各族警惕，搜查整個人族。」

從古至今，他是第一個天尊生命。

待到事後，梳理思緒，再加上多次實驗，刀痕天尊總結了大量經驗與前提條件，隨後就加以複製，推廣到人族部。

所有天尊候選人，都有一些共同之：想像力夠高，意志力夠強，最關鍵的是心境偏向淡漠，從容不迫，才能夠適應外面的世界。

於是又歷經漫長歲月，一位又一位的天尊相繼誕生。

說到這兒。

刀痕天尊輕笑道：「當年我們已經習慣了被命令，被迫，被奴役，不知該如何離星空之妖的統治，更是沒想到正面對抗……畢竟當年的星妖，至高數量，將近百位，僅次於神羅幽冥，而我們天尊只有三十三人……誰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那麼強，又或是至高太弱，總之猶豫了很久。」

韓東聽得神，有些著迷。

因為刀痕天尊的講述，太真實，三十三位天尊一直在藏，生怕驚強族，造滅族之災。

自從回歸，不曾出手，忍辱負重的天尊們潛心修行，原本想湊夠一百位天尊再公開，離開星妖領土，一次意外，恰巧發生，改變了宇宙局勢。

「記得那一日，有恆星炸裂，綿延萬萬年的強烈焰引起星妖注意。」

「那是莽龍，至高層次，它對人族很不滿，尤其是三十三次星空禮賀，其餘星妖都認為僅僅異象而已，不甚在意，它卻不同，它認為我們在藏，有一些重大……」

刀痕天尊搖搖頭，瞥了眼不遠的萬聖天尊，低聲道：「它試圖問，殺億萬人，都是萬聖的後輩，又想要一口吞食整個恆星系，那一刻，忍無可忍，我們不想再繼續忍耐下去。」

「我們還想商量對策，看看能否請求神羅裁決，萬聖突然出手了。」

「一人，歇斯底里，一口氣打出百萬拳，半個剎那不到，那條莽龍直接被轟碎渣，化為齏。」

至高消亡，灑落著法則哀鳴，瞬間意識到這不是故意演戲的所有天尊都懵了。

也包括萬聖天尊。

從那以後，人族才明白，天尊是終極戰力，舉世無敵，凌駕至高之上！

「這些年，倒也有幾千個異族生靈發機制，進宇宙邊界。而每個紀元時代，都有名額限制，進來的異族多了，相應的，候選人便減。」刀痕天尊指了指四面八方：「這就是宇宙邊界，無論你在哪裏，只要掌握方法，找對了方向，並符合前提條件，都可以進此。」

「至高進不了。」

「必須是宙合境巔峰外加基三境的複合修鍊者。」

當然，進來了，就出不去了。

刀痕天尊淡淡道：「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應著宇宙邊界，還沒等它們出去，就被我們滅殺，宇宙邊界，屬於我們。」

作為第一個功回歸的智慧生靈，刀痕天尊各方面做的完，將宇宙邊界，牢牢把握在掌心，除了人族，誰進誰死，沒有例外。

至於星空是否介意這個，天尊們不在乎。

反正，照此發展，人族天尊遲早會補全所有。

「往後的事，都有記載。」刀痕天尊注視著韓東眼睛：「至於怎麼尋找，我們也無從描述，悟到了，就能回歸，沒問題的話，我現在送你出去。」

韓東抬起頭，重重點頭：「我沒問題了。」

「再見。」

刀痕天尊嘆息道。

「再見。」

迎著無量量刀，時空不在，韓東也輕聲呢喃。

轟！

他到一推力，形了無與倫比的衝擊力，攜著他的意識，跳到另一個層次，另一個次元，另一個緯度，似升高似墜落又似平行移的複雜驗，如同天翻地覆，浮掠影，眼睛好像是碎了。

然後是表也寸寸崩塌。

五剝離，靈魂剝離，乃至於基因本源統統剝離，只剩純正意識的韓東一下子衝出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