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念春臉一緩,將信將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沈瀾點點頭,“只是爺如今厭棄了你們三個,若要保住位子,總得做些實事。”
念春猶疑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爺回來的那一天,四太太為何沒有出現?”沈瀾問道。
聞言,念春嗤笑兩聲,“哪有臉面來赴宴!被關在佛堂里抄佛經呢!”
見沈瀾迷不解,念春解釋道:“四老爺最喜依紅偎翠,前些日子把個頭安置在府外做外室,被四太太知道了,喊了幾個健婦婆子便打上門去,好巧不巧,堵了個正著。聽說那會兒四太太瘋了一樣的打四老爺,把臉上挖的坑坑洼洼,整條街的人都來看笑話!”
沈瀾明白了,裴慎必定是知道了此事,甚至很可能因此被政敵暗諷,怪不得臉那麼難看,仿佛被捉的是他自己一樣。畢竟作為公府世子,魏國公府的名譽與他息息相關。
偏偏裴慎是做侄子的,不好手叔父房里的事,便只能暗地里盯著。恐怕林秉忠那頭也正盯著四老爺。
沈瀾理清了思路,便道:“你是府中的家生子,可否買通四太太院里的灑掃婆子,若四太太要出府,即刻來報。”
念春瞠目結舌。便是府中有再多的私,話也說得婉轉,哪有像沁芳這樣直來直往的,仿佛做生意一般。
“怎麼?做不到?”沈瀾驚訝道。之所以找上念春,就因為念春是國公府家生子,而才來了不到一天。
“你若不行,我自去辦了便是。”
念春一時好奇,“你才來半日,連公府里的人都不認識,怎麼辦?”
沈瀾淡淡道:“代爺去四太太院子里送個東西,便能見到掃灑婆子或是專門跑的小丫鬟,記下名字,無非是查查有沒有賭錢吃酒的習慣,家中可有人生病需要銀錢之類的。再不濟,分些糕點給跑小丫鬟也就是了。四太太要出府這種事,瞞不住的,我不過是要最快知道罷了,又不是教們叛主,必有人愿意。”
聽這麼說,念春連忙道:“能的能的。有個錢婆子,最是好錢,你又不傷天害理,自然愿意的。”
“即使如此,便勞煩你說和了。”語畢,沈瀾猶豫片刻,又問道:“四太太被關在佛堂抄經,四老爺呢?”
念春一時間沉默下來,良久才道:“被老祖宗罵了兩句便揭過不提了。”
沈瀾只覺自己手心攥得死,良久又問道:“那個外室呢?”
這下念春話更了,只低頭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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