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遲為人心寬廣,從未對陳氏母有什麽偏見,雖也不,起碼是侄的繼父和妹妹,所以也很大方,"哈哈,宮我是進貢了十匹,聽聞皇夫很喜歡,我手上也隻得這十匹了,若是霜兒也喜歡好布料,給你拿幾匹江州雲淩錦,倒是還有的"。
"多謝,大姑母"。
白元霜連稱呼都立馬變了。
雋遲擺擺手,很是不在意。
白沫也沒說什麽,隻要不作妖,幾匹布料,大姑母開心,賞了便賞了。
陳氏很是滿意,這雋家可不簡單,第一皇商,富可敵國,霜兒隻要與其打好關係,好是必定有的,"大姐來京都也一段時間了,難得來府上坐坐,今日有幸一起過年,真是蓬蓽生輝"。
雋遲也客客氣氣的回道:"無需如此客套,我難得來一次京都,剛好也是有事要忙,三月份白沫要考舉,待考完,我便要回山東郡了,今日上門,也是多有打擾"。
"大姐切莫如此說,一家人何來打擾之說"。
白沫看差不多了,便出聲打斷了二人的繼續談,"大姑母,我有一事想與你相商,去我院中坐坐罷"。
"哦?好,那便走吧"。
雋遲起扶了扶手,也算和陳氏告了個禮。
陳氏一直端著端莊大度模樣,和藹的笑著。待三人走遠,便沉下了臉。
白元霜臉上憤憤然,"父親,我真是對這白沫厭惡至極,憑什麽好全讓得了去,娶了如此夫郎便罷了,一個草包能得蕭大夫子親自教導,我若有這機會,金榜題名都不在話下"。
"那是命好,我也無可奈何,霜兒你要爭口氣,明年會試好好考,隻要你有能耐考上,以後有了功名,為父才能抬得起頭做人"。
陳氏自知自己娘家,與過世的那位是沒法比的,以前兒那丫頭一頭,對這爵位也是十拿九穩,可那丫頭突然就變了,跟錦鯉附般,好運全衝去了,實屬不甘心吶。
...
三人來到白沫以前居住的院子,白佩蘭一直命人好好收拾著,所以院中與搬出去前,毫無差異。
白佩蘭寵大兒,陳氏以前也有意將養紈絝,所以院中的裝修擺設是極好的。
蕭慕之對白沫生長的院落,很是新奇,眼神不自覺的到打量,"沫沫,你與大姑母進去談,我隨便逛逛"。
"好"。
白沫又吩咐立夏道:"立夏你帶姑爺到逛逛,他想知道的你都與他說說"。
立夏忙應下,白沫院落不小,蕭慕之也自顧自逛開了。33小說網
小寒給上了茶後,就退出廳外了。
白沫就正了臉,"大姑母,帝是否喚你去問過煙花之事"。
雋遲聽白沫提起此事,也正了臉,"是,兩月前你放煙火那次,青天鑒並不知是人為,以為是奇觀,還言太平盛世,天降奇觀,是大吉!
所以也沒太過大肆排查,這次我進宮獻貢時,不知帝從何打聽來,便詢問了我,帝以為是我在他國搜羅來的,我便說是東洋搜羅來的件,贈與家中小輩看個熱鬧,帝便沒多追問了"。
白沫思索片刻,點點頭道:"我老師有跟我提過煙花的事,我思考過許久。
此名為煙花,僅用於觀賞,帝目前還未想進去,若想進去了,此還有個用,可能我們會有些麻煩"。
"有何用"?
"此的配方,還能造出能量巨大的炸藥"。
"沫沫所言的炸藥,可是如今工部的黑火藥"?
"嗯,這比黑火藥可厲害多了"。
"沫沫可是會製作此"?
"我知其配方"。
"若世間真有比黑火藥威力更大的炸藥,若用在戰場,對我國來說,是極大的好事"。
"大姑母,懷璧其罪"。
雋遲皺起了眉頭,陷沉思。
白沫當時隻是想布置個浪漫的生辰禮,沒想那麽多,過後才覺得心驚,白府離皇宮並不遠,若是宮裏的看到了,問起來要怎麽解釋這東西的來...
"姑母,我有一想法,唯有你去做,才能化險為夷"。
"快快說來"。
白沫喝了口茶,"便是我們自上供炸藥配方,我提供出一個配方,比黑火藥強許,你呈與帝,說花了極大的代價從遙遠的東洋得來,你以雋氏皇商的名義上供。
你為商賈,雋家依附朝廷行商,從不拉幫結派,商賈圖利,帝對你防備心低,所以隻有姑母你最為合適,這事了,也是極大的功勞,當然也可能有風險"。
"沫沫,你為何不讓你母親..."
"大姑母,我母親幾分幾兩,你覺得帝不知?"
雋遲不說話了。
白沫接著說道:"大姑母切記,
其一,你是無意間在東洋收回了的小玩意,侄親時便帶來了京都,贈與小輩玩耍。
其二,你是見識了其響聲和發力,帝提點後,才聯想到了,所以派人細細打聽搜尋。
其三,最快也要半年後再呈上去,因為搜尋是要費人力費財力的,更需要時間。
其四,得與出海的家中商船,都放出消息,以後就算帝核實,也坐實此事。
其五,你隻有用盡手段得來的方子,第一時間便呈上了,並不會製作,至於如何製作,全權是工部的事了"。
雋遲點點頭,眼中有些意味不明,從商數十載,很清楚此事若了,其中的好有多,可能能讓雋家上幾個臺階,這侄心中,還是顧念外祖家那。
"沫沫,此等大功,你自己便毫無興趣嗎"?
"我區區一介秀才,大姑母莫忘了我說的嗎,懷璧其罪"。
雋遲很開懷的笑了,"沫沫,你果真像你父親,極其聰慧,你這個恩,姑母替雋家接下了,若以後你有用的到雋家的地方,雋家世代,都竭盡全力"。
"大姑母,你如此說,我便有些傷壞了,果真父親走了,我與自己外家都疏遠了呢"。
"你啊你,哈哈哈"。
白沫起拿來紙幣,一邊寫,一邊說道:"大姑母,皇商亦是商賈,若能趁此機會,拿下鹽,或礦山的采礦權,才是大善,能旺幾代人,大姑母要早做打算,帝可不怕你談條件,就怕你不談"。
雋遲一思索,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角的幅度是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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