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中,只聽到骨頭斷開碎裂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桀桀的怪笑聲。
這要不是他們就在這邊看著,怕是任誰都會誤會。
更何況那時的伊月華。
雖然帝歌已經努力幫他卸去了大部分痛苦,但他還是覺到無盡的痛苦,最重要的是,這里太安靜了,靜到只能聽到骨頭渣子的聲音。
再加上眼前一片黑暗,更是如同放大了觀,這比之前的那三年,還要讓他無法忍。
于是那時的他,對帝歌的恨意也就越發深了。
那時他只覺一顆真心被人來回踐踏,踐踏還不夠,還要再狠狠踩上幾腳。
在那黑暗中待的時間越長,對的恨意便越深。
對此,帝歌是完全不知。
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甚至還高興的。
沒想到做點好事,還能拉一波仇恨。
此時的,正忙著為家的小心心報仇。
從伊月華的骨之中,一寸寸地將那妖魔之氣給弄了出來。
畢竟這方法有些慘,于是決定順便幫伊月華治一治他的,也算是彌補他的損失了。
因為,伊月華這,這些年一直被妖魔之氣侵蝕,要是不幫治一下,估計這輩子他的修為也算是走到了盡頭。
更可能為一個廢人。
他這樣的況,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不破不立。
這也是在煉獄中,研究出來的。
想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意外突破到元嬰。
于是決定先廢了他的元嬰和神識,再重新凝聚出新的元嬰和神識。
直到將最后一妖魔之氣出來,對方新的元嬰和神識,也已經凝聚出來了。
這時,帝歌便啟了早在這里準備好的上古聚靈陣。
這可是費了非常多的時間建的聚靈陣,據說老有效果了。
能在一瞬間產生巨大的靈氣。
有這強大的靈氣沖擊,伊月華一定能恢復到全盛時期。
帝歌了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連續忙碌了這些日子,覺自己確實有些累了。
突然發現,治傷累死這個方案,還是有一定的據和可行。
等去了南曜國,便可以嘗試一番。
在上古聚靈陣的沖擊之下,伊月華突然發出讓人聽了便覺得驚恐的聲。
連圍觀眾人也是震驚地看著伊月華。
而帝歌突然想起來,這種無數狂暴的靈力,在上沖刷的痛苦,不亞于骨頭被打碎的痛苦。
而之前因為沒覺,所以被給忽略了。
現在只能靠伊月華自己過去了。
所幸,在過了一會后,伊月華終于平靜下來。
同進他的方向,突然發出一強大的氣勢。
帝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
果然這強勢的氣息,越來越強,越來越恐怖。
“轟隆隆。”
即便在煉獄中,帝歌也能聽到一道道驚世雷鳴。
此時,整個仙來宗如臨大敵,顯然他們都沒見過如此陣勢的劫云。
恐怖的威浩浩地傳遍了整個仙來宗。
這分明是有人要渡劫。
宗主怒了。
宗門弟子如果要突破,都會去宗門特意準備的地方。
到底特麼是誰在宗門,隨意找了個地方突破?
而且看這劫雷的靜,一看就不是普通劫雷。
饒是他為化神期,也從未遇到過如此恐怖的劫雷氣息。
這劫雷要是劈下來,估計整個仙來宗都可能保不住。
宗主突然慨道:“這……該不會是飛升劫吧。到底是誰在吾仙來宗渡飛升劫?”
除了飛升劫,宗主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劫雷能如此恐怖?
宗主都想哭了。
他們仙來宗到底同此人有何仇何怨。
最后,他只能無奈地讓眾弟子暫時遠離劫雷范圍。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劫雷都還沒有落下來,那好不容易修復的煉獄又炸了。
而戒律峰的整個山頭再次夷為平地。
……
幕外的伊月華,張地看著幕。
他只記得那時的他痛苦得只想死去,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或許是為了那可笑的怨恨。
直到他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耳邊只有雷鳴聲。
等再次醒來,他已經在陌生的上界。
他在上界,吃了無數苦楚。
可那時,他每一次苦,便將這一切,都算到了帝歌的頭上。
現在想來,簡直可笑。
他的每一次怨恨,都不過是他的無能罷了。
這時他看到幕的那片廢墟中,沖出一道悉的影,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劫雷。
可這回,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他。
竟要為他扛飛升劫雷。
伊月華捂著口,揪心般的痛,如同蔓延到全,眼眶酸得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再次蔓延開來。
“兒!”
一個人連死也不顧,去幫另一個人渡飛升劫雷。
這樣的義,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現在想來,當初的,一定是故意說了那些絕的話。
因為那時一定是以為自己死定了。
他終究還是辜負了。
墨長流突然有些羨慕地掃了他一眼,但言語之間依舊沒有什麼好話。
“伊月華,你是不是后悔了?你要不要去天獄冷靜一下?”
伊月華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紅著眼眶,又悲又喜地看著幕。
好一會,就在墨長流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便聽到那人道:“我要在這里一直陪著。你放心,我不會像那兩個蠢貨一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呵。”
“我更想知道,后來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現在這樣。一定是有苦衷的。”
伊月華突然間前所未有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