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綰檸抿著發麻的，視線飄忽地往下墜去。

沈京惟正曲起膝蓋抵著椅子，位置又恰好在兩之間，思索著，要不要給他一腳。

“你盡管來，大不了下半輩子我可以用手幫你。”

沈京惟俯在耳邊，惡劣地咬了下耳垂。

聶綰檸也不惱，仰起臉似笑非笑道，“有心顧慮這些，不如先解決下自己的需求，不然……我怕你的線被撐裂。”

要論斗的功力，這兩人怕是到明天也沒完。

只不過，生生剎車的覺實在磨人，最終沈京惟還是認命地甩上了衛生間的門。

聶綰檸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腦海中回憶了一遍方才的對話，心頭不五味雜陳。

餐桌上的蠟燭燃到了一半，通知服務員盡快上菜，又拿過沒開封的紅酒，在高腳杯里倒了半杯。

面前火跳躍，聶綰檸又回頭了眼窗外，投屏上的字幕依然閃爍著。

因為這一舉，的手機收到了不消息，但懶得去看，不管如何，這個人節確實過得難忘。

待沈京惟回到客廳時，聶綰檸已經喝完了半杯紅酒，桌上也擺滿熱騰騰的晚餐。

沈京惟剛要坐下，就見聶綰檸踢了一腳他的椅子，“坐對面去。”

哪有燭晚餐兩個人并排坐的，開玩笑嗎？

沈京惟落座，拒絕得干脆，“離你太遠。”

聶綰檸翻了個白眼，面對他遞來的酒杯，沒好氣地用力撞了下。

兩人各自安靜地用餐，等差不多吃飽了，聶綰檸擱下叉子，語調平淡地啟，“沈京惟，有些話我必須明明白白告訴你。”

沈京惟“嗯”了一聲，“你說。”

“我確實對你有所改觀，但不代表我就非得接你。”

聶綰檸盯著快燃燼的燭，眼瞳明暗不定，“哪怕有一天我被你打，那也可能僅僅出于，而不是向婚姻妥協，用一輩子和你捆綁。”

嫁為人妻，結婚生子，是未來十年甚至更久都不會考慮的事。

“所以你想清楚，值不值得在我上浪費力還不討好，畢竟人生漫長，說不定未來你就喜歡上別……”

沈京惟每個字都聽得認真，結果最后一句直接讓他冷了臉。

他抬手掐住聶綰檸的下，截斷了不中聽的話，“沒這個可能。”

聶綰檸鼓起腮幫，拍開沈京惟的手，“痛。”

沈京惟緩了緩臉，用指腹輕地著，“除了你，我從沒喜歡過別人，過去未來都是。”

聶綰檸避開他的目，垂下眼簾，不知是何滋味。

如果從前的沈京惟有這個覺悟，一定還會得不管不顧。

可惜，沒有如果。

……

夜里十點，聶綰檸看完一部電影，準備早點休息。

套房只有一間主臥，當打開門看到床上擺心形的玫瑰花瓣，聶綰檸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沈京惟，你給我過來。”

沈京惟聞聲而至，順著的視線看去，“酒店弄的，不是我的意思。”

聶綰檸勉強信了這話，走過去拎起被角抖了幾下，將花瓣全抖到了地上，“那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你總知道吧？”

沈京惟淡淡地點頭，“你要是介意，我可以送你回去，或者我睡沙發。”

見他的語氣不似玩笑，聶綰檸扔下被子，居然有種“要不算了”的念頭。

看了眼時間，“太晚就不回去了，你睡哪都行，只要不越界。”

話雖如此，以沈京惟給點就開染坊的子，哪里會真的去客廳睡沙發？

但他的確沒有越界，還特意分了兩條被子，和聶綰檸隔著一段距離躺下。

記不清有多久他們不曾同床共眠了，可刻在深的記憶，悉到聞到上的香氣，就會奔涌而至。

聶綰檸抵不過困意，很快迷糊地睡著了。

臥室昏黑，借著微弱的月，沈京惟撐起子靠在床頭，以目描繪著聶綰檸的廓。

漂亮，。

像藏在紅絨匣子里的玫瑰，怎麼都看不夠。

若不是半夜聶綰檸翻滾進了他懷里，或許沈京惟會一直看下去。

睡相差，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沈京惟長手臂，將聶綰檸擁在前，姿勢親無間。

至于醒來會有什麼反應，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

第二天，聶綰檸是被電話吵醒的。

閉著眼在枕頭下索了一陣，沒找到手機，便又不太清醒地四下。

溫熱的很結實，好像是，再往下是腹，一塊，兩塊，三塊……

“聶綰檸，你再下去，今天別想出這個門了。”

男人的嗓音染著喑啞，意識到這是沈京惟的聲音后，聶綰檸瞬間清醒了大半。

驀然睜眼，收回手往后拉開距離，誰料作幅度過大，差點翻滾下了床。

見鬼了，大早上迷心智了是不是？

“手，別誤會。”

聶綰檸扯了扯，然后以異常迅捷的速度下床，溜進了衛生間。

打開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漉漉的自己，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為什麼要跑？就沈京惟那材，不是看都看膩了？

幸好沈京惟沒有無恥到再提起這件事，早飯過后，溫知知和賀沂分別抵達酒店樓下，接他們去上班。

臨上車時，聶綰檸住了沈京惟。

“等等。”拉開包鏈，從里面出一張銀行卡夾在指間，“昨晚表現不錯，給你的包養費。”

此話一出，溫知知驚恐地瞪大眼，賀沂的表更是猶如被雷劈了。

反觀沈京惟，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聶綰檸狡黠地彎，勾過他上的口袋把卡塞進去，還不忘鄭重其事地拍了拍，“盡管花，不夠了問我要哦。”

說罷，揮手揚長而去。

當天上午，聶綰檸要參加記者發布會。

晟星合作了一個大ip的電影，男主都是旗下藝人，這樣重要的場合，不得不親自出席。

而進工作場合，聶綰檸留給外人的印象永遠是干練且冷艷的。

發布會的現場聚集了諸多主流，以晟星如今的規模，稱得上和sg并駕齊驅，所以到了提問環節，在場的記者都頗有自知之明，不會提出過分出格的問題。

但，凡事總有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