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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187章 不對的年齡遇到了對的人

季廣朝不看古龍的小說,不知道燕十三是小說人,他說的是記憶中的戰友,在他的描述中,燕十三不過二十歲上下,還是讀大學的年紀,也正是熱沸騰,一言不合就革命的歲數。

六七十年代,革命運全球風起云涌,香港也發生了多次,大歷史背景是符合的,一個激進的大學生放棄優渥的生活,跑去緬甸打游擊,認識了同樣來自東南亞的吳文芳,游擊間隙談起了,這也很正常,年輕人圖的不就是革命的浪漫主義麼。

結果是年輕人的夢想被現實殘酷打臉,戰爭時期哪有談的資格,不但談,還弄出了人命,遮遮掩掩幾個月,終于在戰火中產下雙胞胎,生離死別四十年。

易冷慨萬千,思緒在頃刻間飄萬里之遙,上下五十年,季廣朝就沒他那麼了,他把自己掌握的一些細節全都告訴了大侄兒,老人家記好,那又是他人生最高的一段時期,所以記得相當清楚。

相比之下,易冷的養父對那段回憶只字不提,易冷只能從季廣朝的敘述結合自己掌握的歷史事實來分析求證燕十三的真實份。

這個工作會艱苦而漫長,眼下重要的是解決季廣朝的生活難題。

“大叔,趕明兒我帶你去做個檢吧。”易冷真心實意的勸說,老頭子整天酗酒,加上重力勞,肯定早有各種頑疾在

對此季廣朝看的徹,他堅決拒絕,不查,查什麼查,自己的子骨自己清楚,一查全是病,不怕有病,就怕有心病,重病來了治不起,一頭攮江里就完事了,最怕的是錢花完了病還沒治好。

“我最不放心的是大孫兒,兒子是廢了,孫子才十七。”季廣朝看向墻上,那兒著幾張蜘蛛網縱橫的獎狀,孫子季抗洪,小學時期的三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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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出生,名字抗洪,論年紀比暖暖還大兩歲,已經是季家的第三輩人,這上哪兒講理去。

“抗洪上高中了吧,大學學費我包了。”易冷大包大攬,這點錢他對他不是力。

“孫子不是上學的料,早不上了,在城里打工掙錢。”季廣朝給易冷一個飯店地址,十七歲的季抗洪在那里端盤子。

“也行,我介紹他去玉梅餐飲,工資待遇肯定比這家強。”易冷只能幫到這兒了。

臨走前,他給季廣朝留了一萬現金,囑咐他喝點酒,對肝不好。

等大侄兒走了,季廣朝當即去村口小賣店買了一瓶白酒一袋子鹵爪,回家喝了個痛快。

……

調查生父份,了易冷最大的心結,個人調查這個課題還難的,好在這完全能算做鐵面人計劃的一環,組織出面就好辦了。

燕十三的份之謎,首先他是七十年代中期的大學生,查當年香港幾所大學,尤其是左派思占據主導地位的大學,會有收獲,再就是查出境記錄,查香港警務政治部的檔案。

那個年月的香港是亞洲間諜之都,燕十三這種左翼青年,一定是被重點監控的對象。

警務政治部是港英時期的特務組織,屬于英國軍的駐港機構,于1995年解散,檔案全都轉移到了英國本土,想查不太現實。

檔案不在了,人還在,香港已經收回,當年的政治部員大多移居英國,找到當年分管這一塊的警就能獲得一些線索。

易冷打了個報告給上老師,靜待下文。

轉眼又是周末,高中寄宿制有個好,就是周末可以回家,易冷開車把兩個兒連同鄰居家的彭袁一起接回家,又說要帶他們下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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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火鍋了。”娜塔莎說,“雖然大家都吃,但我真的是吃夠了。”

以干爹的大名命名的黃皮虎火鍋是近江人民的心頭好,但娜塔莎在江尾就吃的夠夠的,快人快語直腸子,暖暖的表達就含蓄很多,說自家的買賣還是盡量去吃,把機會留給其他顧客。

“我帶你們吃江鮮,吃炒菜。”易冷說,答應季廣朝的事兒他沒忘,北河人家就是季抗洪上班的地方,在城市的另一頭,開車都要四十分鐘。

“要不封瀟瀟一起吧。”親閨的提議讓易冷心中一凜,他可不想和馬曉偉當親家。

但是暖暖既然開口,當爹的沒法不答應,他讓暖暖自行聯系封瀟瀟,看對方有沒有空。

封瀟瀟是沒人管的苦孩子,上了近外,和上初中時差不多的狀態,封莉出沒于容院高檔商場,馬曉偉整天加班,兩口子都不管孩子,別的同學被家長開車接走,他只能步行回家,好在租的房子比較近,十分鐘之就能到。

回到家之后,封瀟瀟檢查冰箱,有罐頭,有蛋方便面火腸,湊合吃一頓沒問題,他媽封莉發信息說晚上有事你自己去門口吃碗米線吧,正是這個時候暖暖打來電話,封瀟瀟自然滿口答應。

既然團圓,那就再把規模擴大一點,易冷又聯系了阿貍約飯,阿貍并不是坐鎮香港盤打仗,只是形象代言人而已,平時還是回到近外老老實實上班的,此時回到家面對的是一個懷孕五個月,形同饕餮的凌思妍,怎麼吃飯還真頭疼。

凌思妍側耳傾聽他們的通話,說我正想吃江鮮呢,一起一起。

客帶客不是那麼回事,但凌老師不是外人,索一起更加熱鬧,一輛車就不夠了,這邊阿貍開凌思妍的車,同時前往,在飯店門口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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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飯店生意火,沒提前預約進不了包廂,只能在大廳安排一張十人桌。

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點單的時候,所有人,不管男,都被驚艷了。

俗話說十八無丑生十七八歲是最漂亮的年紀,這個服務員大約比暖暖稍大一歲,至看上去更一點,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生就的一副好皮囊,無論值氣質,都沒有可挑剔之

如果說這孩早生三十年,可能八七版紅樓夢就不是陳曉旭演林黛玉了。

唯一缺憾的是,同齡的孩坐在飯桌旁等著點菜,這個值更高一些的孩卻穿著油漬斑斑的紫白邊化纖質地工作服負責點單。

只能說投胎錯了人家。

易冷把菜譜拿給阿貍,阿貍又推給凌思妍,孕婦最大,先點。

凌思妍慢條斯理的翻看著菜譜,遲遲不點,隔壁桌在服務員加水,掉落凡間的林黛玉便過去提了水壺去后廚加熱水。

一個半大小子跑過來接過水壺,幫林黛玉加水。

易冷一眼看出,半大小子就是季抗洪。

他沒有立刻打招呼,他想先看看這孩子適合不適合干服務員。

季抗洪是傳菜的,卻不老老實實在傳菜間等著干活,而是時不時找理由往前面竄,易冷一眼就看出端倪所在,這小子的一雙眼睛全在林黛玉上打轉。

眼神很復雜,包含著喜歡、擔憂、警惕和深深的自卑。

隔壁桌是一群男人,行頭鮮,桌上擺著各自的汽車鑰匙和均價五十元以上的香煙,他們的目標不是喝熱水,而是逗林黛玉。

“服務員過來一下。”隔壁桌穿斐樂的大哥又在招呼,把林黛玉到跟前,問有沒有什麼特菜推薦,但明顯不是為了品嘗,而是搭訕,用特菜提到家鄉,問人家老家在哪兒,家里還有誰,為什麼來當服務員,想不想換個好點的工作,有沒有微信加一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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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大概這種場面經歷的不,不卑不的應對,微信自然是不加,因為沒有手機。

“我給你看看手相吧。”斐樂大哥很自然的拿起林黛玉的小手。

易冷這邊一桌人全都默不作聲的注視著,客人調戲服務員也不是啥新鮮事兒,只是這孩實在太漂亮了,太年輕了,總讓人覺得不忍心。

比他們更不忍心的是季抗洪,別人都在注意斐樂哥和林黛玉,唯獨易冷在盯著季抗洪,他有點心疼。

十七八歲,竇初開,家貧如洗,連自己的飯碗都是個問題,拿什麼保護喜歡的人?

眼睜睜看著心孩被客人調戲擾,季抗洪忍無可忍。

年拎起了熱水壺快步走過來,眼神決絕。

易冷明白他要做傻事,這孩子和他爺爺季廣朝一樣是個猛人,當年同樣十七八歲的季廣朝為了革命事業端起了班用機槍,現在的季抗洪為了暗孩拿起了熱水壺。

一個中年大叔按住了季抗洪的肩膀,朝他搖了搖頭,然后將目投向自己那桌。

孩子們都是鬼機靈,一起大喊服務員快過來,我們要點菜了。

林黛玉名正言順的擺了斐樂哥,跑到這邊來了。

季抗洪抬頭,還大叔一個默契而激的眼神,把熱水壺放在斐樂哥的桌上,低眉順眼說一聲請慢用。

林黛玉到了這桌,依然擺不了被喋喋不休問個不停的命運,只是問話的不是大哥,而是同齡,暖暖和封瀟瀟左一句右一句的問人家為什麼不繼續讀書,為什麼做服務員。

易冷猜每天要應對十幾波客人同樣的問題,早已懶得回答,只是淡淡回一句上不起了,就不再多言。

“我們可以幫你。”暖暖說,同時求援一般看了看黃叔叔。

這孩子是善良,但也過于單純了些,主要還是黃叔叔太厲害,簡直是萬能的哆啦A夢,啥事兒都能解決。

“先點菜吧。”易冷并不接茬。

他又不是電視劇里微服私訪的皇帝,見一個困難戶就幫著解決一個。

點菜完畢,各歸各位,易冷這一桌的菜上的特別快,估計是季抗洪把他們的單子往前排了。

最大的一道酒釀蒸淮江鰣魚端了過來,季抗洪和林黛玉一同將大盤子擺上桌,這條魚足有三斤,帶鱗片一起蒸煮,銀亮亮的油潤鮮香。

季抗洪還多介紹了幾句:“鰣魚和刀魚、河豚并為三大江鮮,以前鰣魚是皇家貢品,非常珍貴,鄭板橋有一句詩夸贊鰣魚,說揚州鮮筍趁鰣魚,爛煮春風三月初……”

“全詩是怎麼背的?”易冷問他。

季抗洪撓撓頭,說不知道,這兩句還是老板從網上搜來教給我們的。

易冷又問他吃過鰣魚麼?

“沒吃過。”季抗洪依然是實話實說,這道菜比較貴,客人吃不完也會打包帶走,就算剩下,服務員也不可能貪到那個程度啊。

這孩子實誠,啥話都說,林黛玉大概覺得季抗洪說的不合適,拿胳膊肘搗他一下提示,季抗洪立刻不說了,說一聲客人慢用,和林黛玉一起下去了。

小兒之間的,令人唏噓。

鰣魚的魚鱗下面有大量的脂肪,所以蒸煮一定要帶著魚鱗。魚在蒸煮過程中魚鱗下的油脂會慢慢地滲到魚里面,吃起來又又潤又鮮。

過了一會兒,易冷借口去洗手間,溜溜達達到傳菜間旁,看到了蹲在地上玩手機的季抗洪。

“小伙子,我看你是個人才,有沒有興趣去我們店發展?”易冷將一張名片遞到季抗洪鼻子下面。

“玉梅餐飲,黃皮虎火鍋……”季抗洪站了起來,“就是傳說中服務員一個月能拿一萬多的地方?”

“豈止是錢,還有發展空間,當上店長,一個月三五萬不是事兒,只要肯干,一切都不是夢。”易冷說,“店里有宿舍,保險,定期培訓,打工和事業,你能分得清麼?”

季抗洪重重點頭。

“有悉的朋友,帶著一起去面試,互相有個照應。”易冷再次拍拍季抗洪的肩膀,走了。

他只能幫到這里了,天助也不如自助,給一個機會,能不能利用好就看小伙子自己夠不夠拼了。

從洗手間出來,正洗手的時候,聽到門口有人說話,其中一個是斐樂哥,另一個好像是北河人家的老板。

“下次來提前打個招呼,包間是真滿了,不然就咱這關系,能不給你安排麼。”老板在假客氣。

“小事兒,哎,你店里那個小服務員長得不錯。”斐樂哥說。

“心了?別打歪心思,那是三江哥放在店里培訓的丫頭,將來有大用場的。”老板說。

“有啥大用場?”斐樂哥明知故問。

“小丫頭剛出校門,啥事不懂,在飯店里干幾天,驗一下社會是啥樣的,不就懂事了,就聽話了,再給安排個學上上,鍍鍍金,再大一點,飯局帶上,用大發了……”

易冷替季抗洪難過,他連斐樂哥這樣的顧客都對付不了,更別說老板,還有幕后的三江哥了。

男孩子在不對的年齡遇到了對的人,卻無力保護對方,無疑是一種悲哀。

孩子天生好相貌卻出貧寒,這并不是上天的恩賜,也許是一種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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