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般若語氣冷淡：“沒有。”

“知道您忙，您能不能百忙中，出一點點時間幫忙出個診？”

“不能。”

白看對方毫沒有通融的意思，只好使出殺手锏。

“出診十金條，看病開方另算，行不行？”

聽到金條這兩個字，沈般若的語氣這才稍稍緩和。

“生病的是什麼人？”

看終于改口，白忙著說明況。

“病人是沈家老爺子，今年七十有六，沈家長子沈文岳和我是高中同學，小師叔就算是給侄兒個面子，行不行？”

沈文岳？

沈般若心中一：“沈氏集團總裁沈文岳？”

“對，就是他，小師叔也認識？”

“見過一面，病人在哪兒？”

“就在帝都，要不然我也不敢麻煩您不是？”

沈般若抬腕看看手表：“榮德高中門口，你來接我。”

上一次在南希大廈，沈文岳曾經主幫出頭，也算是有恩于先。

既然生病的是對方的父親，這個診得出。

收起手機，沈般若重新回到桌邊，拿過自己喝到一半的熱茶。

“你們吃，我要出校一趟。”

“怎麼了？”鐘意關心詢問。

“看病。”

幾個人并不知道，是去給別人看病，只以為是哪里不舒服。

“那……”鐘意忙著開口，“我陪你一起吧？”

“實在不行，讓言哥開車送你一趟。”宋帆也建議道。

“不用。”沈般若端起桌上的熱茶，“有人來接我。”

向幾人擺擺手，啜著熱茶走出餐廳。

向班主任陳國慶請過假之后，沈般若著出門條走出學校。

馬路對面，黑奔馳車已經等在學校門口。

“師叔，小心別到頭！”

白親自從車上下來，幫拉開車門，賠著笑臉將沈般若讓進后座。

上下打量沈般若一眼，目落在上的高中校服，白一臉錯愕。

“您真的在這上學？”

“不行嗎？”

“當然不是……”白一臉疑，“我就是不明白，您怎麼突然想起上學了？”

這是的，沈般若自然不愿意多說，懶洋洋地靠到車窗上喝著茶沒有出聲。

白看出不想說，也沒敢再多問。

自家這位小師叔，個一向如此。

萬一把惹了翻臉，今天這人就別救了。

汽車一路向西，來到三環邊的一片別墅區，在一座三層歐式大宅前停下。

白親自幫沈般若拉開車門，帶著一起邁上大宅的臺階。

沈老爺子這病已經有些時日，休養過一段時間有些好轉，今天突然病惡化。

現在幾位晚輩都在二樓小廳，正在為老人家的事爭執。

留著一頭干練短發的沈家二兒沈文青，語氣里滿是埋怨。

“我早就說過，應該直接做手，這樣保守治療本就不行。我已經聯系好國外的醫院，隨時可以安排父親住院手。”

“文青，我知道你是關心爸爸，可是……”沈文岳皺著眉，語重心長，“專家會診的時候就說過，爸都已經這個歲數，心臟都不好，不要說做手，就是飛行十幾個小時他也不了！”

“哥你這什麼話？”沈文青冷哼：“做手風險高，不做手難道讓老爺子等死嗎？”

“夠了！”

一黑西裝的沈家長孫沈南臣，皺著眉推開門走進小廳，不客氣地打斷自家姑姑的聲音。

站在父親側，沈南臣冷冷地對上姑姑的眼睛。

“姑姑如果真的關心父親，倒不如空多陪陪老人家，而不是在這里埋怨我爸！”

為沈家長孫的沈南臣，早在二十歲不到時就憑著出的歌和演技，紅遍大江南北，甚至走出國門，在好萊塢都打拼出一片天地。

如今退居幕后，執掌娛樂圈的男人，早已經是鋒芒畢，氣勢比起父親有過之無不及。

那般銳利的眼神，讓沈文青也之心畏。

“先生！”管家小跑著走進來，“白先生來了！”

沈文岳心頭一喜，“快請他上樓！”

管家答應一聲，走出側廳，沈文岳主說明況。

“白是我的老同學，平常做藥草生意，認識不中醫方面的朋友，聽說爸爸的事，他主要介紹一位醫生過來。”

中醫？

沈文青撇撇，語氣極是嘲諷不屑。

“哥，您可是出國留過學的人，怎麼還這麼愚昧，中醫那就是偽科學，全都是騙人的！”

“那只是你的個人想法，我不能茍同。”沈文岳沉下臉，語氣也轉為威嚴，“白是我的老同學，這次他特意把自家小師叔，介紹過來給父親診治，希你對他尊重一點！”

說話間，門外已經傳來腳步聲。

幾人同時向門口的方向轉過臉，看到帶頭走進來的白，沈文岳忙著迎上前來。

“白兄，辛苦辛苦！”

“自己人，客氣什麼？！”白轉過臉，笑著介紹，“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家小師叔，無心居士！”

無心是沈般若的道名，在道觀或者出門行醫時，都是以道名示人。

聽到對方介紹自己，沈般若放下邊沒喝完的茶，邁步走進小廳。

幾個人同時移過目，看到站在門口，套著一校服，手里還捧著一杯巧克力茶的沈般若。

房間的眾人都是錯愕地怔住。

就這？

神醫？！

“哈……”

沈文青大笑出聲，好一會兒才斂起笑容。

“哥，我很想尊重你的同學，可是……這麼一個高中生，還敢自稱神醫，這不是騙子是什麼，簡直就是胡鬧，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