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糊涂不得不打這一仗,哪怕對方是老朋友也不行,哪怕對方剛救了自己也不行。
這事關職業榮譽,在場的十幾條漁船可都看著呢,漁民們手里的手機可不是擺設,人人都舉著拍視頻呢,回頭就給你發到網上。
你名聲在外的薛大糊涂,遇到狠人就投降,以后臉往哪里擱,還怎麼在海面上混,還怎麼以德服人。
就像北洋軍閥打仗,戰場上打的熱鬧,不耽誤私下里的,直奉大戰時,張學良照樣去見曹錕,照樣喊大爺。
易冷也明白薛大糊涂的意思,那就打吧,那水炮互相呲,但是手下還是留了的,甲板上那可是自己的車,被淋壞了修起來可貴。
萬萬沒想到,象征的打了幾分鐘,薛大糊涂就讓人打白旗,選擇了投降。
對此薛大糊涂振振有詞,不是我不愿意打,八門大炮指著我,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為啥不投降,投降不丟人。
037俘獲了走私船,押著薛大糊涂的船往回走,經歷一場大戰的漁船們卻不回去,繼續向東航行,撒網捕魚,心大的就跟剛才啥也沒發生一樣。
當然他們都拉響了汽笛,向神的江尾漁037致謝。
一場激戰下來,易冷心大好,就問小鄧:“你是遠洋集團的麼?”
小鄧說:“不,我在東海艦隊工作。”
易冷一拍腦門:“我說嘛,原來是海軍的兄弟。”
小鄧向他出手:“鄧和,鄧世昌的鄧,鄭和的和,海軍中校。”
原來鄧和是正兒八經大連艦艇學院畢業,在東海艦隊某護衛艦上當艦長的,那可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你來開這個,有點大材小用了。”易冷拍了個馬屁。
“那倒也不是,我還是上尉的時候,就干過獵潛艇的艇長,我那艘艇,馬力沒有著一艘強勁。”鄧和說。
易冷一聽來勁了:“考慮轉業麼,到我們廠來干吧。”
鄧和微笑著拒絕,他明年就晉升上校了,指不定再過幾年就是大校,就扛上將星了,轉業對有些人來說是夢寐以求,對另一些人來說就不是好選擇了。
“對了,今天這檔子事一定會鬧大,你做好思想準備。”鄧和給易冷提了個醒。
回程漫長,這一追都追進鄰國的專屬經濟區了,走的可不近,037的住宿條件惡劣,海軍有老話說了:“上艇不上獵潛艇,上艦不上掃雷艦。”就是說這種五百噸級的小艇噸位小,顛簸大,非常容易暈船,艙室狹小,輒頭。
還好艇上的人,人均空間就大,滿編制六十多人那才見針,人滿為患,現在每個人都能躺平了睡覺,幸虧是冬天,柴油機的熱量可以當暖氣用,如果是夏天,能活活熱死個人。
夜里海浪起,別說人了,就連來玩的大黃都吐的不行。
最終薛大糊涂的船在漁船碼頭靠岸,把阿斯頓馬丁還給了易冷,這屬于他技不如人,被強行索回,不算違反原則,但是對于上家份,他是打死也不說的,盜亦有道,就是這個道理。
易冷也沒找薛大糊涂的麻煩,一碼歸一碼,他尊重薛大糊涂對職業榮譽的維護,如果換自己,組織命令殺掉薛大糊涂,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猶豫,當然了,槍口是不是抬高一寸,就看是非曲直了。
既有原則,又要靈活,才是中年人的做法。
這一圈跑得可不近,茫茫大海一無際,再快的船也覺不到速度,一來一回折騰了一個對時,丟車的時候是早上,回來又是早上。
海上手機沒信號,衛星電話也一直沒響,剛有信號手機就響了,是呼支援的電話,原來家里也沒閑著,徐楠竟然單槍匹馬找到了另一輛贓車的下落,一個人堵在修車廠門口,生生支撐了十幾個小時。
徐楠不是普通孩,是鐵骨錚錚的機械化步兵車長,軍中綠花,兇起來男人都怕,丟車是的責任,就跟當兵的丟了槍一樣,那還不拼了命的去找,這輛奔馳商務沒有海外訂單,是開到車津縣的一家修車廠準備重新涂裝出售的。
據時有時無的GPS信號,徐楠了過來,認定贓車就在這里,先巡視一圈,確定修車廠沒有其他的后門偏門,然后守在門口,夜里爬進去確定車就在廠里停著,然后報警,警察來了也理不了,因為修車廠是花錢買下的車,拒不退還,經濟糾紛警察不管,你們自己協商吧。
這其中發生多波折,徐楠不說,不愿意麻煩別人,一個孩子剛當地的地流氓毫無懼,是守了一夜,不知道應對了多擾挑釁。
易冷接了電話,當即帶人趕過去,他開著阿斯頓馬丁先殺過去,其他人找到合適的車再過去增援。
這種事很麻煩,沒法通過正常的法律流程解決,往往是強龍斗不過地頭蛇,花錢認栽了事,易冷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讓人預備一筆現金贖車。
車津縣還有個人,閆花的男人車勇,還是警隊的工勤人員啥的,但易冷本不打算找這個人幫忙,這種社會人毫無江湖道義,越找人越麻煩,還不如自己談。
跑車速度快,一路超速來到車津縣,但還是來晚了一步。m.166xs.cc
修車廠門口停了十幾輛車,把廠門堵的死死的,全是壯小伙子,二十郎當歲那種,穿的也不社會,普普通通的良民打扮,沒有紋和金鏈子,全是寸頭,瘦削干練,一看就是當兵的。
這幾十號人都是連夜從全國各地殺過來的,看車牌號起碼有五個省的車,他們全都是徐楠的戰友,機步旅的退役士兵,能在過節的時候一個電話火速馳援,這沒話說。
對方也來了不人,卡宴路虎之類的車停在更外圍,穿貂的社會人聚在一起煙說話。
正常來說不太會發生群毆,沒有說社會人千里奔襲去別人的地盤干仗的,總能找到共同的人說和,但今天這個局面有點尷尬,社會人對退伍兵,有點說不到一起去。
雙方都帶著家伙,后備箱里棒刀俱全,就等著能真正主事的人來了。
易冷就是那個主事的人,他的阿斯頓馬丁到場就引起了一片轟,車津縣的混混們沒見過這種真豪車。
超跑停下,易冷從車里鉆出來,來的匆忙,他沒時間回去換面的服,還穿著海試的藍工作服,滿油污,但有些人天生自帶氣場,穿的像個工人,反而更有反差,更像是超牛的大佬。
超跑能坐倆人,副駕駛上坐的是左路軍,他拿出半道上買的幾條中華,掰開了論盒發給徐楠喊來的退伍兵們,氣氛嗷的一下就起來了。
易冷看到滿眼紅的徐楠,關懷了一句:“小徐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徐楠看到另一輛車已經被追回,心里有了底氣,今天說啥都要把奔馳商務原封不的討回來。
主事的人來了,就可以談了,對方出面的是一個人稱三哥的社會大哥,三哥并不是修車廠的老板,而是老板一拜的仁兄弟,行三而已,他穿貂皮短大,彈力運配小白鞋,混搭的非常風,手腕上帶著蓮花檀的雜木手串,脖子上掛著天珠,濃濃的社會風。
三哥看人準,不敢小覷這個穿工作服的江尾人,能開阿斯頓馬丁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穿工作服只說明人家是開廠的,所以三哥也不會拿欺負老實人的招數來對付他。
這邊的意思很明確,不掏錢肯定不能讓你們把車開走的,這是規矩。
“你明知道是租賃的車怎麼還敢收!”徐楠氣不過質問道。
三哥說:“妹妹,你這樣說就不合適了,違法的勾當我們從來不干,這車,有行駛證,有車鑰匙,有大綠本,我憑什麼不收,再說了,他也不是賣錢,是抵賬的,從我這抵了十萬塊錢的賬,我也不訛你,你拿六萬塊錢,車你開走,你們之間的賬單獨算去,和我們無關。”
徐楠說:“怎麼不是我把車開走,你找他去要那六萬塊錢?”
三哥就笑了:“妹妹,你這就不講理了,我們都是害者,沒有誰單方面承擔的道理。”
徐楠說:“誰是你妹妹,今天我要是不給錢怎麼樣?”
三哥說:“你盡可以試試看,你能把車開出去,我跟你姓。”
本地援兵還在陸續抵達,春節期間,外地打工的青壯年都回鄉了,一個電話就能喊來幾十口子,如果是平時,本搖不到人。
警察也來了,一輛警用涂裝的桑塔納警車開到廠門口,車上下來的警竟然是車勇。
三哥揮手:“老五,這邊。”
車勇沒戴帽子,穿著勤務夾克和運鞋,夾著小皮包走過去,看到易冷就是一愣,說這不是黃老板麼,自己人自己人,趕忙掏煙。
終于有個互相認識的人說和了,車勇和三哥都是一拜的,其中還有屠文虎,也是仁兄弟中混的最好的,更是他們豪橫的底氣所在。
“最近和老六聯系了麼?”三哥寒暄道。
“老六在國外過年。”車勇說,“這位是黃老板,江尾一只虎。”
三哥說:“早就聽說江尾四虎都倒了,就剩一只真虎,今天算是見著了。”
氣氛有所緩和,但是該給的錢還是必須要給,一分都不行,出來混要的是排面和利益,管你是什麼虎,到車津就得臥著,不給錢把車開走,本地大佬的排面和利益就都沒了。
易冷深諳其中道理,他不是混社會的,也沒打算向這個方向發展,所以排面對他無所謂,他連魏波都殺了,早已證明自己的實力,不差這些虛名。
在外地搞事不容易,這就像是勞師遠征,不可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的,但看起來對方并沒有被嚇倒,反而沉著應對,把警察都喊來了。
再說徐楠喊來的這些戰友,是助陣,不是助拳,誰也不想大過年的真打起來,被外地公安抓了拘留不能回家過年是小,真干起來刀槍無眼,萬一打死一個,到底算誰的。
這個事兒,充其量就是一輛車,為了價值幾十萬的準新車大打出手,醫藥費誰出,律師費誰出,出了人命誰去坐牢,打仗就是得算細賬,不是腦子一熱就上的。
六萬塊能解決的事兒,就不必開戰。
但是徐楠接不了,是軍人,眼里不沙子,出錢贖回自己的車,等于宋朝支付歲幣給遼國,等于清朝花三千萬兩白銀贖遼,是極大的屈辱!
易冷把徐楠拉到一邊,深淺出給講了一下道理,大過年的不適合打群架,打贏了賠錢,打輸了住院,何必呢。
“來都來了。”徐楠還是,但語氣明顯弱了一點,畢竟只是打工人,老板說了算,但是這口氣真的憋屈。
易冷回車里拿了六萬現鈔,用網兜子裝著走過去,幾個人看見錢眼都亮了,騙子和銷贓的修車廠本來就是一伙的,這六萬來的太簡單了。
“寫個收據吧。”易冷說。
“一手錢,一手車,條子就不寫了吧。”三哥是老狐貍了,這玩意哪能留下字據呢,
但他們一拜的老七覺得無所謂,也就修車廠的老板,但他先不說,看對方的意思。
易冷說:“我已經讓了一步,寫個條子不過分吧?”
話說的和,不代表后續的手段不,老七說沒事,我寫,拿出紙歪扭七八寫了收條,在易冷的強烈要求下還按了手印,這邊才把錢給他。
老七蘸著唾沫點完了鈔票,收了,一擺手,有人把奔馳商務車開了出來。
車勇說:“不打不相識,黃老板,留下喝點唄。”
易冷說今天就不喝了,有機會的。
一場爭端就此化解,本地社會人大獲全勝,徐楠氣的眼圈都紅了,召來的戰友們也很憤怒,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吧,大過年的也別聚了,也沒那心思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徐楠一一謝過戰友,全都送走,這時候江尾這邊的援兵也到了,事實證明黃皮虎這個名字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明銳火堿哥范二等人都來了,也有十輛車,幾十號人。
車已經要回來了,但是不打,明銳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過去了,等晚上我去倒點汽油,放一把火,把孫的廠子燒了。
易冷說:“這是個辦法。”
明銳說:“我車里有橡皮管子,誰的油箱能往外油?”
易冷說:“你還真想縱火啊?”
“不然呢,虎哥。”
易冷看了看廠門外那條縣鄉公路上的電線桿,上面有七八個攝像頭。
弄個省廳督辦的盜車大案也不賴。
訛我六萬,你得進去六年。
正在暢想,手機震,是秦德昌的書打來的,讓他趕回來。
“黃部長你究竟做了什麼大買賣,驚了外部和海事、漁政部門,人家都找到咱廠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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