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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190章 渣男爹地

這說的已經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修叔九六年就離開了香港,他掌握的報都是過時的報,關于燕十三的份只是一則沒人在意的小細節,無關大局,說了也無妨。

按理說岳華這樣一個報界的高級別人,大名應該如雷貫耳才對,但事實上基本沒幾個人知道,易冷也不曉得這麼一號老前輩。

這也非常符合報口的規矩,大家干的不是出人頭地風無限的工作,而是姓埋名,甚至拋家棄子,正大明的犧牲都算是走運的,更多的人默默消失,史書和紀念碑上都不會有他們的名字。ωWW.166xs.cc

香港警務政治部本就是高度保的特務機關,被大陸特工打部且坐上高位,肯定低調理,不宜宣揚,而這邊回收外派人員之后也不會立功獎,而是改名換姓,換新的份保護起來。

但線索擺在這里,再往下查就很簡單了,易冷沒有食言,給修叔留了一筆錢,定了機票和酒店,至于他能不能去,去了能不能玩,玩嗨了會不會把命丟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命數了。

……

深圳,福田某菜市場,易冷坐在車里,注視著一個略顯猥瑣的買菜老伯經過。

這個人就是燕十三,自己的生父。

修叔口中的燕十三可不是這副模樣,那應該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年,古龍小說里那種酷酷的,帥帥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不然古龍也不會借用這個綽號命名自己的角了。

眼前這個老頭,禿頂,臟兮兮的老頭衫和大衩,一雙拖鞋,一手拎著菜,一手拿著折扇,挎著小包,只有腕子上的金勞顯示他當年也闊過。

不過報不會出錯,猥瑣老頭就是當年的年,狄龍不就是這樣,年紀大了值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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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下車尾隨,跟了兩條街,他是跟蹤高手,善于利用各種條件藏行蹤,而對方也不是什麼傳說中的高手,就是個普普通通六十歲的老頭子,任誰也看不出此人曾經在戰場上流過,在香港黑道做過扛把子。

人到了四十歲,忽然知道自己的親爹親媽都在世,這是一種奇妙的驗。

易冷很小養母就走了,十五歲養父離世,他是個苦命的孩子,對父極其欠缺,但只限于年時期,如今人到中年,即便尋到親生父母,也找不到那種覺了。

猥瑣老頭現在的名字岳良,四十歲時執掌香港某社團龍頭,十年后退休,沒有選擇住在香港,而是北上來到深圳居,說是居也不準確,很多人都知道他住在哪兒,反正過去的早已過去,良叔也沒啥仇敵冤家。

這些年來,香港變化極大,社團轉型做生意,沒有人再搞打打殺殺那一套,而良叔的社團轉型不算功,后繼無人,幾近破產,剩下一幫老家伙也拎不起刀,斗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了,本港吃住太貴,深圳才是最好的歸宿。

這個親爹,實在是乏善可陳。

親爹走進一家茶餐廳,服務員不用招呼就給他上了咖啡、菠蘿油,腸,還有一份干炒牛河打包。

這兒既又有本地老住戶,也有大量外來人口,街巷比北方的狹窄,居民樓的規格也迷你一些,因為都是自建樓,出租屋,打工仔們就住在這些單間里。

茶餐廳外面,驕似火,外賣小哥騎著電車來往穿梭,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進來,坐在良叔對面。

“糖油混合吃一點,這東西對不好。”易冷說。

“做咩?”良叔瞪他一眼,很不友善,到底是做個社團大哥的人,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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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你。”易冷招手服務員:“唔該,咖啡。”

良叔繼續吃他的菠蘿油:“你大哥是誰,誰你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不在乎,他確實有理由有恃無恐,人家的實力在這擺著呢,這里可是深圳城中村,他生活多年的地方,一聲招呼,能出來幾十口子青壯。

“我爸張解,你還記得嗎?”易冷看著這個陌生男人渾濁無神的眼睛,心說也許是搞錯了,這其中有什麼誤會,這老家伙和自己并沒有緣關系。

“不認識。”良叔搖頭,“靚仔,你大概認錯人了。”

“吳文芳認識麼?”易冷又問。

良叔還是懵懂的搖頭。

“季廣朝呢,你不會說也不認識吧?”易冷拿出了照片,上面是一群青的年輕革命者。

良叔終于嚴肅起來,接過照片,戴上花鏡看了一會。

“你是誰的兒子?”他的記憶力似乎也不怎麼好。

“我是張解養大的。”易冷說,“這是他的化名,他本來姓易,就像你化名姓施一樣。”

良叔招呼服務員:“上酒。”

易冷沒見過茶餐廳賣XO的,這回他是見到了,軒尼詩XO,七百五十毫升一瓶,兩個玻璃杯子,良叔倒滿兩杯,端起一杯。

易冷沒去拿杯子,良叔還是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

“原來是故人之子,說吧,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易冷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是被憋得說不出,這老頭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緬甸的戰火中收獲了兩個孩子。

“吳文芳是從埭峴過去的大小姐,你應該記得給你生了兩個孩子!”易冷幾乎要憤怒了。

良叔呆了,微表非常富,震驚,懷疑,麻木,不知所措,唯獨沒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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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記得了,我……睡過太多了。”良叔說,“吳文芳……這名字不悉,有照片麼?”

易冷功課做的很足,拿出一張網上搜索來的,吳文芳在八十年代時的照片,彼時的吳文芳和在緬甸打游擊戰時相貌應該差不多。

良叔看了許久,終于從記憶長河中搜索到了相關碎片。

“我在那邊沒待太久,一次遭遇戰,我了槍傷,被送到后方醫院治療,我父親派人來把我直接綁走,押回香港關了半年,那時候通訊條件沒現在這麼發達,寫信都不知道地址,就這樣斷了聯絡。”

“不是我渣,睡過難道一定會有孩子?”良叔兩手一攤,“靚仔,看你也三十多歲的人了,如果你二十歲睡過的一個人突然來找你,說給你生了個孩子已經十七八該考大學了,你會怎麼想?”

易冷想過各種結局,唯獨這一種沒料到,親爹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一瞬間易冷也理解了為何吳文芳沒有尋找男人的執念,哪有什麼,只不過是荷爾蒙發作下的一夜,不小心中招而已,這男人既沒有深,也沒有擔當,只有一副英俊的皮囊,找他作甚。

“不好意思,打擾了。”易冷不想浪費時間,起就走。

“等等。”良叔住他,“我還沒問你,你是不是兩個孩子中的一個?”

易冷沒回答,他不想認這門親。

“如果是,喝了這杯酒,認祖歸宗。”良叔把酒杯推過來,眼神突然變得明亮且堅定。

老渣男忽然敞亮起來,也不提什麼基因檢測,直接認親,這又出乎預料。

易冷端起杯,一飲而盡。

良叔讓他坐下,好好聊聊,問他多大了,住哪兒,在哪工作,家里還有誰,都是些常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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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說自己是特地來深圳尋親的,住在附近一家酒店,又把尋親之路簡單說了一下,不管怎麼說,這是親爹,而且是經過事的大佬,欺騙是毫無意義的。

良叔沉思片刻:“居然被你找到修叔,不簡單,他老人家還好吧。”

易冷調出手機里的合影,一臉老人斑的修叔笑的燦爛,就是易冷手中的鋼有點出戲。

“跟我回家,見見你后媽。”良叔說道,菠蘿油也不吃了,讓服務員把酒存在柜上,又多打包了一份餛飩面,易冷幫他拎著菜,兩人走出茶餐廳,在車水馬龍的街上走了一段,良叔湊兜里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路邊一輛銀的雷克薩斯轎車閃了下燈。

低調不浮夸的日系買菜車,符合良叔的份。

良叔駕車來到附近一自建房,一樓是車庫,能停三輛車,另有一輛保姆車,一輛保時捷911,二樓到五樓全是自家,并不對外出租,進門的第一眼,易冷就看到墻上的全家福,良叔和一個年輕的人并肩坐著,中間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應該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了。

“阿泰還在讀小學,績很好。”良叔介紹道。

后媽出來了,不過三十出頭的婦人,材都在巔峰狀態,穿的是出門的服,手拎大LV包包。

“不和你一起吃飯了,約了人,趕時間。”后媽的眼神瞟過陌生的客人,微微點頭致意。

良叔也沒向介紹易冷的份,自顧自去燒水泡茶,打開打包袋一起吃飯,又習慣的拿了半瓶XO出來。

“古龍走的時候,四十八瓶XO里有我送的十二瓶。”良叔說。

“燕十三。”易冷對應道。

“我老了,混的很差,我這輩子對不起很多人,也不差你們母子。”良叔又點了一支雪茄,吞云吐霧。“證明確實是我的兒子,我會給你補償,別的沒有,深圳的房子還有幾套,對了,你媽咪還好吧。”

此前良叔連吳文芳的現狀都沒問過,足見確實沒什麼

好的,應該也不缺錢。”易冷答道,“我也不缺,只是活這麼大歲數,連自己的世都沒搞清楚,不合適吧?”

“不合適。”良叔搖搖頭。

“莫名其妙多了個兒子,也不合適。”易冷說,“平靜的生活被打,不合適。”

“不合適。”良叔點頭。

易冷吃了那份干炒牛河,拿起手機和良叔拍了張合影,就此告辭。

良叔也沒挽留,互相留下聯系方式,父子倆就這樣不咸不淡的告別了。

易冷回到酒店,檢查房間里留下的暗記,發現有人進來過,而且不是服務員,看來良叔的能力還是在線的,這麼短時間就能查到自己住的酒店名字和房間號,不出意外的外,有人進來提取了梳子上的頭發,巾上的皮碎屑這些基因樣本,拿去做檢測比對。

這是正常之舉,剛才易冷在良叔家里借用洗手間的時候也做了同樣的事

該做的事已經做完,易冷準備離開深圳,臨走之前,出于職業的習慣,他給親爹做了個背調。

良叔退休十年,大多數時間在深圳,名下房產眾多,資產過億,這很正常,如果低于九位數才不正常,而且名下有多家公司,他現在的配偶田正妹,1982生人,是良叔公司的重要東兼總經理。

易冷搜到一些關于田正妹的的網絡照片,居然發現和暉哥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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