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銘:“我需要時間……考慮此事!”
如果,他們兄弟真的只是相爭,其中沒有死那些無辜的人,興許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同意容子焰的要求,可是……
容子焰的眼底,泛出兇:“為何還要考慮?”
長孫銘:“因為你是錯的,我若是不說出來,猶如助紂為。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你自己也能為一名明君。
但蘇將軍也好,容轍也罷,他們都是國之棟梁,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便殺了他們。
你告訴我,這是明君所為嗎?”
這話。
倒是令容子焰愣住了。
短暫地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開口道:“舅父,皇權更替,皇家人奪嫡,都會有流與犧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蘇將軍的死和容轍的死,本王無話可說。
但本王能答應你,日后,能不殺的良才,本王一律不殺。
這已經是本王能退讓的極限!”
長孫銘道:“我先回去,過段時日再答復你……”
容子焰:“舅父,緩兵之策可不好用。你該不會是想,離開了之后,就出賣本王吧?”
長孫銘:“不是,我真沒想好。”
容子焰正想怒。
外頭有人敲門。
王影的聲音,傳了進來:“殿下,鈺王殿下來了。”
長孫銘聽到這里,也起了。
看著容子焰道:“你皇兄也來了,今日確實不是談話的好時候。
你明白的,眼下讓我走,給我時間考慮,此事興許還有轉機。
但現在殺我,無異于在你皇兄跟前自首。”
容子焰讓到一邊去,道:“好,舅父你既然說要考慮,外甥就給您時間考慮,不知道你到底需要多久?”
長孫銘:“你母后下個月生辰,我想讓那一日開開心心的,若是那之后三日,我還是什麼都沒說,那就意味著,我這輩子不會說了。”
容子焰:“……本王明白了。希到時候,舅父你拿出來的,是能讓本王滿意的答案。”
長孫銘:“舅父卻希你……能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
長孫銘大步出去。
舅甥兩人在前院,見到了容子墨。
以及容子墨后的薛展。
薛展立刻見禮:“下見過烈王殿下,見過國舅!”
容子焰點了點頭:“薛大人不必多禮。”
鈺王殿下看見自己的舅舅的時候,還有些意外,問道:“舅父,您怎麼在這兒?”
容子焰聽到這里,袖袍下的的手,不自覺地了。
同樣也看向長孫銘。
而長孫銘如自己所言,他并不是緩兵之計,他其實是真的沒想好,還沒準備好承擔自己親自送外甥上斷頭臺的負罪。
于是笑道:“不過是正巧路過,來看看子焰罷了,倒是你,怎麼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
鈺王殿下看舅父滿臉笑容,不疑有他。
此刻倒也沒明白地講出自己的來意,只是道:“沒什麼,也只是正巧遇見了出去辦差的薛大人,與他同行罷了。
這些人都是他先前便帶的,本王也是路過此,有些事想與子焰談。”
事弄明白之前,他并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黃青云查到了什麼。
長孫銘點點頭,道:“那好,那你們兄弟談,舅父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容子墨:“本王送您。”
長孫銘擺擺手,道:“不必,不必!你們忙你們的,不需要在意這些虛禮。”
哪里還敢讓子墨送。
他心里已經覺得十分虧欠子墨了,這個孩子是自己最欣賞的孩子,可惜自己這個舅父,眼下卻是藏著掖著,讓對方面對危險,枉為對方的舅父。
容子墨也沒有強求,目送他們離開。
容子焰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氣,看來舅父還是心,那就希對方,能一直心到最后吧。
接著。
容子焰看向了容子墨,開口道:“皇兄,你想與本王說什麼?”
容子墨盯了容子焰一會兒。
才開口道:“子焰,你府上興許藏著一些東西,此事本王還并未驚父皇,能讓皇兄派人搜查嗎?”
容子焰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斂,還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怒氣:“皇兄,所以你跟薛展,本就不是正好路過,也不是正好相遇了,就是沖著本王來的了?”
容子墨其實也料到了,對方肯定會不高興。
于是溫聲道:“本王也希,一切只是一個誤會。
我們兄弟能夠私下把這個誤會,解決清楚是最好的。
暫且不驚父皇母后,也不驚舅父。
免了他們多心。
包括薛展出來,也沒有詳細記錄自己是出來做什麼的,也足見本王,并不想沖著你。”
薛展也道:“是啊,烈王殿下,鈺王殿下其實并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只是現在有人舉報您,也請您配合我們一二。”
容子焰聽到這里,雙手抱臂,沒好氣地道:“隨便你們,你們要搜查就搜查吧!”
容子墨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子,安道:“那就讓薛展他們去搜,本王與你一起喝杯茶,給你賠個不是。”
先前的圖紙,容子墨在來的路上,已經給薛展了。
容子焰大步往正廳走,也開口道:“賠禮就暫且不必了,還是等薛大人,把一切都搜出來吧!
說不定本王這里,還真的藏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呢?比如說一件龍袍?”
聽著他明顯發泄的話。
容子墨也是頭疼,但黃青云言之鑿鑿,不搜也是不行,他看了一眼薛展,讓薛展去辦事。
他們兄弟也先去了前廳。
容子焰坐下之后,就問道:“皇兄,能告訴本王,舉報我的人是誰嗎?”
看來自己昨日,還是大意了,皇兄來找自己,并不只是為了試探自己的武功,怕當時還有別的人潛了。
容子墨:“這……不能與你說。”
容子焰:“旁人舉報了你的親弟弟,你還保護這個人,你可真是我的好皇兄!”
容子墨無奈地道:“你的脾氣,本王也不是不知道,即便只是誤會,你知道了是誰,想必也是要去找此人麻煩的。”
容子焰卻道:“皇兄,從前若是有人舉報本王,你一定第一個就生氣了,認為那個人胡說八道,如今卻帶著人來本王府上。我們的兄弟之,是從什麼時候變的?”
容子墨面一僵。
看著弟弟,誠懇地道:“我們的兄弟之并沒變,聽說問題在你這里的時候,本王也是覺得十分荒誕。
只是,堂兄的死擺在這里,本王只能公事公辦,把所有人都查一遍,希你能理解。”
容子焰道:“行,既然皇兄你不是因為懷疑我來的,那我就不與你生氣了!”
兄弟二人剛說完。
薛展便大步進來了:“殿下,找到那些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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