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完晚膳,沈卿卿去陪納蘭太妃和唐氏一起散步,夜子淵則回了書房理公務。
三人邊走邊聊,氣氛很是融洽。
三人正聊得起勁,沈卿卿約約聽到有人唉聲嘆氣的聲音。
循聲去,只見一個普通侍衛正坐在涼亭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沈卿卿指著侍衛對納蘭太妃說道:母妃,您看那里有個侍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在那里唉聲嘆氣的。
納蘭太妃和唐氏順著沈卿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個侍衛正苦惱的扯著頭發。
走,過去看看。納蘭太妃說。
三人疑的走過去,納蘭太妃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在此唉聲嘆氣的?
侍衛抬頭一看,趕跪下行禮,奴才拜見太妃娘娘,拜見王妃娘娘,見過唐夫人。
免禮,起來說話。
謝太妃娘娘。
說說吧,發生了何事?
回太妃娘娘,奴才其實已經散值了,可奴才不想回家,回家又怕跟人起爭執。
為了何事?納蘭太妃繼續問。
太妃娘娘,奴才的人懷孕了,可仗著懷孕就對奴才的娘親百般刁難,奴才說幾句,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奴才。
沈卿卿聽得有些好奇了,于是問道:是如何威脅你的?
回王妃娘娘,說懷的可是我老趙家的種,奴才要是讓不順心,就不給奴才生兒子了,讓我老趙家斷了香火。侍衛委屈拉的說道。
生兒子就那麼重要嗎?不是還沒生嗎?怎麼就知道是兒子了?
王妃娘娘,是這樣的,一個月前就去找大夫把脈了,大夫非常確定的告訴懷的是兒子,所以才敢百般刁難奴才的娘親。
現在懷孕幾個月了?
已經七個多月了。
沈卿卿點點頭,笑著說:這樣吧,本妃給你開個方子,治治你妻子的病如何?
納蘭太妃聽了,疑的轉頭看著沈卿卿問道:卿兒,這刁難婆婆是病嗎?還能開方子抓藥治療?
沈卿卿笑著回答:母妃,這臭病,不必抓藥,想個法子治治就好了。
什麼法子?
沈卿卿拍了拍納蘭太妃的手,轉頭看著侍衛說道:你回去就把你妻子送回娘家,該給送吃的就送吃的,該給銀子就給銀子,并告訴生了兒就去接回來,若生了兒子,你就讓不必回來了。
王妃娘娘,奴才一家可是三代單傳,一直盼著奴才這一脈能多生幾個,萬一只有這一個兒子,您讓奴才怎麼跟趙家的列祖列宗代啊?兒子還能延續香火,為何王妃娘娘要生了兒才能接回來啊?侍衛滿臉的疑。
沈卿卿翻了個白眼,看著侍衛問道:你養兒子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侍衛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為了將來孝順奴才,給奴才養老送終。
那現在你妻子刁難你娘,你算是孝順你娘了嗎?
當然不算。
那你告訴本妃,你娘養你有什麼用?
這......
或者你和你的妻子想步你娘的后塵?養個兒子將來娶個妻子回來,刁難你和你的妻子?本妃這只是個計謀,教你如何治治你妻子的臭病而已,并不是真要讓你和你的妻子分開,若知錯了,你接回來便是。
侍衛聽得恍然大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謝,多謝王妃娘娘提點,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回去把送回娘家。
侍衛說完,站起一溜煙的從王府后門跑了出去。
納蘭太妃看著沈卿卿笑道:卿兒,你這法子還真是不錯,唉!哀家就后悔沒有多生個兒,兒多心啊!
太妃娘娘,王爺對您也很孝順啊,只要孝順,兒子兒都好。唐氏說道。
你說的對,都好。
母妃,您是在嫌棄兒臣嗎?夜子淵的聲音從三人的背后傳來。
納蘭太妃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麼?哀家還不能嫌棄你嗎?你看看卿兒對哀家多孝順,你再看看你,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你一面,哼!
母妃,兒臣那不是在忙嗎?
就你忙,卿兒不忙嗎?哀家養了你二十一年,卿兒為哀家做的都比你這二十一年做的多。
母妃,您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兒臣做的怎麼可能沒有做的多?
卿兒給哀家洗臉化妝,給哀家調理,給哀家肩,這些你做過嗎?哀家還養了你二十一年,又沒養過卿兒,你能跟比?
夜子淵:......
怎麼?沒話說了?哼!哀家就說嘛,養兒子不如養兒。
見夜子淵吃癟,唐氏和沈卿卿在一旁捂笑。
對了,你來做甚?納蘭太妃問。
哦,兒臣來找卿兒去看戲。
看什麼戲?都不上哀家,這也孝順?
母妃,不是兒臣不您,而是這戲它不適合您看,您想看戲的話,改日兒臣請個戲班子來府里給您唱,讓您看個夠可好。
這還差不多。
卿兒,你去吧,看完了回來給哀家講講。
好的母妃,那我們走了。沈卿卿回答。
走吧走吧。
沈卿卿跟在夜子淵后,走出了一段距離才開口問道: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院。夜子淵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你去嫖特麼的還要上本姑娘?你......
沈卿卿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子淵打斷,本王不是說了嗎?去看戲,監視夜長風的影衛來報,夜長風去了怡春院,可能會有作,咱們去看看。
這樣啊!可我一個人去院也不合適啊!
你不是會易容嗎?易容男人進去,順便幫本王也易容一下。
額,好吧。
兩人去了清音閣,沈卿卿從空間里取出兩張人皮面,還給自己和夜子淵弄上了八字胡,換上男裝,對著鏡子一看,還是個帥哥。
嗯,可以了,走吧!
夜子淵對著鏡子一看,立馬不干了,雖然和沈卿卿一樣是八字胡,可臉上還有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還有一撮,臉上的皮黑得發亮,眉又濃又長,還全部長在一起,這也太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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