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鴻燁這麼一打斷,方才暗洶涌的氛圍已經被打散。
黎初泰然自若的勾一笑,“不知二皇子還有其他的事嗎?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鴻慕眸底閃過一深,卻也沒有阻攔,回以一笑道:“好的。”
黎初坐回原來的位置,那些家夫人立馬圍過來關切道:“黎郡主,二皇子找你做什麼呀?這位皇子子沉,很同大家有什麼集的。”
知道大家都是好心,黎初便和的回答道:“沒什麼事,就是二皇子知道我家夫君剛剛上了戰場所以特意問一番罷了。”
“原來是這樣,沒什麼事就好。”眾夫人為黎初松了口氣,接著又嘮起了家長里短。
黎初抬手拿起茶杯本想喝一口茶,卻細心的發現自己的茶杯被人了手腳。
心中一驚,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贊道:“宮里的東西果然極好,這茶真香。”
“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這茶是楚國二皇子特意從楚國帶來的云茶,當然香了。”
一旁忽然傳來鴻珠諷刺的聲音,黎初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一裳滿臉高傲的鴻珠。
的旁邊,還站著一位玉樹臨風的紫男子。
“你……你不知廉恥,誰讓你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言哥哥看的!”鴻慕叉著腰惱怒的擋了過來。
黎初有些無語,不過是順帶看了一眼,怎麼就了直勾勾的看著了。
正想開口辯駁,紫男子看向眼中忽然多出了一抹驚艷的神,上前拉住了鴻珠道:“公主殿下不必生氣,這位姑娘方才并未多看的。”
“什麼姑娘,言哥哥,早就已經親了,是和沈以舟沈將軍的親。”鴻珠撅著滿臉不高興。
“是嗎?”安如言眼底閃過一抹失。
但是這抹失轉瞬即逝,很快就轉了更為興趣的熱烈。
“這麼說是將軍夫人了,久聞沈將軍驍勇善戰的大名,沒想到將軍夫人看起來也有一種英姿颯爽的覺,我是安如言,楚國的二皇子。”
“原來是楚國二皇子,久仰。”
黎初神未變,心中卻暗暗琢磨起來。
難怪鴻珠愿意稀里糊涂的就嫁去楚國,敢這二皇子雖然背地里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但表面的確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的。
像鴻珠這種從小保護的很好沒經歷過什麼人心險惡的小公主被輕易蒙蔽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就是會舞刀弄劍嘛,哪里英姿颯爽了。”聽見自己的心上人夸獎黎初,鴻珠越發不高興了。
安如言皺眉看了一眼鴻珠,下看黎初時眼神中別有意味的熱切哄道:“當然了,在下眼中,還是公主最貴可的。”
“那咱們不要在這里呆著了,近日父皇新得了一條稀罕的錦鯉,我帶你去看看吧。”鴻珠說罷拉著安如言的手就走。
一旁的家夫人看見鴻珠還未出閣就作出這般大膽的舉紛紛搖頭,可誰人家是皇上疼的小公主呢,所以也沒有誰敢出聲議論。
這兩人來的快走得也快,黎初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面上沒有任何表。
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并不想同這個小了很多歲的小丫頭計較什麼,可事不過三,鴻珠要是再這麼招惹,不介意在去楚國之前好好教訓一頓。
至于這個安如言,黎初覺得這個人剛剛看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可卻沒什麼證據……
并不想自找麻煩,這個人,以后還是躲著走吧。
黎初的目重新放到眼前的茶杯上,回想著剛剛聞到的味道,這杯茶顯然是被人下了毒。
這要放在上一世的上肯定毫無防備的就中招了,可這一世學了百醫譜,又怎麼可能會被這種最簡單的毒藥毒死。
黎初覺得好笑,也幸得對方不知道懂醫毒,所以給下的是這種最簡單的毒,隨就攜帶了可以解這種毒的解藥。
若真給下那種復雜的毒,一時半會兒還真沒什麼應對的法子。
這會兒,鴻慕估著正在暗看喝沒喝這杯茶吧。
若是現在不喝,他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讓喝下去。
想著,黎初索拿起茶杯仰頭將里邊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趁著手帕拭的時候順勢把解藥吞下。
做完這一切之后,才平靜的站起四走起來。
鴻慕想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定不能讓這件事輕易掩飾過去。
算起來這毒藥的毒發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畢竟以鴻慕的心計肯定不會讓在這個宴會上直接出事,所以這個時間已經夠做些別的事了。
黎初眸閃,慢慢朝著池塘走去。
池塘那邊老遠能聽見一眾熱鬧的說笑聲,綠尹和鴻燁此時被圍在投壺的正中央。
鴻燁滿臉得意,一只胳膊大大咧咧的攬著綠尹的肩膀說道:“綠尹可是我的好哥們兒,我不是針對誰啊,我是指在座的各位都不如我哥們兒厲害。”
有人反駁道:“這不是黎郡主的丫頭嗎?怎麼就了太子殿下的哥們兒了?”
“丫頭又怎麼了,咱們大夏以強者為尊,有誰敢站出來說比厲害?”他還想拜為師的好嗎。
方才綠尹輕輕松松就贏了在場所有的公子小姐,那些公子小姐們不服氣便也紛紛安排自己最得力的護衛下場。
結果無一例外都被綠尹的很慘,所以這會兒鴻燁下揚的高高的,只覺自己揚眉吐氣,神清氣爽。
黎初過去之后并沒有出聲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是圍著眾人歇息的桌子慢慢悠悠的轉了一圈。
外人可能覺得僅僅只是閑得無聊轉了一圈,可自己卻是知道自己已經悄悄把和茶杯中毒效一樣的毒投了每個家公子小姐的茶杯中。
鴻慕想悄無聲息給下毒,就偏要把事鬧的沸沸揚揚。
把握好了藥的分寸,這些人絕不會真的毒發亡的。
這場好戲,倒要看看鴻慕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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