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楊文康聽著下屬的匯報，出抹不屑的笑容。

 博海證券，竟大肆收購通集團員工手里的票。

 還真是飽了撐的，沒事干！

 “這年頭，真是干什麼的都有。”

 “我全力維持通集團的價，這個時候還有人想要借票……”

 “無所謂了，博海證券想借，咱們就看著他們借。”

 “反正只借一兩個月，到時候還得還回來。”

 “還想借著通集團發財，白日做夢！”

 楊文康眼中滿是自信。

 他完全不理解博海證券的作，接抵押貸款，一兩月后歸還，還支付百分之六的利息。

 這跟做慈善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手里集團百分之六的票，抵押出去。

 他能這麼想，完全是因為對票這個東西，完全不了解。

 當年，他就任的時候，通集團已經上市了，他只認購了百分之六的票，其余一概不了解。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做空的概念。

 他本想不到，博海證券公司借票要干什麼！

 ……

 金鼎大樓。

 江華有限公司。

 華坐在孔俊豪邊，看著孔俊豪將借來的票，一筆筆賣出。

 為了不引起通集團的注意，孔俊豪每天只能賣出一千萬到兩千萬。

 雖然單子較大，但分散到二十個賬戶里，在不同時間拋售，不仔細看，本注意不到。

 華和孔俊豪，足足用了四天半，才把一億五千萬的票，悄悄賣。

 其中大部分都被實在高點套現。

 小部分也被通集團的護盤資金消化掉，雖然沒有高點套現賺得多，但也絕對比平常拋售的價要高。

 事后，華長吐一口氣。

 接下來，才是做空最關鍵的一步！

 發布針對通集團的利空消息……

 上一世，他見識過很多做空公司的玩法。

 其中屢試不爽的辦法，就是公布做空企業的調研報告。

 一旦企業調研報告被公布，必定引起劇烈的轟！

 隨之而來的就是價暴跌，做空公司從而獲利。

 只不過，制定調研報告是個長久的活，說都要一年半載，才能獲得可靠的結論。

 對別人來說，需要一年半載的事，在華這完全不存在。

 關于通集團的問題，財務報告、營收況、他都一清二楚。

 接下來，他只需要把腦子里的數據整理出來，發不出去，通集團的價，肯定暴跌！

 華角不出抹冷笑。

 他就是要用慘痛的事實，告訴楊文康，他可不是任人拿的綿羊，而是一頭下山的猛虎。

 但凡敢招惹到他，后果就是債償！

 下午六點，正是下班時間。

 無數人回到家里，習慣的打開電腦或者手機，開始上網沖浪。

 正在這個時候，一篇萬字帖子以飛速增長的轉發量，登上各大論壇的首頁。

 華為了達到足夠的曝量，還投了不錢進去。

 尤其是新浪、搜狐、天涯，這三家論壇，在線人數最多，他投的錢也是最多。

 除了發布論壇以外，華還特意聯系了各大報社。

 花錢購買版面刊登，論壇里的帖子。

 通集團財務造假的消息，幾乎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全國六百六十一個市，其中包括濱海市！

 隨著時間發酵，華帖子下面引發不評論。

 其中九網友，都是濱海市本地的人。

 多數人都知道通集團的分量，不斷在帖子底下提出質疑。

 而華外加一下懂行的人，甄別點贊高的評論逐一回復。

 一時間，通集團就像是被掉了底，所有的丑事都被抖了出來。

 包括前一段時間，剛下去的龍佑集團暴雷事件！

 更甚者，把幾家公司拖欠通集團工程尾款的事，都料出來。

 午夜十二點整。

 楊文康睡得正香，被枕邊的電話鈴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卻聽下屬讓他點開論壇。

 打開論壇后，他一眼就看到首頁上關于通集團財務的帖子。

 他連忙點進去，看過之后，驚出滿背冷汗！

 下一秒，他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始穿服。

 床上，他的老婆聽到靜后，不耐煩睜開眼。

 “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神經？”

 話音剛落，楊文康冷的眼神，頓時驚了一跳。

 “跟你沒關系，你該睡睡你的！”

 楊文康說完，領帶都沒來得及打，踩上皮鞋小跑出了家門。

 ……

 凌晨一點，通集團會議室。

 所有高層全部到齊，坐在一起哈欠連天。

 更甚者，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楊文康走進會議室，一掌拍在桌子上，驚得眾人神一震。

 “你們看看這個！”

 楊文康冷聲說完，把各個論壇上的帖子，擺在高層面前。

 一眾高層剛開始并沒當回事，不人還抱怨兩句。

 可兩分鐘后，會議室陷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額頭上，都滲出一排細小的汗珠，眼中滿是駭然，困意全無。

 “都看完了，有什麼好建議，都說說吧。”

 楊文康看著一眾高層說道。

 可話音落地許久，一個回應的聲音都沒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辦法。

 在場這群人里，都是上個世紀過來的人，年近半百，對于論壇是什麼都不太清楚。

 更別提論壇背后，給通集團帶來的影響……

 “楊董，要不打電話聯系下這些論壇，他們把帖子刪除掉。”

 “要是不刪，肯定會給集團造無法估量的傷害。”

 一名地中海的總監，低聲說道。

 楊文康聞言嘆了口氣。

 “現在才想起來刪，黃花菜都涼了！”

 “再說，誰知道怎麼聯系這幾家論壇，人家公司都不在東海省，憑什麼要聽咱們的？”

 “按照現在的況來看，明天開盤后，集團價會瞬間跌停。”

 “勢必會引來監督部門的注意。”

 “各位，監督部門一旦場，后果是什麼樣，也就不用我說了。”

 “罰款退市都還好，在座不人，包括我，都會面臨牢獄之災！”

 楊文康拳頭重重砸在椅子扶手上，語氣著悲涼，一雙眼睛異常暗淡，全然沒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他上任以來，還從沒遇見過像今天這麼棘手的事。

 正在此時，楊文康右手邊的高層站了起來。

 “董事長，要不咱們再去籌措些資金，等到開盤后，把價拉升回來？”

 “只要價能穩住，這篇帖子上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到時候咱們再讓法務部，發表一篇聲明，同時起訴論壇。”

 “事也就能化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