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酒局很混,本來是七個實習生宴請自己的師傅,師傅們又請了相的人,不知誰把刁茂也給請來了,刁茂還帶了兩個不認識的人過來,喝到后面全套了。
七個乖孩子不懂喝酒的規矩,被呼來喝去,強灌了許多,男生全喝倒,生不敢走,所以才把黃總喊來,直接把爛攤子給掀了。
刁茂吐了一通之后,頭腦稍微清醒一點,平日里險刁鉆的他,仗著酒勁就要和黃皮虎板。
“姓黃的,你有種!”刁茂搖搖晃晃俯拿了一瓶白酒上桌,今天人多,白酒是箱拿的,一箱六瓶,這是最后一瓶,另外還有啤酒無數,堆積如山。
刁茂直接拿了兩個直筒杯,將五百毫升白酒分兩杯倒下去,指著易冷:“你一杯,我一杯,誰不喝誰是孫子。”
旁人就來勸,刁茂人來瘋,越勸越上勁,拿起杯子咣咣咣全喝了,剛吐過的胃粘本不了這種刺激,劇烈痙攣收,刁茂當場變人型噴泉,噴出去的是一片霧,這是喝到胃出了。
“我開車來的,這幾天冒還吃了頭孢。”易冷說道,將另一杯也放到刁茂面前,“我是孫子,你是爺爺,行吧,你這一杯還能喝下去,你就是曾祖。”
說最的話,干最的事兒,本不尿你這一壺,刁茂看似贏了,實則輸得一塌糊涂。
他已經沒力氣繼續板,胃出不是小病,嚴重了會死人的,幾個伙計架著他出去,喝到吐,不去醫院是不行的,是代駕還是救護車都行,但他們選了另一個辦法。
一個朋友說反正醫院就幾百米,我喝的不多,一把方向盤就過去了。
這邊易冷去前臺結了賬,還主多賠了人家三百塊錢的清洗費,吐的滿屋都是,不賠錢都說不過去,然后把喝大了的同學們一個個扶到車上,一輛車不夠,再兩輛網約車一并送回家。
易冷駕車前行,他沒喝酒,開的穩,就看到對向車道一輛泥頭車駛來,距離百十米的位置忽然一聲巨響,胎側,車頭向這邊車道沖過來,挨得最近的一輛轎車躲閃不及,雖然司機在猛打方向,還是撞上了。
等易冷開過去才發現,事故很嚴重,轎車右前側幾乎撞沒了,氣囊上帶著,約還有個人夾在殘骸里,看服眼的。
現在考慮不了那麼多,報警求救吧,警車救護車幾分鐘趕到現場,消防隊也來了,把變形的車架子鋸開,人抬出來已經涼了。
涼掉的人正是半個鐘頭前還叱咤風云的酒場豪杰刁茂副總工。
雖然剛有過齟齬,但這人罪不至死,易冷還是扼腕嘆息,接下來是警理現場,沒他們的事兒了,易冷驅車離開,車里的實習生們早就嚇的酒醒了,拍下了照片,也沒過腦子就發在了總工辦群里。
等易冷把人送回家,再看手機,已經炸窩,一個副總工遇車禍死亡,還是醉酒狀態,這算是因公殉職呢,還是算違反紀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攤上這件事的,全都得倒霉。
……
馬曉偉是最先得知況的幾個人之一,他是領導,下屬死了他必須出面,先派自己的駕駛員兼辦公室主任去警大隊了解況,原來刁茂等人是酒后駕車,腦子比平時慢了一拍,按說能躲過去的,卻沒躲過去,開車的下意識的左打方向盤,就把刁茂送走了,泥頭車扁了右半邊,刁茂死在醉酒中,倒也痛快。
但倒霉的是,肇事車輛也是船廠這邊的,是尹炳松介紹的為海衛公司拉土方的泥頭車,,承接的活兒正是新建船臺的土方工程,為了多掙錢,找的是審的近乎報廢的破車,年久失修缺乏保養維護,胎才會突然掉。
自己公司的車,撞死了自己部門的人,一帆風順的馬曉偉終于會到了什麼做焦頭爛額,什麼無妄之災。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當馬曉偉去刁茂家里問家屬時,遭到刁茂媳婦的攻擊,這個婦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反正把老公的死全賴在馬曉偉上,又是吐唾沫又是拿指甲撓,差點把馬總工破相。
這是積怨的發,因為刁茂也是競爭總工的候選人之一,而且自認為勝算極大,前段時間每天在家里推演人事安排,篤定認為自己一定接高明的班,對老婆許下諾言,當上總工就換房子,換車,買包,給小舅子大工程,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刁茂一直郁郁寡歡,才會喝多,才會出事。
所以刁茂的死,馬曉偉要負百分之八十五的責任,要抵命。
馬曉偉是被駕駛員救出來的,嫂子娘家幾個小舅子都很生猛,放話一定要讓馬曉偉債償啥的,把個靈堂的氣氛搞得劍拔弩張的。
尹炳松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出事的車是他的,駕駛員是強子的老表,車沒年檢不說,開車的老表也屬于無證駕駛,見撞死人之后就跑了,現在警正在到抓人。
對于社會人來說,這屬于日常,尹炳松打電話給王金海請他出面搞定,先把事兒撇清,泥頭車和自己沒關系,和海衛公司也沒關系,反正人已經跑了,都推他上就是。
王金海辦這種事駕輕就,泥頭車手續不全,駕駛員肇事逃逸,按照法律該抓誰就抓誰,咱該上禮的上禮,所有衙門都打點到,絕對牽扯不到咱上。
刁家人也托人打聽,得到的結論是這個案子比較復雜,肇事方跑路了,索賠無門,保險也沒有,你們只能起訴,但也拿不到什麼錢。
高人就給出招了,只能從另一角度手,這邊開車的朋友屬于酒駕,刁茂的死這位朋友要負責,另外一起喝酒的所有人都要擔責,如果都是一個單位的就更好辦了,直接找領導鬧,要求定為因公犧牲,要烈士稱號,要求單位巨額賠償,這才是正路。
刁嫂子依計而行,率領一家老小披麻戴孝,把船廠辦公大樓的進出口給堵了,這是繼簡大永媳婦拉橫幅堵門后的第二次。
這回質不一樣,上回是桃事件,牽扯的人也無關要,這回死的可是副總工,謠言瘋傳,已經偏離真相,矛頭只指馬曉偉和黃皮虎。
最新的故事版本是這樣的,馬曉偉和實習生中的某個大學生有染,刁茂看不過眼就干涉了一下,就被穿了小鞋,心郁悶,為了工作應酬飲酒,屬于迫不得已,又被黃皮虎著脖子強行灌了半斤酒,這才導致悲劇發生。
所以刁嫂子的訴求還有一個,就是嚴肅理黃皮虎。
黃皮虎仗著秦德昌的寵信,早已不得人心,墻倒眾人推,一時間暗流涌,大批舉報信雪片般飛向紀檢部門。
集團里任何大事小都瞞不過秦德昌,他有許多眼線分布在各個崗位上,刁茂的死到底什麼況,他心中有數。
秦德昌的書把黃皮虎來,心中小小的幸災樂禍,心說新定做的兩件大你怕是再也拿不走了。
易冷早有準備,正襟危坐,手機里存著好幾段視頻,有實習生拍攝的刁茂職場霸凌,酒桌欺凌的證據,有行車記錄儀拍攝的車禍實況。
但秦德昌本不看他的所謂證據,大領導不是法,他考量的是更高的層面。
“悠悠之口啊。”秦德昌說。
易冷頓時就懂了,下一步就是借自己的項上人頭了。
果然,秦德昌說道:“刁茂的死,可以說咎由自取,但是他終歸是廠里老人,人品差了些,不至于死罪,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有些訴求,還是要盡量滿足。”
易冷頷首道:“人死為大,不和他一般見識。”
秦德昌說:“你能理解就好,酒桌文化,是我一直深惡痛疾的,正想借著這次機會整頓一下,國企要向機關單位看齊,要適度的酒,公款招待風已經殺下去了,自己人私下里喝的還是很兇,這樣不好。”
易冷說:“這個酒局,我是最后到的,滴酒未沾,但是我確實灌了刁茂一肚子酒,引發他胃出,所以我有責任。”
秦德昌說:“你有擔當,很好,先免職吧,等待集團進一步理。”
易冷自然沒有二話,做下屬的,就該給領導背鍋扛事兒。
集團做出決定,真給了刁茂因公死亡的待遇,恤金什麼的都從優,但犧牲和烈士稱號就別做夢了。
此外,紀檢部門對參與當天宴飲的全部人員記過分,對黃皮虎同志給予免職理,順勢宣布酒令,非節假日休息日不許飲酒。
這當然是管不住的,不讓重力勞的工人下班喝一盅,就跟在俄國伏特加一樣,這只是表達了領導層的一種態度而已。
理了黃皮虎,很多人心里舒坦了,馬曉偉卻覺得自己是另一個沒落地的靴子。
該來的還是來了,紀檢部門約談馬曉偉,調了海衛公司的賬簿,自然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招標環節不嚴謹,紀委通報總經理,高明讓馬曉偉到自己辦公室談話,一番語重心長后說:“為了避嫌,你還是把這一塊的業務給老陳,你多盯著點就行,記住,你是總工,總攬全局,不要盯著一個點,要有大格局……”
話說的天花墜,最后還不是變相剝奪了自己的部分權力,馬曉偉心里像是堵了一塊,失魂落魄回到總工辦,想了半天,腦子更了,索收拾東西下班,他有專車和司機,理論上是總工辦的專職司機,實際上就是馬曉偉一個人用,這會兒駕駛員正在小車班坐著煙吹牛,看到領導下來,急忙跑去開車。
“去學校。”馬曉偉說,他今天想去接兒子,關心一下馬鳴封瀟瀟的學習問題。
初三畢業班即將中考,孩子們晚自習到傍晚,但是不住校,這麼大的孩子已經不用接送,校門口沒有等候的車輛,只有這輛孤零零的老款奧迪。
封瀟瀟推著自行車和幾個同學從校園里出來,兒子今年竄的很高,已經一米七八的個頭,瘦高條,玉樹臨風,邊的同學也都遮掩不住的青春無敵,高馬尾,蹦蹦跳跳,這讓馬曉偉想到了自己的青蔥歲月。
年輕真好。
馬曉偉下車等兒子和同學們走過來,封瀟瀟早就看見了老爸,三個生也喊馬叔叔好,駕駛員很有眼力價的接過自行車打開后備箱放進去,把后蓋虛掩著。
封瀟瀟邀請沒騎車的同學上老爸的車,馬曉偉心說這小子比老子強,上初三就會泡妞了,當爹的自然要大力支持,只要別影響了學習。
駕駛員直接把車門打開了。
三個同學是易暖暖,娜塔莎和金燕,們住得近,不需要坐車,都很有禮貌的謝了封瀟瀟和馬叔叔,還有司機叔叔。
本來封瀟瀟上車走人,這事兒就該結束了,但馬曉偉看到阿貍和凌思妍從校園里走出來,便鬼使神差的站住聊天,問三個生中考什麼去向。
金燕說我家里安排好了,上船廠技校,暖暖說我要回近江讀書,實驗中學或者外國語學校,娜塔莎說我和暖暖一樣,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馬曉偉一番慨,中考是個分水嶺啊,再過十年,這些同學的社會層次就會發生顯著的改變,再過二十年,也許就是天差地別了,就像自己和馬軍侯莊龍寶那樣。
想到莊龍寶,就想起藏在辦公室屜里的那塊彩虹迪,當了總工就不好意思再戴了。
說話間阿貍和凌思妍走了過來,馬曉偉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馬總接孩子啊。”凌思妍笑道。
“快中考了,了解一下封瀟瀟的備戰狀態。”馬曉偉說,“正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老師,現在中考的流程和我小時候不一樣了。”
駕駛員是個七竅玲瓏心,故意說道:“馬總,車打不著火了。”
馬曉偉心中暗喜,說沒事,我正好走回去,初夏的季節,散散步是極好的。
有著晚霞的傍晚,一起漫步回家多浪漫啊。
凌思妍說:“那馬總您先走吧,我們等個人。”
馬曉偉故意以戲謔的口吻說道:“等人來接麼?”
凌思妍還沒回答,一輛電車就騎了過來,車籃子里放著一大束康乃馨,以至于看不見騎車的人,只看到黑西下面的白子和黑翻蓋皮鞋。
電車到了跟前,馬曉偉才看到這小子是廠里宣傳科的科員,啥來著忘了。
簡小天騙下了電車,拿起康乃馨花束,一臉自信的微笑,馬曉偉順著他的目看過去,正是阿貍和凌思妍,心說弟弟啊,這倆妞可都不是你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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