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花錢也辦不到的事,江峰頓時有些納悶起來,看書的時候得到的印象,只要是撒下去銀子,對方都是乖乖的按照銀子的意思辦理。
何況只是去買地而已,天下雖然是太平,但是直隸一帶,正德年間的劉六劉七兄弟的白神兵作不遠,白蓮教的大小叛更是初不窮,可以說京師周圍地廣人稀,除了那些高門大戶的莊園,其他的田地應該是有很多荒地。
看到江峰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倒是說出這個疑問,趙秀才的心裡面還是鬆了一口氣,不住苦笑幾聲,自己的東家對一些常識的東西實在有些莫明其妙的匱乏,開口解釋說道:
“東家,京師周圍除了北面有些荒地之外,剩下的都是莊子,不是聖上的皇莊,就是那些勳貴的莊園。”
江峰立刻瞪大了眼睛,在那裡開口問道:
“莊園周圍就是沒有村子了嗎,我們上次把那些東西從煙臺運回來的時候,不是在天津衛所那裡買到了幾戶人家嗎。”
“我的東家,你知不知道,在京師,天津衛,保定府之間,幾乎是所有的村子都是在這些莊園的名下,若是劃在勳貴的下面,可以許多的賦稅,多年都有一句這樣的順口溜‘若是年底吃,那得賣爲奴’。”
明朝天下除了皇族和士大夫還有重要的組部分就是功臣勳貴,這些人和同時代歐洲的貴族階級一樣,也是公侯伯子男幾等的爵位,雖然朝廷不讓這些人擔任文,可是天下兵馬大權卻大部分都是在勳貴的手中。
比如大太監張永嘉靖的命令提督馬監和十二團營的京師大軍,但是必有一名勳臣是副手,這個副手往往是掌握實際的軍隊運作。南京守備往往都是魏國公徐家,也就是徐達的後人擔任,領江南軍事。
不過明朝依舊是重文輕武,比如江峰這個總旗雖說也是一個七品,但是照比文七品那是天差地別,既然政治地位上不能滿足貴族們,所以明朝中央在經濟上給與這些人大量的優惠。
不納賦稅就是其中一項,所以這些人家各個富的流油,像是在惠風樓消費的那個李鶴淳,每天的銀子潑水一樣的用出去,家裡也照樣不會心疼,反正有錢就去花是了。勳貴不賦稅,自然是他名下的田莊產業也是如此,既然這樣,許多的村子居民爲了免重稅之苦,紛紛全家託高門爲奴,這樣除了給主人的繳納,自己還能剩下的多些。
所以不要說是京師周圍,只要是通衢大邑,周圍的好田好地都是這個樣子,早就在那些高門大戶的名下了。祖朱棣的時候,天下的田地還有八百多萬畝,到了正德年間的時候也就是隻有五百多萬畝了。
絮絮叨叨的解釋了半天,趙秀才看到邊上的張亮和對面的江峰都是有些無打采,只好總結的來了一句:
“東家,我坐著馬車在外面找尋了將近七天,快要出了邊關,都是沒有看到什麼太好的田地。”
江峰聽到這裡先是一愣,接著打斷了趙秀才的話語,驚愕的反應說道:
“老趙,買好田地作什麼,不是你去尋個能住人的莊子嗎?”
“東家你給我了五百兩銀子,自然要買些好田地,要不然豈不是花錢。”
雖然知道對方這麼算計是爲自己好.不過江峰在這裡還是不住苦笑起來,頗爲無力的在那裡說道:
“老趙,要是鐵蛋把那些人買回來,你指這些人去種地還是去放羊,有好田地豈不是糟蹋了,要是連莊子裡面的村民都是一塊買過來,那豈不是把那些良善送到狼口裡面去……”
聽到這個抱怨,趙秀才才知道自己所作所爲有些多餘了,不住老臉通紅,江峰看到他臉上的尷尬,在那裡擺擺手說道:
“也不必想那麼多,只是要辛苦你再出去跑上一次了……”
趙秀才連忙拱手說道:
“學生辛苦些不算什麼,只是不要耽誤了東家的事。”
說到這裡,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在那裡說道:
“東家,我們存放末(因爲有張亮站在一旁,所以沒有明說)的哪幾戶人家就是在山腳下面,都是些獵戶,那裡雖然沒有什麼沃的田地,可是房屋營生都還算是齊備,應該能買的下來。”
趙秀才現在約間已經是江峰的管家,若不是江峰腦中來自現代的意識頗爲的強烈,按照規矩,趙揚帆恐怕就應該改名爲江揚帆,名字雖然沒有改,可也是一門心思的爲江峰忙碌,得到了江峰的指示,也沒有耽擱,立刻出門去了李老爺子的大車行,準備立刻去趕往那個莊子。
他上的五百兩
來買下那個十幾戶人家的地方,綽綽有餘,說來這個頗爲的諷刺,京中的有錢人家在惠風樓一個月的消費有時候就要上百兩,比如以慶國公家的李鶴淳爲代表的那些紈絝子弟們。可是在山腳下面十幾戶人家的村子也用不了二百兩。這個時候的貧富差距已經是到了一個讓人髮指的地步,不過明王朝的統治依舊是穩如泰山。
江峰看著趙秀才還沒有去掉一的風塵,接著轉就是急匆匆的出了門,心中也是頗爲的,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連忙跟著邊上的張亮說道:
“徒弟,你去跟著老趙一起出城,險些忘了這個事,他上可是有幾百兩現銀,這不管是讓車伕知道,還是被強人瞄上都是殺之禍。”
張亮一愣也是明白了過來,匆匆忙忙的答應了一聲就是跟了出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江峰讓鮑大廚好好的做了幾個拿手的菜餚,帶著回到了自己的宅院,畢竟來說自己的這次升遷的快樂要找人來分,看到近來已經是回家頗晚的江峰這麼早就回來,蘇觀月和蘇觀雪姐妹兩個都是很高興。
其中小孩蘇觀雪更是興高采烈,白天總是被圈在家裡面不出去,偶爾江峰也會安排一輛大車拉著兩個人去廟會之類的熱鬧地方,但是蘇觀雪自從跟江峰說出自己當年的事之後,江峰也是知道如果蘇家姐妹兩個人出頭面是多麼的危險,所以很讓們出去,而蘇觀月也是頗爲自覺的呆在家中,所以活潑的小孩蘇觀雪見到江峰都是高興的要命。
“這是廚房剛炸出來的小丸子,沾著椒鹽吃,觀雪,不要手抓,你先去洗洗手,乖,姐夫這裡還是有許多好吃的。”
蘇觀月到了雨的滋潤,此時是和婦界的時候,豔之中也是帶著一些清純,結合在一起更是無比的人,江峰把蘇觀雪攆去洗手,看到邊上靜靜站在那裡的蘇觀月,燈之下的在那裡散發這魅力。
江峰不住,站起來一把抱住了蘇觀月,先是在腮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輕聲的開口說道:
“你家相公我升了總旗,現在也是七品了。”
這個消息還是第一次告訴,聽到江峰的這個話語,在江峰的懷裡已經是微微有些發的蘇觀月勉強的直起子,脆生生的說道:
“恭喜江大哥了。”
不過,江峰看的出來,蘇觀月並不是太對這個升看得如何重視,其實這也並不奇怪,文想來瞧不起武,蘇家姐妹在家裡面還沒有破敗的時候,那可是三品的侍郎,高階的文,那裡會看得起這個小七品,所以江峰的興並沒有在孩的心中形了共鳴。
江峰微微的覺有些無趣,心裡面莫名的想起,如果是劉學士家裡面的劉芳蕊那個假小子在這裡的話,一定是和自己一起跳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江峰心裡面就是這麼想。
江峰乾笑了幾聲,鬆開了手,彎腰提起了下面的食盒,拽著邊的蘇觀月一起走進了屋子,將放在最上面的小炸丸子拿了出來,開口笑著說:
“今天我廚房裡面做了幾個菜,說來也是有意思,咱們這個酒樓開了以後,你們都沒有吃到什麼他們做的菜餚。”
卻沒有聽到邊上的回答,江峰迴頭看著蘇觀月,的臉上有些惶恐,顯然是覺得自己剛纔的那個反應有些掃興,江峰心中暗自的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菜餚放在了桌子上,走到蘇觀月的跟前,展開雙臂將孩摟懷中,輕輕的拍拍的後背,溫聲的說道:
“小月,不要心思那麼重……”
蘇觀月在的懷裡輕聲的啜泣了起來,江峰捧起的臉龐,笑著說道:
“昨天我問了婆,原來咱們這個自己過日子還不能算是兩口子,我明天就找人安排,咱們兩個也做個合律條的夫妻……”
聽到這句‘合律條的夫妻’,進來有些敏的噗哧一下子笑了出來,此時的臉上還是帶著淚痕,展一笑當真是梨花帶雨分外的人,江峰看著人,不住心,朝著豔的雙脣就是親了下去。
正是親到酣暢,聽到邊上小孩脆生生的聲音:
“姐夫,你又在謝我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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