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廢棄倉庫。
云霜被繩子捆綁在了冰涼的板凳上,頭發散著。
終于醒了。
腦袋里針扎一般的疼痛,讓忍不住悶哼出來。
雙手被勒出痕,一片麻木。
好像是有骨頭斷了……
李炳見云霜依舊在不斷掙扎,臉上的笑容更甚。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可能人死了,都得幾個月后才能被發現!
李炳終于等到了這一刻,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步步近。
云霜的眼睛,也不由地出難以掩飾的恐慌。
李炳綁架想要做什麼,心知肚明。
那個目,那個笑容,也看得清楚!
還有那些圍在周圍的數十個打手們,眼中那同樣邪惡的目,讓云霜面慘白,心里一片死灰。
哪怕被稱為夜場王,但也只是個孩!
也無法理解,李炳到底是怎麼想的。
今天的事鬧這麼大,他瘋了嗎?
區區李家,就真的能承得住云家的怒火嗎!
里被塞了破布,就算想問,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自作辱。
李炳沒給解釋這些。
他蹲在云霜前,仰頭看著云霜。
輕輕挑起的下,出了興卻又憐憫的目。
“云霜……你說你當時跟了我多好啊?”李炳滿是惋惜的道。
“我的背后是整個李家啊,到時你就是李家的夫人,我繼承集團之后,把帝豪給你玩,整個滬城的夜場,誰敢不聽你的話?”
“結果……你就為了一個保安?”
話音落下,李炳的臉陡然一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江北!
即便只是提到江北的名字,想起曾經的事,李炳的怒火都在難以掩蓋地燃燒起來!
眼中布,雙眼通紅的看著云霜!
他猛地起,左手直接掐住云霜的脖子,怒罵道:“你媽的,婊子!賤人!”
另一只手,正準備扇下去。
卻不料,倉庫的大門被人一腳直接踹開!
鐵門砸落在地,發出轟然巨響,濺起滾滾灰塵。
織在此時滬城的雨中,氣氛異常肅殺!
而李炳,轉過頭時見是江北,臉上的表也愈發怪異了起來。
他仿佛沒弄明白。
自己明明還沒給他打電話,云霜還沒被他好好的玩弄……人怎麼就已經找上來了?
不過,這些事已經不在他考慮的范圍了。
眼前這位怒火滔天的男人,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尸。
而云霜,看到這道悉的影,熱淚霎時間便落了下來。
想要說些什麼。
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愈發急切,目中滿是痛苦。
想趕走江北……這些人手持著鋼管,甚至分明還有人剛剛在擺弄刀子。
李炳想要在這里殺了江北!
不能就這麼連累了他!
李炳終于放開了云霜,轉過看著江北。
眼中的興,甚至比剛剛看云霜時更甚!
云霜在他手中,不過是一個附屬品了,他今晚最想的,就是殺了江北!
他拿出紙巾,不不慢的了手,像是剛剛掐云霜脖子時被灰塵臟了手。
這一刻,他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李家大。
但眼中病態的瘋狂,卻和瘋子又有何不同?
“倒是有點手段,能找來這里。”
李炳滿是興的道。
江北不言,只是看了眼被捆綁在椅子上的云霜。
潔白的雙此刻滿是灰塵,其上兩個傷口溢出了大片的跡,傷口被灰土覆蓋著……
還好,來得還算及時。
他能看懂云霜眼中蘊含的愫,還有為了什麼而急切……不過是怕他今晚出事。
江北的心里竟莫名的因為云霜,而出現一悲涼。
一個人,不擔心自己,卻反倒在擔心只接了幾天的他?
江北忍不住出一苦笑。
而后,卻是角一。
蘇蘭心那邊的事態,已經有了控制不住的意思。
可現在再看這云霜,好像不比蘇蘭心差哪去!
想到這,江北心里的悲涼更甚!
只不過,僵持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太久。
江北此時的從容,足以讓李炳的憤怒又一次占據了高地。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活著出去!”
說罷,李炳揮手間,后那四五十個打手超過半數拿出了短刀!
李炳上次就栽過了!
今天不讓自己的打手準備了刀子,用人海戰來淹死江北,更是在其中藏著一個國際頂尖的殺手!
他知道江北手不凡,自然不會托大!
李炳獰笑著,看著蜂擁而至的打手們。
他沒有意外,自己的打手和此前的遭遇沒有毫變化。
江北的一拳、或是一腳,都會讓一柄短刀、一鋼管落地。
人和水泥地撞發出的悶響,金屬和地面磕出的金鳴聲,都讓人覺得無比刺耳。
可是,半分鐘過去。
打手們已經倒下半數,那個混在其中、被他重金請來的殺手卻遲遲沒有作!
那柄散著寒的匕首,一次都沒有刺出去過!
李炳的笑容不由得僵幾分。
又是半分鐘過去。
那些他本就打算用人海戰讓江北失去力氣的打手們,在短短一分鐘便盡數倒下!
他們手里明明握著刀,卻和老老實實立正被打,又有什麼區別?
在場的,只剩下那個穿著黑的殺手,此時正站在江北的正后方。
他在緩緩的靠近。
越來越近,速度,也越來越慢了。
這是專業的殺手,他沒有發出一聲響!
李炳目興,他只以為這殺手有著自己的癖好,喜歡這樣慢慢的,讓獵再做一些最后的掙扎?
殊不知,真不是殺手想要慢下來。
而是他所面臨的氣場,已是讓他寸步難行!
夾在人群中時,他連出刀的勇氣都沒有!也沒有那個機會!
只能說,在這個角度,李炳是幸運的。
至,他沒有真正過江北那份恐怖的殺意。
但背后的殺手不同,每走一步,他后背都要被汗水所浸!
江北玩味的看著李炳。
仿佛,對自己后的殺手還渾然不覺。
在后面的人距自己還剩下五步,莫名停住的時候。
一直沒說話的江北,終于開口了:“李炳,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