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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78章 沒有王法了

武玉梅終究是個識大的,明白自己不能以一個單純的人角度來看問題,銀行的人那是財神啊,財神上門哪有往外推的,自己現在管著十幾號人的吃喝,豈能意氣用事。

“老黃在對面,我帶你去找他。”武玉梅說。

對面就是玉梅餐飲正在施工中的新經營場地,煤港路178號,上下三層全是自家的,因為資金有限,裝修啥的都比較簡單,但也算是大工程了,尤其涉及到排煙管道的增設改造,活兒到現在也沒干完。

易冷正在工地上和工人嘮嗑,順便監工,從包工頭、監理到最普通的工人,他都,都能得出名字。

世間三百六十行,沒人能全部通,易冷號稱全才,但也有諸多盲區,他每天都來工地,跟著工人學手藝,木工泥工焊工水電工油漆工,他都跟著練手,十渠上的勤,工人們也樂意教他。

也有人問他,說老板你學這個干啥,你一個大老板想和我們搶飯碗麼?

易冷憨厚一笑,說藝不,這世道誰知道下一個十年是啥樣啊,不學點手藝將來死咋辦。

這話實在,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但和世道好壞無關,特工出的人常有焦慮癥和強烈的不安全,一旦出事,有手藝就好匿民間茍且生。

易冷智商很高,這些活兒他上手就會,干的還不賴,工程上的事兒門清,誰也哄不了他。

這會兒易冷正在和一個抹灰工大叔聊天,上一支十元一盒的紅淮江香煙,閑扯家常,大叔本地人,姓凌,平時出海打漁,休漁期就干些零活補家用。

“我有四個閨。”凌老漢出四手指,“還有一個兒子。”

易冷說:“那你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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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漢流出自豪的神上卻謙虛道:“有啥福啊,勞碌命。”

中午趕工,凌老漢沒吃上飯,這會兒才開始吃飯,他把易冷給的十紅夾在耳朵上,蹲在地上,面前是一個盛滿稀飯的搪瓷小盆,江尾靠海,小魚小蝦易得,稀飯里燉了些貝殼小蝦米增加鮮味,左手拿兩個饃,拿筷子的右手掌心里還夾著一個饃,下力氣的人舍不得吃,就得多吃碳水才能扛

“晚上下了工還整一口不?”易冷又遞上一支十紅。

“有時候整一口。”凌老漢接了十紅,依舊夾在耳朵上,“現在辣酒都不行,咱江尾以前也有酒廠,那煙囪是冒煙的,現在你去看看,酒廠的煙囪不冒煙,那都不是蒸餾出來的真糧食酒,不能喝。”

隨即他又說:“我喝的都是閨孝敬的好酒,五十塊錢以上的,帶紙盒子包裝的。”

易冷說:“說你有福你還不承認,我都喝不上紙盒子裝的辣酒。”

正聊著,武玉梅帶著銀行的三個人進來了,還懂規矩,進工地都戴著安全帽。

易冷看到馮姍姍出現就明白啥事,但他還是裝作第一次見對方的樣子,誠惶誠恐的,臟手在子上猛,才敢和人家握手。

馮姍姍差點沒認出來這就是前幾天和自己一同看日出的奇男子,眼前這人的就像是普通民工,但是知道絕對不會有兩個黃師傅,只能說這人太會藏氣質。

“黃師傅,你上次不是申請了貸款麼,我帶人實地來看一下,很快就能批下來。”馮姍姍說。

易冷裝糊涂,也不點破,自己啥時候申請過貸款啊,這是你主送的。

信貸部的同事在現場拍了很多照片,這都是貸款的憑據,然后回到對面繼續洽談,其實也沒啥好談的,跟著馮姍姍的指點辦就行了,一條龍服務,貸款一百萬,還是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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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疑問。”馮姍姍說,“為什麼不做常規餐飲。”

易冷說:“你是說正兒八經的大飯店吧,大堂里擺上百張臺子,再弄幾十個包間,最好豪華裝修,一頓飯沒有七八千下不來那種,專門吃商務宴請的,頓頓飯都要開發票的。”

馮姍姍說:“對,那種投資大,營業額更大,比你們這種燒烤火鍋更上一個臺階。”

易冷說:“那種生意到頭了。”

馮姍姍不解。

易冷說:“我可是天天看新聞聯播的人,政策導向很明白,以后公款吃喝這風是要剎住了,而且力度很大,勢不可擋,再投資大酒店就是拿錢打水漂。”

馮姍姍覺得老黃說的有道理,但保留意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讓大小干部們公款宴請,難道讓他們自己花錢?

這筆貸款,馮姍姍是鐵了心要放給老黃,以報救命之恩,但該走的流程不可,銀行對于資金的利用是要監管的,對于貸款達到的效果也要評估,所以馮姍姍希老黃能講講自己的規劃。

“我打算以提升服務質量為主。”易冷說,“改革開放之后,私營飯店才出現,之前國營飯店態度惡劣,對客人不但答不理,脾氣上來打人的都有,口味就更別指,能吃就行,私營飯店解決了口味和基礎服務的問題,但國人還沒停留在注重味道和價格,忽略服務的層次上,我想這是一片藍海。”

馮姍姍暗道你真牛,還知道藍海。

“那如何提升服務質量呢?”武玉梅問,也想知道答案。

“如何讓貓吃辣椒?”易冷問。

“在貓屁上涂辣椒。”馮姍姍早就知道這個寓言。

“涂辣椒太殘忍,我們涂貓薄荷。”易冷說,“無利不起早,服務員和顧客沒有,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他們好,必須把服務質量和自聯系起來才行,我們都知道,餐飲業服務員不是高端工作,工資低,沒有保障,流極大,大都是城鄉結合部的小年輕臨時干一干,怎麼可能面面俱到,而釣魚臺、國二招的服務員就不一樣,人家是有職業榮譽的,怎麼解釋呢,無恒產者無恒心,有恒產者有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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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玉梅說:“我猜這個恒產就是社保、穩定且厚的收。”

“你很有想法。”馮姍姍贊道,卻只覺得這個人是個理想主義者。

……

轉眼又是周五,凌思妍和畦家俊已經約會了好幾次,凌思妍始終沒告訴畦家俊自己的工作單位,連名字都是假的,用的是林四燕的化名,唯恐被畦家俊知道單位之后非要來接自己,保不齊會有八卦者說三道四。

即便在約會過程中,凌思妍也不像其他中的孩那樣敞開心扉,很保守,最多只讓畦家俊拉拉小手,想親親絕無可能,聊天也不涉及人生規劃,婚姻家庭的話題,純粹就是玩。

凌思妍很糾結,其實很喜歡畦家俊,這男孩中產之家,人也單純,雖然現在沒有正式工作,但海歸總歸是不愁工作的,很想正兒八經談個,結婚嫁人,可又放不下高朋那邊。

首先高朋給的多,去一趟澳門起碼幾萬塊,一個周末頂別人辛苦半年,這塊大放棄了太可惜。

再說高朋也不是什麼善男信,不是你說分就能分的,萬一高朋發飆,自己的下場很難估量。

之前畦家俊就說了,約周六一起去海邊玩玩,可周末凌思妍要去澳門啊,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回絕,一時陷苦惱。

畦家俊也很苦惱,他發覺自己上這個神孩了。

按說畦家俊的條件不差,雖然算不上高富帥,但是高帥兩個條件是備的,家庭經濟條件也能供得起房和車,這就足以秒殺百分之九十的同齡男生,所以一直以來他不缺朋友。

和四燕認識的時候,畦家俊正是空窗期,這個有趣的孩迅速填補了他的空白,剛加了微信的時候,四燕的朋友圈是放開的,點進去能瀏覽這個孩的生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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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家境不錯,有LV何GUCCI的包包,開的車是本田思域,甚至還有私人飛機里的自拍圖,畦家俊估計這是一位低調的富家千金。

而且四燕的作風很正派,在男之事上略顯放不開,不是個隨便的人,生活細節上又很節儉,吃酸都要蓋的,被賣花兒抱著的時候還能從容講價,把十元一支的玫瑰講到三元,綜上,畦家俊分析四燕的父輩是一代富豪,對兒的家教非常嚴格。

這樣的孩兒,簡直是理想的對象。

畦家俊更上頭了。

有時候四燕微信上不理他,(主要是在上課)畦家俊就胡思想,患得患失,眼睛盯著手機,一響就覺得是四燕發來的信息,看到不是就垂頭喪氣。ωWW.166xs.cc

他每天努力尋找話題,展現自己的優勢,可這些對別的孩超有效的招數在四燕面前如同泥牛海,全無反應。

等待信息的焦灼時刻,畦家俊上網看新聞,不經意點進城市論壇一個帖子,帖子是圖配文,“這是什麼樣的浪漫

畫面上,一男一披著毯坐在海邊防波堤上,這是氣象部門監控海浪的攝像頭拍攝的,夜視效果不錯,甚至能看清人的相貌。

畦家俊將畫面放大再放大,驚愕萬分,圖片中的人正是自己的表姐馮姍姍。

驚天霹靂,五雷轟頂,家族楷模,年輕人的偶像,從小到大中規中矩可圈可點的表姐竟然出軌了!

畦家俊的世界崩塌了,同時他也預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江東高速集團江尾分公司是個很有錢的國企單位,辦公地點在市區最頂級的寫字樓,整座樓都是自家的,除了自用之外還出租獲取利潤,公司新進的員工都能拿到年薪十二萬。

唐力是綜合部的部長,實打實的副科級,三十歲做到這個位置,主要靠的是會投胎,攤上了好爹。

同理,單位里大小職工,幾乎全都有關系,學歷實力在關系面前都是渣,很多清北的研究生想進來都難,唐力的關系在其中算是還行的,有些同事的親屬高達省部級,那才是單位的驕傲所在哩。

每天唐力的工作很輕松,他有三輛車,一輛牧馬人用于玩樂,一輛卡宴用于日常,還有一輛凱瑞專門上下班開,用來裝窮。

早上九點到單位點卯,有自己的單獨辦公室,有實習生幫著桌子拖地拿報紙打熱水,嗯,自從用了飲水機之后打熱水這個環節省了,改實習生幫領導泡茶。

然后就是上網,打游戲,反正沒啥正經事,活兒都讓下面人干完了,他當甩手掌柜就行,只有大領導來視察的時候唐力才忙,他也要幫大領導打掃衛生,泡茶,開車門。

今天單位氣氛有些怪異,唐力總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還背著自己嘰嘰咕咕,竊竊私語。

據經驗,有兩種可能,一是老爹落馬,二是自己被戴帽子了,老爹一向穩如老狗,所以第二種可能極高,尤其是在剛出了那檔子事之后。

果不其然,很快他的人就在QQ上發來一個鏈接,唐力點進去一看,頓時神堡壘墻倒屋塌。

他行事有一套自己的規則,就是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老婆吱一聲都不行,但是老婆但凡有一點行差踏錯,那絕對不行,老唐可是宦之家,出了這種事做丑聞,以后還怎麼在場混。

如果馮姍姍的份沒被人認出來,事還有回轉的余地,低調理,不至于丟了面子,但是偏偏有好事者認出了馮姍姍,還在下面跟帖說這是城市銀行信貸部的馮科長。

唐力的頭頂現在是綠的,眼睛是紅的,當即摔門離去,開著凱瑞直奔城市銀行總部,把車往路邊隨便一停,保安過來說這里不準停車,他上去就是一個大兜,把保安的帽子都扇飛了。

“你怎麼打人?”保安捂著臉質問,委屈的。

“打人,我還要殺人呢!”怒火萬丈的唐力路沖進銀行信貸部,四下張,可是沒看見馮姍姍。

“馮姍姍去哪兒了!”唐力環顧四周,霸氣四溢。

“馮科長去考察項目了。”一個職員說,“煤港路178號。”

這個的一直嫉恨馮姍姍,趁此機會上眼藥,等唐力離去,冷笑道:“這下熱鬧大了。”

唐力開車闖了兩個紅燈,來到正在裝修中的玉梅飯店新樓,長驅直,正看到戴著安全帽的馮姍姍正和一個男人湊在一起看圖紙,耳鬢廝磨的非常曖昧。

“好啊,都不背人了!”唐力左右看了一眼,工地上七八糟,可以用來做武的建材不要太多,他抄起半截鋼筋上去就掄。

馮姍姍嚇的尖一聲,手足無措,學霸遇到這種形只有原地挨打的份兒了。

鋼筋并未落在上,易冷一腳側踹就把唐力踹飛了,撞在墻上落下來。

這一腳與其說是踹,蹬更確切,易冷是收著力氣的,所以唐力傷不重,可怒氣值表,他認為自己抓抓了現行,可狗男人不但不抱頭鼠竄跪地求饒,還敢反過來打自己。

沒有王法了屬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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