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找來的人，老太太當然放心，于是袁敏開車送母親回家休息，這兒就給黃師傅了。

只剩下新護工和老爺子了，為了避免尷尬，老爺子主聊起來，問你以前干啥的，哪里人。

“我以前在船廠上班。”易冷說，“不過不是近江造船廠，是江尾的船廠，最近下崗了。”

老袁說：“那咱還有點淵源，我是海軍轉業的，正營級艇長。”

易冷說：“海軍我啊，我們車間好幾個海軍轉業退伍的。”

瞬間就拉近了距離，人上了年紀就回憶過去，聊起海軍的事兒，易冷就不困了，恰到好的捧哏，把老頭哄得開心至極。

“真想一。”老袁說，“們娘倆把我管的死死的，煙不讓，酒也不讓喝，人活著還有啥意思，唉，要是能回到年輕時候，駕著戰艦遨游海疆，哪怕一天，哪怕一個小時，死了都甘心。

易冷說：“老爺子，敢不敢跟我出去瀟灑一把。”

老袁說：“小瞧我了，就沒有我不敢的事兒。”

易冷拿了椅，把老袁攙扶上去，先出去觀察護士站的敵，確定安全才推著老頭下樓。

醫院門口常年都有出租車趴活，易冷把老爺子扶上車，椅折疊起來放在后備箱，上車對的哥說：“去游艇碼頭。”

近江不挨著海，但有江，沿江有好幾個碼頭，貨運碼頭，客運碼頭，渡碼頭，還有游艇碼頭，富豪們的游艇就停在這邊，費用昂貴，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老袁以為護工要帶自己坐游艇，心里既期待又擔心價錢太貴，兒從來沒時間帶自己出去玩，老伴也沒這個力，還不如這個護工呢，自己提了一人家就上心。

出租車駛游艇碼頭，遠遠去，棧橋邊停滿了各種帆船和游艇，清一的白涂裝，奢華優雅，如同一群白天鵝棲息于此。

“老爺子，你看那是什麼？”順著易冷手指的方向，江面上一艘灰海軍涂裝的獵潛艇正向這邊打燈語。

老海軍還認得燈語，那意思是“向老首長敬禮！”

老袁巍巍舉起右手，向獵潛艇回禮。

護工說話了：“老爺子，上去兜一圈不？”

老袁扭扭：“不好吧？”

老伴和兒是堅決不會讓他登船的，年紀大了，吃不住顛簸，再吹點風，老命送掉都有可能，但他是真的抵抗不了這種。

易冷說：“那咱得配合治療，好好打針吃藥，明天我就帶你來兜風。”

……

明天無更，會議一直持續到十號，帶筆記本去，期間盡量能更一兩章，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