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fe可是化妝品牌一線中的一線，它的一款晚霜非常出名, 姜沅自己都在用。

中華區的代言人也一直都是一線星, 比起芳氏高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他們暫時只是聯系我，詢問了一下你上有沒有此類代言, 委婉了一下這個意向, 但肯定八九不離十！”大楊信心十足，“等上一任代言人的合約到期, 估計就會正式接洽了。”

姜沅應付幾聲，掛斷電話。

看著一直沉默的凌霍, 手機在手里, 若有所思地轉了幾圈。

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好消息呢。

要不是姜沅太有自知之明，清楚靠自己的實力暫時還拿不到這種規格代言的話。

八是“孩子他爸”以為自己有了他的孩子, 送的禮吧。

或者說是賞賜？

類似于古代妃嬪們懷了龍種, 皇帝例行送些金銀珠寶、晉升個位分那種？

太聰明有時候真的不是好事啊。

天真無邪啥都不知道直接收了多好。

嘖。

姜沅了凌霍一聲:“凌老師。”

客氣的，疏離中帶著談判的聲勢。

凌霍終于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冷清的臉半分心思都不顯。

姜沅猜不他到底是若有所失，還是松了口氣, 也猜不這個代言是他的“賞賜”還是“補償”。

小胖為了給兩人騰空間自覺地和欣欣上了同一輛車, 此刻車廂除了兩人，只有那個早就修煉功技能的憨厚司機。

車速平穩, 一如凌霍毫無起伏的聲調。

“姜老師。”

“您家里有皇位要繼承嗎？”姜沅雙目明亮, 問得十二分誠懇。

凌霍面無表地看了幾秒:“姜老師編故事上癮了？”

“那倒不是, 就是想判斷一下, 您得知我其實沒懷孕, 到底是失，還是慶幸。畢竟您的心思跟海底針似的，要靠猜的。”

說皇位不過是開玩笑，無論是從凌霍的事業還是他們倆的關系出發，“孩子”都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產，不被期待——雖然只是個烏龍。

除非有個皇位要繼承，否則360度從哪一度想，凌霍都不可能會想要孩子吧。

凌霍似乎一點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沒什麼地說:“不重要。”

但姜沅很有話說。

“你以為我懷孕了，所以送我一個代言？”疑問句，但是肯定的語氣。

兩件事都是事實，以為懷孕是真的，送代言也是真的，但用因果關系連在一起，味道就變了。

小胖不在，司機不敢多，寡言語的影帝大人沒了方發言人。

凌霍沉默地看一眼，難得對其他人的誤會作出解釋:“兩者沒有關系。”

“哦。”姜沅點點頭，幾秒后又追問，“那是分手費嗎？”

凌霍眉心微擰。

姜沅仿若沒看到，自顧自道:“不對，算不上分手，畢竟理論上來講，我和凌老師是只能一起做ai不能一起睡覺的互嫖關系——應該嫖資？”

笑笑，“凌老師對人一向都這麼大方嗎？”

凌霍眉宇間的不豫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即恢復不如山的樣子，人很想揪住他冷淡的臉扯一扯。

“只有你。”他說。

這句話指的也不知是前半句還是后半句。

姜沅輕哼一聲:“我也應該回贈凌老師一份‘禮’才是。9012年了，又不是封建社會，你嫖了我，我也嫖了你，如果要拿資源當嫖資，我是不是得送凌老師一部電影？”

凌霍對自己為“嫖”的對象并未生氣，不冷不熱道:“姜老師不愧是新時代獨立。”

姜沅一臉謙虛:“凌老師才是新時代典型渣男。”

凌霍看著，目不明地重復:“渣、男？”

“對啊。”姜沅出驚訝的表，“你這麼渣，自己不知道的嗎？”

“……”

-

回到酒店，姜沅下了車，瀟灑地沖他擺了下手，大步流星走向電梯。

沒等凌霍，電梯門在他距離兩米遠時關上，合攏的前一秒，姜沅在里面歪著頭，毫無地對他微笑。

小胖肯定是從司機那里聽說和凌霍在車上起了“爭執”，第二天早晨起來，姜沅看到他深夜發來的小作文。

洋洋灑灑寫了一大段，詳細剖析了自己在走廊聽到和韓可佳對話為抱不平、回去匯報給凌霍的心路歷程；以及替凌霍解釋，送資源只是舉手之勞，想為“撐腰”，并非其他不好的含義；中間非常晦地暗示了一下，凌霍除了，沒嫖過別的明星。（他用的不是這個字眼，不過一個意思。）

姜沅真的要被這個小太監笑死了。

怎麼這麼能為主分憂呢？凌霍從哪兒找的寶藏助理，非常想撬墻角。

早上睡飽了心好，回復他:

【逗他玩呢，別害怕】

小胖秒回，隔著屏幕都能看出他的小心試探:

【凌老師最近休息得很好，姜老師您有時間的話，隨時可以過來】

哎，這個盡心盡責的總管小太監，還真的是什麼都管啊。

【凌老師要是想我了讓他自己對我說，沒有就算了】

小胖胖:【凌老師上不說，心里肯定是想您的，他的格您最清楚了，不會說甜言語】

【巧了，我特別淺，就喜歡聽甜言語】

小胖胖:【抱大哭.jpg】

冷漠的姜老師不為所，刷著牙，在輕微的機械聲中練地單手打字。

【另，代言取消吧，這個品牌方之前已經在接洽林嘉老師，我對搶別人的資源沒興趣】

-

姜沅沒想到林嘉會來劇組探班，還是大張旗鼓地帶著記者來探班。

彼時正在拍一場和凌霍的對手戲，無心他顧。

因為需要用到特效制作，拍攝是在棚里的綠幕布前進行，和凌霍都專注地沉浸在戲里，拍了四條過了，才從綠幕前下來。

走向休息區，小唐打開化妝箱準備為補妝，欣欣則把放到溫度剛好的紅茶遞過來。

姜沅坐下喝了口茶，才注意到另一邊的。

好奇地看過去時，欣欣在旁邊有點激地解釋:“是林嘉，來給凌老師探班呢。”

給凌霍探班？

林嘉？

姜沅只知道林嘉是和唯一一個與凌霍合作過三次的演員，但不知道和凌霍私底下關系這麼好。

畢竟凌霍的格，沒朋友才正常，何況他曾經當眾拒絕（無視也算拒絕）過林嘉的表白。

更納悶的是，凌霍竟然會讓人來給他探班？

一點都不符合他的人設！

姜沅心里跟吃了溜溜梅一樣溜溜酸，喝著自己的紅茶，盯——著那邊。

林嘉是個氣質型人，秀而優雅，有一種民國名媛范兒，不奇怪會被奉為文藝神。

站在一群人中央，笑容大方，瞧見凌霍這邊結束，笑著抬手向他示意，然后越眾人向他走去。后面一堆人跟著。

凌霍將手中的溯放下，臉上并無其他人的喜氣與興，問的話也顯得冷淡:“你怎麼會來。”

“很久不見，正好有時間，來給你探個班。”林嘉稔道，“怎麼樣，第一次拍電視劇是什麼覺？”

凌霍從來沒興致與人閑聊，視線緩緩從外圍的記者和不斷閃爍的攝像機上掃過，眉間有不耐。

右側一道虎視眈眈的目，他瞥過去一眼，毫無表地回答:“拍戲的覺。”

這回答是把天聊死的水平，林嘉習以為常地笑起來:“你還是老樣子。”

凌霍沒說話，徑自在椅子上坐下。

林嘉的目向姜沅投去。

剛剛還瞇著眼睛抱著紅茶吸的人已經站起來，微笑著走過來，恰到好的晚輩姿態:“林嘉老師，我是姜沅，很高興和您見面。”

“你好。”林嘉也客氣地笑著。

林嘉沒有大牌的架子，姜沅一直喜歡的，不過人家明顯是沖著凌霍來的，說完場面話就識趣兒地回自己的休息椅。

-

林嘉是娛樂圈為數不多的很有黑料的藝人，一個是履歷干凈，星途順利；一個是商高，會做人會說話，在圈子里幾乎零差評。

劇組不工作人員都是文藝神的，本來就喜歡，再加上這樣一個大咖的探班免費給劇組打了廣告，又是凌霍合作過最多次的演員，自帶話題度，沒人不歡迎。

整個片場都喜氣洋洋，一個個地排著隊去簽名合影，林嘉很好說話，每一個都拍了，一直保持笑容。

拍攝進度被耽擱，郁導也沒發脾氣，特意把凌霍的戲份往后調，給兩人時間敘舊。

姜沅被去拍了幾場和其他人的對手戲和獨角戲，因為喝茶喝得太多，撐到出鏡便夾著尾去洗手間。

林嘉站在洗手臺洗手，鏡子里的臉麗而清冷，不見剛才在眾人面前的溫和愉快。

的助理在后面遞來手紙巾，嘟囔道:“那個姜沅我看也就那樣啊，沒什麼特別的，也沒聽說有什麼背景，正哥都說部消息傳sofe屬意你，我們風聲都放出去了通稿都準備好了，怎麼突然跑去聯系了。”

“因為現在在和凌霍拍戲。”林嘉接過手紙，眼睛也不抬地慢慢道，“sofe原本就是有意請凌霍做形象大使，一男一搭檔，當然是誰和他有話題度，就要誰。明年劇播，肯定不會放過和凌霍炒緋聞的機會，品牌方也是看中這一點。是我低估了。”

消息放得太早，圈里不人都知道，這時候如果堂堂一線被一個38線搶了資源，未免太打臉。

所以這個代言，必須拿到手。

興師眾來給凌霍探班，沒提前征求他的同意，也是為了這個。

“那也是你和凌霍合作的次數多，最有cp，算個屁呀，一個糊b。”助理憤憤不平。

“對啊，算個屁。”林嘉把紙遞給助理，“我跟凌霍兩年沒合作了，今天一起個面就夠了。讓阿正提前把跟莫向晨的通稿準備好，按計劃發。”

一開門，屁本人站在門外。

“不太巧哈。”這一下尿都不急了，姜沅揚起角，“林嘉老師背后說人的時候，都不先看一下周圍有沒有人的嗎？”

助理臉變了變，林嘉倒是淡定，畢竟是在圈子里爬滾打多年的前輩，被抓包也不見一愧。

“是不太巧。不過你既然敢搶我的東西，就該做好這個準備才是。”

“本來是不想搶的，我都已經拒絕凌老師的好意了，不過現在，”姜沅憾道，“托您的福，我突然又有興趣了。”

說是屁可以，屁都可的。

說是糊b不行！

不是糊，只是大晚好嗎？

提到這個，就不由自主想把賈建本拉出來鞭一頓尸。

還想給和莫向晨拉郎配搞緋聞？

這姐姐還會雙管齊下啊，一面拉自己和凌霍的cp，一面還不忘把跟別人捆綁。

怕是不知道凌霍醋起來有多恐怖，姜沅可不想再被按在窗戶上日一頓。

林嘉扯了下角，輕蔑的神顯出來，優雅的氣質也變得刻薄了。

“你覺得你搶得過我嗎？——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憑你，連和我站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姜沅笑容更深:“那就給林嘉老師看看我的資格啊。”

姜沅決定了，今晚就去嫖凌霍一頓……

不對，是讓凌霍嫖一頓。

大敵當前，顧不上那麼多細節了！

-

姜沅從洗手間出來時，正有一個平臺的記者掛著工作證，半彎腰在凌霍跟前，陪著笑道:“只是一個簡短的小采訪，問題基本上都是關于我們這部戲的，比如您對人的理解，拍攝的過程，還有您和林嘉老師。您這邊要是可以的話，我們馬上就能開始了。”

之前也有幾個平臺或者雜志來做過專訪，但都是提前和劇組通過，得到了準許的。

這次的記者都是林嘉帶來的，采訪也是臨時才提出，劇組是同意了，畢竟是個不錯的宣傳機會，凌霍這邊的態度卻很冷淡。

“我怎麼不知道，這部戲跟林嘉有關系。”

他的語調聽不出緒，記者的汗都快下來了:“林嘉老師跟戲沒關系，不過是您的朋友，正好一起做個采訪，難得的機會嘛。”

林嘉坐在旁邊玩笑道:“凌老師這是嫌棄我呢？”

心里打著算盤，和凌霍的私雖然還不到朋友的界限，但畢竟有點，這種場合，他應該不會當眾拂的面子。

凌霍掃了一眼，銳利又冰冷的目。

林嘉心里一，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凌霍看上去意興闌珊，沒有點頭的意思。

記者也不愿意放棄這次機會，看了看剛剛商議過的副導演，求助。

“誒，正好，我們主角來了，”副導演笑呵呵沖姜沅用力招手，“快過來快過來！”

他的殷勤態度姜沅已經快免疫了，不明所以地走過來:“找我有事嗎？”

其他私事暫且不提，宣傳劇的機會副導演肯定不會放過，也沒問記者，直接說:“這邊想給咱們做個小采訪，你趕補個妝準備一下。”

姜沅看了林嘉一眼，很快就明白了。

看著凌霍甜甜一笑，乖巧地問:“凌老師可以嗎？”

前幾天還笑里藏刀懟他呢，今天忽然這麼甜，的反常凌霍哪兒能看不出來，意味不明地睇了一眼。

姜沅沖他撲閃撲閃大眼睛。

不知道自己這個表多可，凌霍眸深了一瞬，收回視線道:“可以。”

他能松口記者求之不得，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趕忙應下:“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

姜沅又看向林嘉，微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跟林嘉老師站在一起呢？”

林嘉的笑有一點察覺不到的僵:“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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