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包括,弒君!(二更)
「綰綰,當日朕確實一念之差,但事都過去這麼久了,朕會補償你的。」趙奕試圖勸說葉綰綰,他就算過去虧欠了,可現在不是改了嗎?
葉綰綰閉眼:「皇上,夜已深,你該回去了。」
趙奕也是來氣的:「朕是皇帝,你別以為朕寵你就可以一次次的不把朕放在眼裏。」
「那我還真是多謝皇上了,用我兄長命相,讓我當眾起舞,像舞姬一般任由眾人評頭論足,妾福薄,皇上的寵妾承不起。」
「你......」趙奕只想掐死。
又恨又氣,多日怨氣在心頭凝聚,發了狠了,竟是不管不顧直接手去撕葉綰綰的服:「你是朕的人!」
「刺啦!」
服碎裂片,一件又一件。
葉綰綰的服眨眼被扯裂開來,一凌狼藉,只有肚兜還遮在心口。
趙奕停了作,不是他悔悟了,而是葉綰綰的表讓他住了手。
他這般發瘋的扯服,葉綰綰卻一都沒有反抗,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麼看著他。
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沒有毫的緒,死寂一般的冷漠。
沒有慾、沒有喜歡,只有厭惡,看一眼就能清楚覺到的厭惡。
不反抗,但深深的厭惡著他。
「葉綰綰!」趙奕氣得咬牙,他多想不管不顧,可卻下不去手。
他是皇帝,他要什麼人沒有?若非對了心,怎會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可這是什麼態度?
「就算當初朕一念之差,可你宮之後朕對你不好嗎?你屢次手,朕卻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葉綰綰,眼神空的看著賬頂,不想多說,這中間隔的不是好與不好,而是一世迴,一次死亡。
虛假意的話說了他不信,能讓他信的話,得把心刨開來說。
已經夠難了,為他歇斯底里?他不配。
無視比罵人更加讓人心痛,趙奕的驕傲讓他做不出強要一個彷彿死一般的人。
算什麼?以為他非得寵幸嗎?
「葉綰綰,朕不是非你不可,你若執意如此,從今往後別出現在朕的面前。」
趙奕拂袖走了,帶著一濃烈的怨氣。
葉綰綰躺在床上一不,手中的簪子漸漸放開,已經做好了殺了趙奕的準備。
他若是真的要來的,那也不怕玉石俱焚。
有人扯了被子蓋在葉綰綰上,不是青紗,竟然是燕沉。
葉綰綰了,聲音乾:「剛剛......你都看見了?」
燕沉跪在床邊:「娘娘只需一句話,奴才願為娘娘做任何事,碎骨,萬死不辭。」
包括,弒君!
他沒說,葉綰綰卻聽懂了。
雖然也是打的這個主意,但是聽燕沉這麼說竟然覺得荒謬,殺趙奕,殺了他,然後呢?也不了,這條命重活一次,還是陪在趙奕手中,那何必還活一次?
外面鞭炮聲遠遠的傳來,接連不斷,新年了啊。
「皇權之下,寸步難行,想殺的人殺不了,想離開卻逃不掉......」
看著跪在面前的燕沉,以前總覺得只在乎容貌的人很淺,現在倒是覺得人們喜歡容貌好看的人是天,比如現在看著燕沉這張臉就比看其它太監心好。
坐起,上碎裂的服不舒服,掀開被子的一瞬頓了頓,掃了眼自覺低頭的燕沉,忽而一笑,張個什麼,一個小太監而已。
起下地,在一旁候著的青紗立刻上來,趕找了服給葉綰綰換上,然後將一地的碎服收拾了,剛剛真是嚇到了,可那是煬帝,一個小丫鬟難道還能對煬帝手?
恨自己沒用,連護著主子都不行。
收拾完床邊離開的時候青紗看了一眼燕沉,不知道娘娘有沒有看見,剛剛皇上發狠的時候,這人上的戾氣彷彿要殺人。
明明只是一個小太監,可燕沉看著娘娘的時候那眼裏的芒總是讓覺得心驚跳,那不像是一個太監看著自己主子的表。
是胡思想了嗎?
葉綰綰還生著病,換好服又回到床上,坐到床邊沒有躺下,燕沉還跪在那裏。
看了他幾眼,葉綰綰默默在心裏嘆口氣。
燕沉年卻心思深沉,很善於降低存在,也很懂得藏自己的緒,但葉綰綰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喜歡一個人的心,自認為藏得很好,實際上他已經表現出來了。
迫切的想要為不顧一切。
葉綰綰雖然以貌冠絕上京,可敢喜歡且喜歡到面前表現出來的人卻沒有,因為還只是稚的時候就已經預定為趙奕的太子妃,而後更是皇后的人選,沒人敢跟趙奕搶人。
沒想到在這宮裏還能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喜歡的......小太監......
換個別人,也許葉綰綰會覺得這太監猥瑣噁心,但偏偏燕沉還長了這麼一張臉,著實討厭不起來。
不討厭,但也不會喜歡,不說不心,單單是份就沒有一的可能。
「小沉子。」葉綰綰輕輕的喊他,燕沉抬起頭來,還沒看清,一隻手卻蓋在了他的眼睛上,溫的還來不及就聽到了的聲音:「本宮聽說南河州的牡丹最好看,每年還有專門的牡丹節,等本宮哪天離開皇宮帶你去看。」
燕沉剛要答應,面前的手拿開了,目所及的是一片紅。
「新年了,你還沒給本宮拜年呢。」
葉綰綰手裏拿的是一個紅的小荷包,袋子上綉了福字,裏面鼓鼓的,顯然是放了不金子。
深深的看了葉綰綰一眼,所有的心思沉斂:「恭賀娘娘新歲,願娘娘康泰、心想事、萬福金安!」
「好,有賞!」
紅包落掌心,燕沉緩緩起:「娘娘好生歇息,奴才告退。」
低著頭離開,到了門口才放緩腳步,不自覺的攥手中的小荷包。
難得一天沒有留下守夜,安排了信得過的人守著,親自去將關雎宮的門落鎖,這才回自己的住。
走到門口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嚮往主殿的方向,許久才緩緩轉頭,然後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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