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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命人》 第四十七章 官場鬼才

“李隊,沒必要為了我……”韓安博只覺嚨被什麼堵著,說不出話。

李清閑笑了笑,道:“韓哥,我這是在用你教的啊。你看,我一開始跟他講話一團和氣,一路上不說話就是跟他妥協,最后用戶部的規矩和井哥的權力拔刀。”

韓安博的如同沙灘上的城堡,一個海浪涌來,瞬間拍散,哭笑不得道:“可我沒讓你當天一口氣用完啊。”

于平也目瞪口呆,喃喃自語:“場鬼才!”

“怎麼回事?”羅井好奇地問。

韓安博就把韋庸摻沙子的前因后果說出來,并復述自己對李清閑的囑咐。

羅井也哭笑不得豎起大拇指:“場鬼才!”

李清閑微笑道:“就當你們在夸我。”

羅井搖頭道:“反正我是管不了,回去跟周大人說一聲,讓他頭疼去吧。”

“不會給你添麻煩吧?”李清閑道。

“一個不流的小吏,算什麼麻煩?等韋庸的人找到,早就邪腦,無力回天。更何況,你覺得,韋庸那種人會救這種沙子麼?”羅井道。

“那就多謝井哥了,對了,說正事。借我五百兩黃金外加兩百兩銀子。”李清閑一本正經道。

羅井上向后微傾,問:“要這麼多黃金做什麼?你確定我區區八品能拿出來?”

“欠你一命。”李清閑微笑道。

羅井瞪大眼睛,臉上浮現難以言喻的驚喜,前傾,問:“你能用命了?”

李清閑點點頭。

“五千兩百兩白銀買一命,值了!不用還了,算我買的!”羅井說完,臉上浮現尷尬之,輕咳一聲問,“你沒騙我吧?”

“不然我為什麼要五百兩黃金不是要五千兩白銀?”李清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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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井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是我糊涂了。你是用黃金打造命,那兩百兩是買其他命材。”

李清閑點點頭。

“你手頭不寬裕?”羅井道。

李清閑剛想說這不廢話麼,很快反應過來這幫當的有話永遠不直說,于是道:“父親去世后,京城李家和父親的好友的確送了一些銀錢,一部分給姨娘姨夫保管,另一部分置辦田莊,由京城李家的族老幫忙照看。他們怕我花,一月只給二兩月例,等年后一并給我。不過,他們能拿的現銀不超過三千兩。”

“怪不得,那我多送你一百兩,供你日常花銷。你現在份不同,一個月只給二兩月例,太了。”羅井道。

“等烈酒開賣,我不缺那點錢。”李清閑道。

羅井掃了一眼韓安博和于平,道:“工部那邊出了點小岔子,周大人沒跟你說?”

“怎麼了?”李清閑問。

“地府的十殿閻王在爭什麼,傀修依附各殿閻王,上面在斗,下面自然不清凈。聽那邊的意思,這幾天會來個工匠司正帶著庫的人聽你細說,然后再決定。不過,你可想好了,我們不懂你說的什麼蒸餾什麼酒,那些傀修很懂。”羅井道。

“你放心吧,越懂越好。不過我興趣的是,地府怎麼就看上人族工匠了?”李清閑好奇問。

羅井笑道:“傀結構獨特,對工匠需求很大,更何況,地府全都是骨頭架子,如何更好利用這些骨頭架子,也需要工匠。另外,那幫傀沒腦子,怎麼跟活人比?所以地府還后,各殿閻王大力發展工匠傀修。在皇上登基前,工部中下層吏過半都是傀修,讓地府接管工部,不過是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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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工匠不反?”李清閑饒有興趣問。

“一開始還不愿意,后來發現活著修傀影響不大,臨死前還能轉為傀,記憶都在,幾乎等于多活了幾百年,也就沒了芥。在后來很多老人都想轉傀修,可轉傀修需要消耗地府的寶,導致地府嚴格控制傀修數量,只招收有手藝的工匠。”

“原來如此。那就定個時間,我跟工部的大人詳細說說。”李清閑道。

“定時間?定不了,只一個工部倒好說,庫很可能來個監,那是給皇上辦事的,真正的大忙人。能提前半天有信兒就不錯了。”羅井仔細盯著李清閑。

李清閑微笑道:“無妨,真金不怕火煉。”

“那就好。對了,黃金不比銀子,我要籌備幾日。你呀,真會給我出難題。”羅井道。

“我等你好消息。”

兩個人聊到中午,吃了一頓午飯,嘗了嘗戶部的韭黃,李清閑才離開。

走出戶部街,于平肚子小聲道:“韭黃吃多了不消化。”

“不消化還吃那麼多?”

“可戶部做的真好吃,比那些出名的酒家都好。”于平道。

李清閑想起困豬破欄,忍不住笑道:“除了你,沒人來戶部為了吃飯。”

韓安博悶了半天,道:“李隊,其實真沒必要為了我這麼做。我們這些注定不了品的人,哪個月不被折騰幾次?”

“其實也不全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這粒沙子不挑出去,接下來就是石子砸頭,再之后就是白孤山頂,沒完沒了。”

“我也明白,但你是不是太急了?”韓安博總覺得不太穩妥。

李清閑點頭道:“韓哥說的對,這件事急不得,不能一口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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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博松了口氣,道:“你是聽勸的。”

李清閑繼續道:“所以要續上第二口氣。”

韓安博與于平瞪大眼睛,一臉發蒙。

李清閑笑了笑,道:“你教我的,出刀必見。上次他們害我不,這次又摻沙子,說明他們還沒放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這次我應該主出擊。”

韓安博只覺一口老憋在肺管子里,不能說話,千萬不能說話,否則很可能噴得滿天都是。

于平嘆息道:“品后,你比以前更莽了。”

“你們倆放心吧,我這不是莽,我這是拼腦子和命。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命師的后果。不過,需要兩位幫忙。”

“是用命?你說。”于平來了神。

李清閑道:“我想要韋庸和陶直的詳細資料,找個合適的機會,推演他們的命格和氣運,然后使用命解決。我本來想多忍幾天,但洪誠的事告訴我,慢一步,就可能被多咬一口。”

“行,我幫你查!咱們夜衛就是干這個的。”于平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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