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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230章 錦衣不夜行

對于這個問題,任何回答都是不合適的,所以易冷采取了蒙混過關的辦法,科打諢轉移注意力,只說回去怎麼過年,不再提個人問題。

計劃是先回江尾過年,過了除夕就出國。

最期盼過年的是遠在江尾老家的向東鳴和丁玉潔兩位老人,本來家里三個孩整天嘰嘰喳喳,對門還有個熱心老黃隨時幫忙,現在孩子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家里再也沒有歡聲笑語,寂寥冷清。

也只有趁著過年,孩子們才會回來團圓,早早的老兩口就開始準備年貨,經過一年的休養,向東鳴已經可以拄著拐杖買菜了,他們買了很多類蔬菜水果,以往本舍不得吃的進口車厘子都買了一箱。

向工最喜歡買菜路上被老同事老鄰居搭訕,問他小兒的事業,最好再問關于黃皮虎的事兒,都知道兩家曾經是對門,關系好的不得了,甚至坊間一度傳聞黃皮虎要和向冰結婚來著,向東鳴對這個謠言不但不辟謠,還添油加火的。m.166xs.cc

誰不知道,現在黃皮虎是副廳級的江東造船廠總經理,顯赫無比的大人,就比秦德昌低半級。

要說爬得快,原本得是馬曉偉,那簡直是坐直升機往上走的,可是和黃皮虎一比就差遠了,黃皮虎是坐長征五號運載火箭上去的。

關于為啥一個人能從盲流子升副廳級,人民群眾發揮了樸素的想象力給出一個最合理的答案,那就是人家本來就是老資歷的正,之所以以盲流子的形象出現在江尾,一定是到不公正待遇,當年鄧工不也下放到工廠里打螺麼。

“向工,過年婿回來麼?”老同事金工拎著馬扎子問道。

“都回來,一個都不能。”向東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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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老款寶馬X5從旁邊駛過,駕車的是本地社會人尹炳松,年關將近,他正忙著還債。

要說尹炳松這個時運是實在不濟,高朋開發寶石灘項目,他貸款買了兩套虧到了姥姥家,欠了人家的款子付不起,年關將近,只能從二手車商買了一輛出過大事故的X5,兩萬塊錢買的,抵二十萬,所謂抵賬車就是這麼來的,并不是上家自用的車抵給你,而是專門為你淘的,車里還帶鬼魂的那種。

尹炳松聽說了黃皮虎升的事兒,他為之憤憤不平,為啥升的不是我呢,轉念又一想,昔日的對手升發達,自己也跟著有面子,喝酒的時候經常對別人說我揍過黃皮虎,當時揍得他嗷嗷的喊大哥饒命,我才放過他,小弟們一陣吹捧,他就迷失在驕傲中。

拐了一道彎,尹炳松把車停在酒店門口,這里停車是收費的,但是停車場的保安是強子一個村的老鄉,丟一支煙就行了。

剛下車,就看到幾輛車駛,開道的是奔馳大G,后面跟一輛低調的奧迪A8,然后是一輛田碧蓮,改裝過的那種,絕對是大人的座駕,于是尹炳松停步看熱鬧。

沒想到從碧蓮里下來的是黃皮虎,多日不見,這貨有些發福,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高端定制,整個人渾上下散發著貴氣,后面還跟著干凈利落的小跟班,眼瞅著天上飄下細碎的雪花,小伙子啪的一下就把傘撐開了。

尹炳松暗暗呸了一聲,人模狗樣!

他當然不會上去打招呼,但也不敢去挑釁,沒想到惹不起也躲不起,黃皮虎看見他了,招呼了一聲:“松哥!”

尹炳松著頭皮上去,心中盤算著該怎麼不卑不的接對方的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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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哥最近忙什麼呢?”黃皮虎似乎并沒有要辱他的意思,還打了個手勢,跟班拿出一盒煙來奉上。

黃皮虎彈出一支煙,尹炳松寵若驚,接了煙,手在兜里索著找打火機,而對方也沒有給他點煙的意思。

“干點小工程。”尹炳松說。

“好好干。”黃皮虎拍拍尹炳松的肩膀,又有一名隨從拿來羊絨大,披在黃總肩膀上,前呼后擁的進酒店去了。

尹炳松看了看煙卷,這是一支過濾很長的熊貓,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沒舍得點上,先夾耳朵上,他走到保安崗亭,掏出自己的華子丟一支進去,然后從耳朵上取下熊貓,對小保安炫耀道:“你知道這煙是誰給的麼……”

……

易冷回江尾住的是酒店,他現在的份已經無法再住進船廠新村十七號樓,就像他不能住進近江原來的家一樣,過去的事只屬于過去,人要面向未來才不會總是沉浸在以往的榮和哀傷中。

過年是個儀式,也是個機會,忙了一整年的人們終于有時間停下來,休息一下,審視一下,總結一下,家人團圓,朋友重聚,分一年的果與辛酸。

易冷對自己有個承諾,要照顧亡妻的家人直到他們百年之后,除了名義上的老丈人之外,他還有一個親老丈人秦德昌要照顧,此行回來,第一站就是去見老秦。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秦德昌再見黃皮虎時,不再是領導見下級,而是分庭抗禮,尤其是秦德昌的書,對黃總的態度畢恭畢敬,書終于明白姜還是老的辣,為啥秦書記對姓黃的如此看重,這小子是真心厲害啊。

只見秦德昌不見高明不合適,易冷也禮貌的拜訪了江尾造船廠的總經理高明,高總一直自詡年輕有為爬得快,但在黃皮虎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兩人只是禮貌的寒暄,沒有談及任何實質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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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氣氛又不一樣,二老誠惶誠恐,小心謹慎,如同迎接領導視察,在國企待了一輩子,面對最多的是本部門的上司,見大領導都不怎麼會說話,現在對門鄰居了大企業總經理,和高明一個級別的,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待了。

家還是原來的家,人也原來的人,卻再沒有家的溫暖,兩個老的把他當祖宗供著,說話都斟酌著詞句,想請黃總勸勸向冰,千萬別放棄編制,外面的世界雖然好,老了沒社保啊。

“不闖一番怎麼會死心呢,我看年輕人就該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就算就不了一番事業,起碼開闊了眼界,增長了見識,擴大了格局,對以后的路是有幫助的。”易冷到底是當了領導,說話四平八穩,氣場十足。

向東鳴說:“沒錯,我們做長輩的給孩子托底就行,有黃總這句話我就放心,小冰闖失敗了,回來至還有個地方蹲著。”

向冰辦的是所謂停薪留職,其實現在哪還有這種待遇啊,編制位子給你留著,你出去發大財,不行繼續回來上班,做夢吧,得虧是有老黃罩著才有這個待遇。

不知不覺的,老黃就從對門的師傅變了同輩,人當了連輩分都水漲船高,向工兩口子本來還憧憬著能把老黃收做婿,現在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家兒顯然是配不上人家的。

晚上回到酒店,前臺說有人送了禮,因為易冷住的是獨棟小樓,安保嚴,外人不得進,禮只能放在前臺,易冷打發德強去看,原來是一箱五糧,送禮的人留了名片,竟然是尹炳松。

此刻酒桌上的尹炳松已經改變了敘事風格,從黃皮虎被他揍得嗷嗷的,變自己被黃皮虎卸了胳膊,面不改,兩人不打不相識,從此為莫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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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好大哥,有啥事一句話就安排了。”尹炳松說完,將耳朵上的煙拿下來又嗅了嗅。

……

畦家俊的爸媽最不滿意的一件事就是兒媳婦的世太神,都結婚有娃了,是沒見過親家母,問就含含糊糊。似乎有難言之

眼瞅過年,正是見一下親家的好機會,公婆再次提出,還讓畦家俊跟著敲邊鼓,兒媳婦終于說了實話,說自己的家庭況比較復雜,爸爸早逝,母親帶著自己改嫁,所以很自卑,一直藏著世。

“這有啥,孩子,咱們畦家不歧視單親家庭。”公公語重心長,婆婆也跟著說:“是啊,只要是正經人家,就沒啥見不得人的。”

聽話聽音,這話不像是什麼好話,這些天來,有些風言風語傳到老婆婆耳朵里,說這個兒媳婦那麼多名牌包包,不是工薪階層該有的。

所以不一探究竟,公婆倆終究是不放心。

凌思妍也知道終究瞞不住,但打死也不會暴自己的真實家境,老爸在船廠做保安,老媽在家給私人廠家曬海帶,漁村貧困,房頂鋪的還是海草,如果把畦家俊和孩子領回去過年的話,年夜飯恐怕都是用不銹鋼盆裝的,真相暴,婚姻保不保得住另說,就算保得住,一輩子都被吃定了。

所以小小的給自己包裝了一下,年關將近,公婆和小夫妻帶著小襁褓踏上高鐵,去近江探親家,從高鐵站出來,就有一個年輕小伙覺著牌子在出站口等著,熱接過行李,說我們去停車場吧。

“這是孩子舅舅?”婆婆問凌思妍。

“這是我爸的司機。”凌思妍說。

婆婆頓時就消停了。

司機開一輛田埃爾法,電門自己開,一家人上了車,直奔東郊別墅區,司機小伙是老板今天從香港飛過來,待會兒還要去機場接,夫人在家接待你們。

兒媳婦的家很氣派,獨棟別墅,大院子,車庫門口停著一輛奔馳大G,這可是畦家俊的向往,他拿出手機上前和汽車合影,司機在旁邊說話了:“這是老板平時釣魚時開的。”

正說著,一輛瑪莎拉院子,車上下來一個年輕貌人,凌思妍見了迎上去親切喊道:“媽咪~”

三姐和四燕擁抱,附耳說道:“那就你的惡婆婆?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

眾人都呆了,凌思妍的母親也太年輕了,按說也該五十出頭的人了,怎麼看著那麼年輕,就像凌思妍的姐姐。

“親家,你是怎麼護的?”婆婆顧不上寒暄就開始取經,“怎麼看著像三十多歲人。”

三姐氣的咬牙切齒,才比凌思妍大兩歲而已還不到三十,這婆婆可真夠討厭的。

人嘛,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睡眠要足,不能心,我就是太心了,不然還能再年輕一點。”三姐扭著腰,拎著小包前面帶路,別墅的大門開著,傭人站在兩邊迎候,大戶人家的風范死死住畦家人。

尤其公公,一雙眼在親家母屁上盯著不撒手了。

客廳排場,金碧輝煌,賓主落座,三姐抱抱孩子,塞了一個巨厚的紅包在襁褓里,目測起碼一萬塊,也許還是元,但畦家俊沒來得及到就被凌思妍裝自己包里了。

“親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公公沒話找話。

“我以前做醫療科技的,現在主要在家照顧幾條狗,退休咯,干不咯。”三姐說,“我這個兒,從小就叛逆,但是獨立自強,很讓我心,我也虧欠很多,現在嫁人了,當媽了,也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很欣,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以后就拜托你們了,該打的打,該罵的罵,就當自己孩子一樣。”

婆婆趕忙道:“那絕對是跟自己親生閨一樣疼的,孩子不容易,能嫁給家俊是緣分。”

公公也表態,如果兒子敢辜負凌思妍,就打斷他的狗

聊的正開心,田埃爾法又回來了,親家公接來了這是。

親家公出場那氣派絕對是蓋了帽的,花白的頭發,叼著煙斗,腰桿筆直,一董事套裝,手拿紅木手杖,司機幫著拿下兩個日默瓦鋁合金旅行箱,箱子磕磕,傷痕累累,把手上拴著許多航空標簽,這氣派,這細節,可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雙方家長見面,立分高下,畦家俊的爸爸年齡也不大,也是個人,今天出場合把箱底的行頭都穿上了,寶莉的經典花紋圍巾配LV老花腰帶的死亡組合和親家公的英倫套裝比起來簡直辣眼。

婆婆就更不用說,人比的不是珠寶首飾名牌包,比的是皮和臉,差了二十多歲還怎麼比,連圍資格都沒有。

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見面局的主權自然全被凌家人掌握,繼父是籍華人,做國生意的,人很禮貌,但看得出對這個沒緣關系的兒并不上心,純粹是客套而已。

所以見面匆匆結束,因為繼父還要去見重要客戶,所以親家母陪他們吃飯,這頓飯吃的揚眉吐氣,公婆的囂張氣焰被徹底澆滅,畦家俊也變得乖巧了許多,回來之后還問凌思妍,你繼父的大G平時也不開,能不能借我耍耍。

“那要看你對我們娘倆怎麼樣了。”凌思妍說,“我繼父可沒有兒子。”

手機震,是三姐發來的賬單,租車雇人,還有租婚紗攝影基地的錢都得四燕子出。

“我媽說了,咱不能讓親家比下去。”畦家俊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這是我媽給寶寶的歲錢,你拿著。”

凌思妍厚度,嗯,夠付三姐的演出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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