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明來跟衛國梁接洽細節，衛國梁不驚訝:“這麼快就被搞定了？我還以為他能堅持一段時間呢。”

這才過去一個晚上, 凌大影帝就這麼點定力？

凌霍早就代把檔期挪出來給衛國梁了, 高明沒說破，笑笑道:“下半年八月下旬之后的時間已經盡量給您空出來了, 不過凌老師這邊確實有事挪不開, 最多只有三個月時間。”

“這沒問題。”

衛國梁偏節奏湊的故事，《絕版搭檔》這個劇本, 三個月正是他預估的拍攝時間。

“還有，凌老師的意思, 資金方面他會給您兜底, 您不用心，盡管放手去做。”

衛國梁愣了一下, 隨即一笑。

他算是明白了, 敢這部電影，是凌霍為他的小朋友量定制，自己其實是給他打工來了。

“果然是長了，把我也算計到里頭了。”

衛國梁倒不生氣, 笑道, “行，你回去告訴他, 想做投資人我沒意見, 不過我這人的病他知道, 劇本和電影的東西, 我說了算, 誰都不能手。”

“必須的必須的。”高明連聲應，“您才是電影的靈魂，凌老師尊重您作為導演的絕對主導權。”

衛國梁悠閑道:“我看劇本里那場吻戲有點多余，就刪了吧。”

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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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版搭檔》的故事很彩，姜沅拍攝間隙，一有空便拿出來看，津津有味。

飾演的菜鳥刑警江瀾，被上峰派去執行實習任務，暗中調查一宗以豪華旅行團做掩飾的國毒品易。旅行團中一個來自中國的男人裴盛引起了的注意，以為對方是毒販，對方以為是殺手，兩個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打了一架。雖然最終江瀾在裴盛的協助下完了任務，兩人還是結了仇。

實習刑警轉正，江瀾繼續順著這條線往下追查販毒集團，追查到了香港，竟然在大毒販頭子邊，再次見到了裴盛。

這次，他是毒販頭子的保鏢。

用一個游戲搞定凌霍的檔期之后，《絕版搭檔》正式進籌備階段。

衛國梁的工作人員來同接洽合約問題，給的片酬很不錯，姜沅爽快地接。

合約需要經過經紀公司，姜沅這邊談好就轉到了星辰娛樂，不過一周都沒有消息傳來。

那天傍晚接到小胖的電話時，姜沅剛從片場下來，正在卸妝。

小胖找一向都是為了凌霍，姜沅開著免提，一邊讓化妝師給卸眼妝，一邊道:“胖總管何事？皇后想朕了嗎？”

“想了。”小胖不假思索地回答，許是聽到這邊化妝師的聲音了，委婉問，“姜老師，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姜沅會意，讓化妝師先出去，關掉了免提。

“現在可以說話了。”

“姜老師，《絕版搭檔》的合約你簽好了嗎？”小胖問。

“還在公司那邊走流程。”姜沅敏銳地問，“合約有問題嗎？”

“合約是沒問題的，咱們工作室法務都看過了。”小胖說“咱”說得很自然，對凌云工作室的法務幫姜沅審核合同這件事，也十分理所當然。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的經紀公司跟衛導這邊發生了一點分歧，一直沒談攏，才耽擱著。”

“什麼分歧？”

合同姜沅自己逐條過目過，沒有任何問題，衛導給的待遇已經很良心了，片酬高于目前的價。

星辰娛樂有什麼不滿意？鬧了分歧，竟然沒有一個人通知？

“星辰想綁定兩個新人一起進來。你現在的人氣很高，片約也多，他們確實有一些討價還價的資本，不過衛導這人平時脾氣好的，什麼事都好商量，但在電影上有自己的堅持，誰的面子都不會給，所以……”

小胖說話客氣，好聽點有資本討價還價，說句不好聽的，這分明就是飄了。

雖然是經紀公司的作，但傳出去別人罵的只會是姜沅。才剛走紅，腳跟尚未站穩，這麼飄是想上天嗎？

衛導那兒，肯定覺得小進則滿，不自量力吧。

沒大牌，先得了大牌病。

“所以談崩了。”姜沅肯定道。

“是。”小胖說，“捆綁新人這事兒也是我聽說的，真實有待考量，的得問問你經紀人了。”

凌霍邊的人做事都是極穩的，小胖又是一心向著，如果沒把握，就不會打這一通電話了。

怪不得合約談了這麼久，大楊從始至終沒有聯系過。

好好一部大導演大制作的電影談崩了，哪有臉說。

“我知道了。幸虧你提醒我，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姜沅說，“多謝了胖胖。”

小胖憨厚地笑:“應該的，你的事就是凌老師的事。”

這話姜沅喜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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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姜沅給大楊撥過去。

響了幾遍那邊才接通，大楊接起就道:“誒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真是心有靈犀。”

“是嗎，找我什麼事？”姜沅問。

“你跟公司的經紀約快到期了，我這幾天一直在忙著重新擬合約呢，公司這邊是有續約的打算的，我好不容易才給你爭取到了幾個福利，待遇比別人都好。”大楊一副邀功的口吻。

“我先發給你看看，正好下周我有時間，過去給你把約續了。”

“我覺得不用了。”姜沅等他絮絮叨叨說完，才淡淡道。

大楊似乎誤會了的意思:“沒事，我跑一趟也沒什麼，順便給你探個班。”

“我是說，不用續約了。”

“你不想續約？”大楊語氣立刻變了，“是不是有其他公司聯系你了？”

私下確實已經有好幾個經紀公司給姜沅拋過橄欖枝，有去了就能直接當一姐的小公司，也有一線云集的大娛樂集團，譬如景念桐的東家:曜傳。

哥跟曜的關總有點私，肯定不會虧待的。

跟星辰的合約還有最后兩個月，姜沅一直沒答復過任何人。

現在，覺得是時候了。

“不是我說，咱們星辰在圈里的資源算不錯的了，對你也是盡全力在捧，現在整個公司所有的好資源都先著你，我還專門跟趙總求了半天，給你的分比例是獨一份，不信你自己看看合約。那些公司等你紅了才來挖你，都是勢利眼，哪個能有老東家親厚？”

“親厚？”

姜沅本來沒打算掰扯這些，大楊倒打一耙的氣憤讓覺得好笑。

“楊哥，你如果忘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假天真》這部戲是我自己帶進公司的，拍完我就被賈建本封殺了，公司怕得罪他，馬上雪藏我，我不認為這做親厚。”

大楊被破，有點尷尬，為自己辯解:“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我幫你爭取到《南歌傳》，你哪有翻紅的機會。”

“既然你說到這個，”姜沅笑了一下，“你怎麼爭取到《南歌傳》的？”

“你早就知道賈建本是投資人，那天是故意把我送到飯局，我給你打電話求救，你也是故意不接——我說的對嗎？”

大楊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含糊道:“我也是沒辦法……”

“我一直沒有拆穿你，因為我并不是百分百確定。”姜沅說，“不過你現在的回答，證明我猜的是對的。”

大楊徹底沒話說了，有點氣急敗壞:“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當時他一手遮天，你本就沒有翻之日！”

他當時本不知道姜沅還有盛邦小公主這個背景，如果早知道，他就去找景家幫忙了，怎麼會選出賣釜底薪的辦法。

總有些人，能理直氣壯地打出“為你好”的旗幟，卻做著傷害你的事。

“再說，要不是我，你也沒有機會認識凌霍。”

說起來，姜沅確實是那天才和凌霍產生了集，但是想讓因此激他？

“不好意思，楊哥，我從來不謝任何意圖傷害我的行為。”姜沅說，“沒有你，我也會認識凌霍。”

凌霍對的興趣，對凌霍的興趣，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相識。

大楊還想爭論什麼，姜沅打斷:“《絕版搭檔》的事，我不和你計較，從今天開始，我的一切工作事務你別再手，最后兩個月，好聚好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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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自己跟衛導聯絡，重新談了合約的問題。

衛導似乎一點沒介意星辰搞的幺蛾子，對說合約不急，可以等的經紀約解決再簽。

消息不知從哪里走出去，來挖姜沅的公司更多了，曜傳也很有誠意，派了專人與對接。

曜給的條件不錯，姜沅還算滿意，談好之后就只等到期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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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晚了，頭疼一天，今天是不短也不長的七點五字眉……

可以開始完結倒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