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樓大廳，舉目看去擺滿了roseonly的經典玩偶，足有十多個。

永生玫瑰寓意著經久不息的，始終盛開，永不凋零。

聶綰檸緩慢地走上前，這些玫瑰兔子有一米五左右，加上巨大的明包裝盒，差不多比還高了。

而這場“驚喜”的制造者，此刻正單手兜朝走來，臂彎里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

“人節快樂。”

沈京惟直接把花束塞進聶綰檸手中。

聶綰檸被突如其來的分量重得后退一步，轉頭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你這是……打算給我們公司換門神？”

門口那倆石獅子都能榮退休了。

沈京惟了下的頭發，“不喜歡？”

拋開喜不喜歡的，這種被圍觀的覺真是一言難盡。

“你就不能低調點？”

沈京惟挑了挑眉，抬手攬住聶綰檸的肩膀，帶著轉了個。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疾不徐地開腔，“誠如所見，我在追求你們的檸姐。為了表達一點誠意，祝大家人節快樂，紅包見證有份。”

頓時，大廳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和掌聲。

“沈董大氣！”

“祝您早日得償所愿，抱得人歸。”

“沈董，要是您追到檸姐了，我們一定眾籌隨份子！”

聶綰檸簡直驚呆了。

的手底下都是些什麼人，一個紅包就能被收買了？

沈京惟攬著聶綰檸一路走到停車場，等坐上車了，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要笑不笑。

“沈董，你可真會籠絡人心。”

沈京惟權當是夸獎，“自然。”

聶綰檸把抱了一路的花放到后座，小聲嘀咕，“跟誰學的厚臉皮。”

車子行駛上京城的主干道，節日氛圍的襯托下，街道和商場都裝點著浪漫的元素，連燈都比平日多了些唯。

一小時后，聶綰檸站在云端酒店的套房外，抱起手臂輕笑，“怎麼，找我來開房？”

沈京惟刷開房門，抬了抬眼示意，“進去就知道了。”

聲控的燈隨著腳步聲亮起，視線所及，鋪著桌布的餐桌上躍著燭火。

頂層的房間視野極佳，從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市中心最大的投屏。

這個地方，真是說不出的悉。

“就這，燭晚餐？”聶綰檸走到落地窗前，隨手下外套放在一邊。

沈京惟沒有回答，只是并肩站到旁，頃刻間，窗外忽然投來大片炫目的亮，那塊巨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檸檸，人節快樂。

聶綰檸的眼底倒映著流瀲滟，的面容也因此愈發生。

猶記得，當初從這里出去的時候，看到的還是姜清瑤的品牌廣告。

如今一晃眼都快兩年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和沈京惟又兜回了曾經。

聶綰檸側眸，眉宇間分不清是或喜悅，“什麼時候準備的？”

沈京惟迎上的目，“過年前。”

聶綰檸點了點頭，角出似有若無的笑，“人節，那也得有另一半才能快樂，你說呢？”

沈京惟轉過，半邊臉沒在忽明忽暗的線里，良久沒有言語。

窗外的字幕變換著華麗的特效，正當聶綰檸有些興致缺缺時，沈京惟的聲音再次響起。

“檸檸，要不要考慮讓我做你的人？”

聶綰檸倏地轉頭，神變幻莫測。

沒等倍荒唐地說點什麼，沈京惟接著道，“我們的關系做不了朋友，更不可能為陌生人，既然你暫時不愿意接我，那我只能想個折中的辦法。”

片刻，聶綰檸忍不住笑了，臉上的笑意粲然，眼底卻平靜得毫無波瀾。

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托著腮問道，“怎麼，委曲求全？”

沈京惟在面前蹲下，掌心搭住座椅的扶手，“算不上，因為從前你也是這樣。”

換一種方式會曾經的，即便被同樣的對待，也未嘗不可。

聶綰檸仰靠在椅背上，緩緩抬起一只腳，高跟鞋細長的鞋跟踩在沈京惟的膝蓋上，重重用力，他便單墜地跪下了。

“沈京惟，別把你想上床的心思說得那麼委婉。”

沈京惟垂視著自己的膝蓋，那只纖足踢掉了高跟鞋，以分外挑逗的慢作沿著一寸寸上移。

停在反復挲，過腰側和口，最后一腳踩住了他的肩膀。

沈京惟始終未，神更不見半分慍，“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對喜歡的人沒有。”

年人不需要說還休的曖昧，兩本就是促進的最好方式。

聶綰檸的腳依然停在沈京惟肩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著他，仿佛占據著絕對主導的地位。

半晌，低下頭，長發從后落過來。

聶綰檸主吻住了沈京惟，雙手摟著他的脖頸，去高跟鞋的那只腳重新踩回膝蓋上，以巧妙的姿勢著他無法起。

燎原之勢只需要一點微弱的星火。

沈京惟仰著頭，脖頸的線條被拉到極致，約能看見跳的青筋，結滾的頻率早已瀕臨失控。

他的眸中染著猩紅的，迫切地想奪回主導，將在窗上狠狠地榨取甜。

周圍的空氣急劇升溫，一切即將陷沉淪之際，聶綰檸卻果斷地退開了。

迷失和清醒只在一瞬間。

“行啊，我同意。”聶綰檸抹去角的水，眼尾的一抹緋勾人心魄，“至于什麼時候履行你的義務，由我說了算。”

沈京惟下紊的呼吸，起以雙手撐住椅背，嗓音低沉而危險，“你是故意的？”

聶綰檸毫不客氣地推開他，朝著衛生間的方向昂首，“給你十分鐘解決，遲了別怪我先走……”

未說完的話又被吞沒在纏的呼吸里。

沈京惟誠心要報復剛才的撥，強地頂開齒，探進舌尖勾著纏綿。

這一回，毫無招架的人了聶綰檸。

直到瓣被吮咬得通紅，沈京惟才放過，低低沉沉地道，“十分鐘到底夠不夠，你不是最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