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袁銘雖然是新人,卻已經讀《煉基要》,辨認礦石沒有問題。”陳婉如此說道。
“我可放心不了,喏,這些礦石都認得不?”烏日瞥了一眼袁銘,用下指了指旁邊置架,上面擺放了十幾種礦石。
袁銘目掃過架,依次道:“烏鐵石,火璞玉,月鐵,昆山砂……”
烏日一開始還對袁銘有幾分輕視,但聽著聽著,終于有些容了。
今日他煉制的是一件奇型暗,用的材料都非常冷僻,袁銘竟然一口道出了這些礦石的名稱。
“……至于這最后一種,應該是髓晶。”袁銘看向最后一塊只有拳頭大小的黑晶石,停頓了一下后說道。
“不錯,你竟然認得此?”烏日臉上詫異之更重。
這髓晶他昨日才拿到,是非常罕見的偏門靈材,他若不是借了這個任務,也不會識得此。
“偶然在一本靈材書籍上看到過記載。”袁銘說道。
這髓晶,他不是在《佰草集》《煉基要》看到,而是從冥月訣上了解,此蘊含濃郁氣,是冥月訣后續修煉中需要的一種靈材。
“不錯,這個人我要了。”烏日臉上出笑容,轉沖陳婉說道。
“那此人就給你了。”陳婉沒有繼續停留,轉離開。
“你袁銘?好好在我這里做事,不會虧待你的。”烏日看向袁銘,勉勵道。
“是,還請烏日關照。”袁銘恭聲說道,保持著謙遜的態度。
“很好,開始干活吧,做什麼,聽麗納吩咐。”烏日對袁銘的態度很滿意,指了指那個高挑的篩料弟子,就繼續去錘煉鑄塊。
“麗納師姐,請吩咐。”袁銘走到那高挑弟子附近,開口道。
“你先去敲碎十塊烏鐵石。”麗納眼都沒抬一下,語氣冷淡的說道。
袁銘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了此。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從置架上取過十塊烏鐵石,拿起一柄碎石用的錘子,力敲在上面。
“鐺”的一聲大響,錘子反震回來,他五指發麻,烏鐵石卻只裂開一道隙。
袁銘目詫異,剛剛麗納和圓臉弟子敲擊礦石,一錘下去,礦石可是直接裂幾塊,難道說他的力氣還不如一個子?
思量間,他氣息一沉,揮錘再敲,力量用的更大,可效果仍然不好。
“運起法力注錘子。”一個糯的聲音傳來,卻是那個圓臉輕聲提醒。
袁銘眼神一,運起法力注錘子,錘頭底部微閃過,浮現出一個淡金奇異圖案,好像兩道裂紋叉在一起。
“這是什麼?”他暗自驚奇,揮錘子砸在烏鐵石上。
“鐺”的一聲大響,剛剛還堅異常的石頭突然變得脆弱,應聲碎裂幾塊。
“多謝師姐提醒。”袁銘一喜,向圓臉道謝。
碧羅以門先后排列輩分,這圓臉雖然看起來比他小,仍然要稱呼師姐。
圓臉臉頰一紅,沒有應聲,埋頭做事。
袁銘微微一笑,繼續將目轉向眼前的烏鐵石上。
掌握了要領,他碎石的效率大增,揮錘子砰砰快敲。
他雖然無法連續揮鑄造錘千下,揮這個小型碎石錘還是綽綽有余,很快便將一筐材料理完畢,將碎石給那個圓臉弟子。
“接下來是月鐵。”麗納將一筐月鐵遞了過來。
袁銘舉起錘子,繼續干活。
有了袁銘的加,篩料工作變得井井有條起來,烏日的鑄造速度也隨之加快,沒到午時三刻便完了今日的任務。
“很好,以后若能繼續保持這個速度,月底你們報酬加三!”烏日很滿意今天的工作進度。
在來的路上陳婉便提到過,在火坊做事并非義務勞,碧羅會給一定的酬勞。
只是這個報酬都是直接發給烏日等鍛造弟子,篩料,燒火的人員的報酬則由鍛造弟子代為分發,這也是導致鍛造弟子自覺高人一等的原因。
“多謝烏日師兄!”頭青年第一個謝道,篩料的二隨聲附和。
袁銘也開口謝了一聲。
烏日又勉勵了幾人兩句,這才轉離開鑄造屋。
袁銘敲了一個上午的礦石,胳膊酸痛,正要將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然后回住休息,后突然傳來頭青年的聲音:
“喂,你過來一下。”
“阿古拉師兄,還有事?”他轉過來。
在鑄造屋待了一個上午,他已經知道了幾人的名字,頭青年名阿古拉,那圓臉弟子琪琪格。
“你袁銘是吧,以后每天工作結束,打掃完鑄煉屋再回去。”阿古拉指了指鑄造屋各,頤指氣使的吩咐道。
袁銘著阿古拉,沒有說話。
他來火坊也有一段時間了,對這里的況并非一無所知,其他的鑄造屋,每天的打掃工作都是由鑄造弟子除外的其他人一起完,阿古拉讓他獨自負責,分明是有意刁難。
“怎麼,你有意見?”阿古拉站了起來,兩手握,發出噼里啪啦的骨節鳴聲。
袁銘抿了抿,拿起屋角的掃帚,開始打掃。
“算你識相。”阿古拉嘿嘿一笑,了個懶腰,轉走了出去。
麗納隨之離開,那個琪琪格猶豫了一下,也離開鍛造屋。
袁銘花了小半個時辰,才將屋子打掃干凈。
他敲了一個上午的礦石,力消耗甚大,又辛苦打掃鑄造屋,直累得腰酸背痛。
他自問真要和那個頭打起來,對方未必能討得什麼便宜,自己初來乍到,也不想惹什麼麻煩,還是低調點的好。
此刻屋無人,袁銘關上大門,盤膝坐下,運轉九元訣。
九元訣有快速恢復力的功效,揮錘積累的疲勞很快消失,力量又回到他上。
“這九元訣真是玄妙,不知是什麼屬?如此強的恢復能力,莫非是木屬或者水屬。”袁銘活站了起來。
修士有靈屬的區分,功法同樣如此,九元訣上并未注明是何種屬,他修為尚淺,無法靠自察。
不過五行屬各有特點,金火善攻,土善守,木水善于恢復,按照九元訣效果推測,八是歸于木水兩個屬。
袁銘搖搖頭,不再考慮這個,朝外面行去。
剛走出兩步,他腳步突然停住,眼中泛起,一詭譎兇厲的氣息從他上涌現,卻是披煞氣再度發作,識海中的霧氣隆隆涌。
袁銘急忙盤膝坐下,取出神香爐抱在懷里,同時默默運轉冥月訣。
香爐熱力源源不斷傳遞過來,再加上冥月訣效果,許久之后才將反噬的煞氣下。
袁銘上的服被汗,面疲憊之,眉頭更是鎖。
他劇毒已解,近來也不再使用披,那張白猿皮平日里也放在遠,可煞氣仍然頻頻反噬,這已經是近期第三次發生,不比被呼火長老下藥時多。
“莫非我還殘留著靈犀香?”袁銘面難看。
就在此刻,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聽聲音,正不斷靠近這里。
袁銘急忙將香爐收起,扶著旁邊的鐵砧臺,站了起來。
“哐當”一聲大響!
他匆忙之下,將砧臺上的鐵錘掉在了地上。
“誰!”鑄造屋大門被猛地推開,一道人影急掠而,卻是陳婉。
“陳師姐,你來這里做什麼?”袁銘已經冷靜下來,拿起地上鐵錘,問道。
“今天方格有事,我替他檢查火坊,看到這間鑄造屋關著門,卻沒有上鎖,便過來看看。火坊早已下工了吧,伱怎麼還沒有離開?”陳婉奇怪的問道。
“我留下來做一些清掃工作,順便修煉了一會。”袁銘半真半假的說道。
陳婉視線落在袁銘手中的鐵錘,以及半的衫上,眼中閃過一恍然:“你還沒有放棄,仍在練習揮錘?”
袁銘神一滯,卻也沒有解釋。
“中原人質天生偏弱,學習南疆煉法確實不利,你若當真對煉興趣,我這倒還有個辦法。”陳婉似乎被袁銘的刻苦打,略一沉后說道。
袁銘頗有些哭笑不得,本只是想將陳婉糊弄過去,以免自己披反噬一事牽扯出神香爐,但事到如今,只好接著陳婉的話道:“還請陳師姐指點。”
“你去歸藏閣換取《驅》,或許能有轉機。”陳婉說道。
“驅?五行法的一種嗎?”袁銘雙眉微挑。
“驅并非五行法,是一種用法力控的法,也是控法的基礎,你若能煉,可以用此輔助揮錘,減輕對的負擔。”陳婉說道。
袁銘聽到這里,緩緩點頭。
他能想象驅的效果,確實能夠輔助他揮錘,但他現在只想提升修為,進冥月訣,以對抗煞氣,對于煉之,他其實并無多興趣,本來只是初宗門作為站穩腳跟的權宜之。
不過有機會的話,他倒是真想學一學驅。
此能夠驅法,他的青魚劍是件半法,不知驅能否激發更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