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針法的創始人霍仁邈,這些年一直在惡人谷呆著,從來沒有出過來,理論上,不可能傳授王釗國回春針法。
再聯系朱賁開場時,對于王釗國的介紹,說王釗國曾跟隨宋千里學習,葉鎮天約猜出,王釗國的回春針法源自宋千里。
可問題是,宋千里對于回春針法的理解,也是半吊子水平。
一個一知半解的師父,能教出好徒弟?
果然,從第四針開始,王釗國的回春針法就跑偏了。
當王釗國扎到第九針,原本一不的王爽,突然劇烈地搐起來,王釗國的第十針瞄了半天,也沒能扎下去。
“王教授,這是怎麼了?”
朱賁不懂醫,也知道這種搐不是好事,忍不住問王釗國。
“應該沒錯啊,宋老師就是這麼教的。”
王釗國喃喃自語道。
和葉鎮天推斷的一樣,王釗國的回春針法,就是從宋千里那里學的。
但他并不知道,宋千里教他的回春針法,完全是靠著觀察葉鎮天施針,自己琢磨領悟出來的,還沒經歷過實踐。
其實,宋千里教完王釗國,特意叮囑,讓王釗國邊研究邊使用,但出于對宋千里的盲目崇拜,王釗國早就把那句叮囑,拋諸腦后。
在他看來,只要按照宋千里教的來,肯定能針到毒除。
“幫我按著,這都是正常現象!”
短暫的思考后,王釗國指揮朱賁道。
雖然覺得況不對,可是,這種況下,除了相信王釗國,朱賁別無選擇。
他馬上按照王釗國的吩咐,以自己沉重的軀,住不停搐的王爽。
“走你!”
終于能瞄準位,王釗國果斷扎下第十針。
但隨著這一針下去,王爽搐得更厲害了,朱賁接近二百斤的軀,竟然被彈到了一邊。
“我的針還沒施完,多來幾個人按住!”
盡管,心里也是越來越沒底,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王釗國著頭皮喊道。
朱賁立刻招呼王爽的幾個表哥表弟,過來幫忙,很快,便再一次把劇烈搐的王爽按住。
王釗國輕舒一口氣,準備扎第十一針。
葉鎮天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再扎,人可就死了!”
王爽是死是活,倒是無所謂,可王釗國這麼搞,簡直是侮辱回春針法。
有朝一日,讓人知道王釗國的回春針法是跟宋千里學的,而宋千里的回春針法又是跟他學的,還以為是他這個師爺不行呢!
“不可能!”
面對葉鎮天的善意提醒,王釗國本聽不下去,他瞪了葉鎮天一眼,“你一個外行人休要妖言眾!”
“對,你一個外行人不要瞎吵吵,影響王教授救我兒!”
江啟梅站出來,瞪著葉鎮天說道。
基于過往的恩怨,覺得葉鎮天是在故意搗。
“既然你想看著你兒死,那就繼續吧!”
葉鎮天嘆了口氣,說道。
“繼續就繼續!”
江啟梅轉向王釗國,“王教授,你放心大膽地施針,我們都相信你!”
“好。”
王釗國出一銀針,輕輕一推,扎進王爽的神庭。
王爽瞬間安靜下來。
“了!”
王釗國如釋重負。
江家眾人也是長出一口氣,但這種好時只持續了不到三秒鐘。
朱賁把手指放在王爽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臉立時變得鐵青,“王教授,我怎麼覺沒呼吸了?”
“沒呼吸?不可能吧!”
王釗國趕查看王爽的況。
呼吸沒了。
脈搏沒了。
心跳也沒了。
按照中醫的標準,都可以宣告死亡了。
“怎麼會這樣?”
王釗國氣上涌,好懸沒昏過去。
“人不行了。”
緩了差不多有半分鐘,王釗國才算站穩當,而后頹然地說道。
“不行了?”
“你不是說你的針法可解百毒嗎?”
王爽除了是江啟梅的兒,更是江啟梅的長期飯票,飯票沒了,江啟梅抓著王釗國的胳膊,分分鐘翻臉,“你這個庸醫,賠我兒的命來!”
從醫數十載,王釗國還是第一次被做庸醫。
但是,他無法反駁,因為,王爽確實是死在他的手上。
任由江啟梅搖晃著自己的軀,王釗國寸語皆無,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醫者生涯已經結束了。
可他并不甘心。
短暫的絕之后,開始絞盡腦的想辦法。
“還有希,還有希!”
突然,王釗國喊了一嗓子。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希?”大風小說
江啟梅哭著說道。
“人死了,也可以起死回生!”
王釗國興地說道:“我知道一位中醫大師,有起死回生之能!”
“你是在開玩笑嗎?”
大家覺得王釗國肯定是治死人后,不了刺激,瘋了。
但王釗國卻繼續解釋著:“這是我老師,宋千里宋大師親口告訴我的,他說前一段時間,市首齊宗旺也是中毒,被宣布死亡,都涼了,但那位大師出手后,齊市首立刻轉危為安,當天就下地活,三天就回市府上班了。”
宋千里到南屏,并沒有告知王釗國,直到有一天,王釗國到中心醫院會診,恰好遇到了宋千里。
老師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王釗國肯定要好好招待。
也就是招待的席間,宋千里教給了他回春針法,并跟他講述了齊市首死而復生的事。
聽王釗國說得有鼻子有眼,江啟梅下意識地松開了王釗國。
而朱賁則是迫不及待地問王釗國,“這位大師在哪里?”
“就在南屏。”
王釗國接著說道:“南屏不大,抓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那還等干什麼,趕聯系啊!”
朱賁催促道。
“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王釗國其實比朱賁還著急,可問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說的那麼熱鬧,沒有聯系方式?”
朱賁臉都綠了。
“但我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葉鎮天。”
王釗國接著說道。
“葉鎮天?”
聽到這三個字,包廂里,除了王釗國,全都向葉鎮天。
“你們看他干什麼?”
王釗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就葉鎮天!”
朱賁解釋道。
“他葉鎮天?重名,肯定是重名,能夠被我老師頂禮拜的大師,年齡不會小于八十歲。”
王釗國搖搖頭,想當然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