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底在意著這個事,又找不到可以解決的頭緒。陸清越索不再去想,打算一切都給順其自然四個字。
這些天程星野似乎也很忙,他們今年就要畢業,答辯完又要參加畢業典禮,然后辦理離校手續。
陸清越看著陸壹忙得腳不沾地,把他的行程代到程星野上,覺得他大概也是這樣忙忙碌碌的狀態,所以自覺地沒有去打擾他,自己在家把整個臥室都收拾了一遍。
高三一整年下來,的臥室得跟狗窩似的,到都塞滿了試卷和教科書。
趁著放假的機會,陸清越把所有的書和試卷都搬下來整理好,準備等保潔阿姨過來的時候,當做廢品給拿去賣。
這麼整理下來,書柜空出了大半,原本被挪到角落里的各種小玩意終于得以窺見天。
書柜最上頭那層格子,因為平時夠不太著的緣故,陸清越一直沒怎麼整理過。
這回既然要整理,索便搬了把椅子站上去,把里頭所有的東西都拿下來干凈。
站在椅子上,索著從里頭夠出來小學時候買的香味橡皮、初中買的膏,還有一副早就沒用的耳機。
正要把東西都拿下來,忽然不小心到了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陸清越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將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個漂亮的銀鐲子。
這個鐲子致而小巧,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上面有氧化的痕跡,失去了往日的澤。
陸清越跑去洗手間,用牙膏沾了水刷洗了一遍。
水流沖刷去上頭的泡沫后,鐲子本恢復了一些澤,掛著兩個小小的掛墜也被刷洗干凈,依稀可見上頭刻的字母分別是【L】和【Q】。
陸清越猜測應該是自己的名字寫【LQY】,但是【Y】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弄掉了。
也不介意了個字母,反正是的東西就行。
于是干凈上頭的水珠后,調節了一下口徑,然后就這麼隨意戴在手上了。
......
6月25日高考放榜,陸清越早早就守在電腦前查了分。最后結果出來,把全家都嚇了一跳。
考了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671分!
這個分數超過了上一年的TOP2在他們省的錄取線,幾乎可以說是全國的高校都任挑選了。
放榜之后,附中馬不停蹄地召開了填報志愿指導會。
散會之后,陸清越被班主任留下來談了很久。大意就是詢問是否有沖刺TOP2的想法。
陸清越回復說還要再想一想。雖然的分數可以任選每一所國的大學,但是這個分數去TOP2,也可能只能選擇一些稍微冷門的專業。
跟老師聊完,從校門口出來,抄近路走場后面的校道,恰好經過了江大的籃球場。
6月的江大迎來了畢業季。
各個學院都在忙碌著拍畢業照、舉辦畢業典禮。
偌大的籃球場上和后邊的場上,到都是穿著學士服在拍照的畢業生。
陸清越在旁邊張半天,沒看見陸壹,也沒看見程星野。卻倒是看見陳書杰在里頭跑進跑出,忙著跟幾個玩得要好的同學在合影留念。
陸清越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等他拍完了照,才趕進去拉住了他。
“書杰哥,我哥呢?”
陳書杰回頭一看,忽然愣住了。
“點點?”
自從上回程星野傳出要婚訊,他和婁照也好久沒見到小姑娘了。
他四張了一圈,果然沒看見陸壹的影,于是連忙說,
“你哥好像去實驗樓了,你在這兒等會啊!他應該馬上回來了!”
陸清越哦了聲,不太自在地了耳尖,
“那程星野呢?”
陳書杰見找程星野,心虛地四瞄了一眼,然后才低聲音問,
“你跟野哥...沒斷啊?”
陸清越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
陳書杰又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陸壹不在,這才小聲說,
“你不是跟野哥鬧翻了嗎?這一年你哥跟他在宿舍里一面,我們都怕這棟樓要變兇樓。”
陸清越一愣,忽然覺得,以陸壹的個,跟程星野鬧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抿了抿,正要說什麼,陳書杰卻朝后使勁揮手,
“野哥!你家小姑娘找你呢!”
陸清越:“???”
陸清越:“.....”
誰是他家的小姑娘啦?!
大概是程星野的名字太過響亮,陳書杰的聲音一響起,周圍的目如有實質般,唰地一下都朝投了過來。
陸清越瞬間了視覺焦點,所有好奇的八卦的目都落在上,讓不自在又尷尬,幾乎想要躲起來。
不知所適地被人打量著,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那人的力度掌握得剛好,松松地攥著纖細的手腕,又不至于讓掙。
接著一悉的海鹽調中香從后傳來,被人扯著轉過,高大的軀替擋去了后大半的視線。
目是一件質很好的白襯衫,外頭搭著學士服。
他的材寬闊結實,就連寬大的學士服也被他穿得有型,平時冷淡疏離的樣子,也多了幾分斯文的氣質。
程星野沒想到會來這里,有些意外地微挑了一下眉梢。
握著手腕的手稍稍下移,及手心的,他低低地問道,
“怎麼來這兒了?”
陸清越的手被他攥著,耳尖有些微微發熱。
不想表現得好像自己按捺不住非要來找他一樣,于是抿著,隨便扯了個借口,
“我回學校開會,正好順路來看看...我哥。”
最后兩個字,說得邦邦的,目也不自覺地躲閃了一下。
程星野發現是真的不擅長說謊,他一眼就看穿了,可是卻舍不得揭穿。
他忍著好笑嗯了聲,順從地往下問,
“那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待會兒帶你去吃飯?”
陸清越對他的示好警惕起來,立刻說,
“不用,我馬上就回去了。”
還沒想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到底要往哪個方向走呢!萬一待會兒他問起來,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所以第一個反應,就是能拖就拖,等想清楚了再說。
可是程星野不為所,握著的手也沒松。
他懶懶睨一眼,語氣平靜地反問了一句,
“你哥還沒來呢,你不是來看他嗎?”
陸清越瞬間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雷。
像是撒謊被抓包的小孩一樣,頭皮發麻,心虛得眼珠子四瞟。最后還是掙扎著給自己找補回來,
“這樣啊...那我就再等他一下吧...”
一心虛,尾音就往上飄,聽起來又慫又,讓人不舍得再欺負。
程星野抿著,克制著沒笑。
正要再說什麼,不遠有人在喊他過去跟導師拍合照。
程星野應了聲,手心微松,放開了的手腕,臨走前又不放心地代了一句,
“那你別走遠了,就在這兒等著。”
陸清越仰著小臉,“行。”
程星野又的頭,然后才轉朝拍照的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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