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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59章 老男人穩中帶騷

老黃戴著雷朋偏鏡,穿油蠟皮夾克,搭亨利衫,下面是破牛仔和馬丁靴,手上的各種木頭串都消失無蹤,只有一塊閃爍的手表。

“你真是黃師傅?”向冰不敢相信,一個人一夜之間能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簡直是胎換骨,從外形到氣質全變了,昨天還是老實本分的工友,今天就了開豪車的帥大叔,這怎麼可能呢。

從家到單位的距離并不遠,打車的話勉強能趕到,易冷開車很快,迅速來到公司樓下,好巧不巧,正遇到穆馬仁開著他的寶馬三系也進了停車場。

只有一個空位了,穆馬仁遲了一步,大g行云流水一般倒了進去,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向冰。

穆馬仁震驚了,這可是amgg55,二百多萬的豪車!

他趕下車打招呼:“小冰,這麼巧。”

向冰沖他點點頭,不想多廢話。

穆馬仁不依不饒:“男朋友送你來的?”

易冷從車上下來,拿著向冰的包。

穆馬仁上前手:“你好。”

易冷摘下墨鏡,和對方握手,穆馬仁楞了一下,有點眼啊,這時候向冰說了:“不是男朋友,是姐夫。”

穆馬仁恍然大悟,竟然是昨晚上那家伙,目落在對方手腕上,那是一塊百達翡麗鸚鵡螺,鋼款也得幾十萬,白金款的話二百多萬,加上大g,單單目所及之,就是五百萬價。

“幸會,姐夫。”穆馬仁說,想到昨晚向冰說的讓姐夫去那,想必這一夜姐夫和小姨子鏖戰數百回合是起碼的,向冰的黑眼圈就是明證。

易冷只是冷淡地點點頭,上車離開,向冰怕遲到,一溜小跑也走了,穆馬仁正想停進去,又一輛車見針停進來,氣的穆馬仁到找空車位,等他把車停好,已經八點六十了,妥妥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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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司,穆馬仁越想越生氣,給向冰發了個郵件,讓帶著方案直接去拜訪客戶,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面見王心誠。

這是典型的打擊報復,房地產圈都知道王心誠的德行,想見他很難,但年輕漂亮的就不一樣了,王心誠會在自家的酒店里接見業務員,他的口頭禪是:想簽單就拿資源來換,業務員有什麼資源不言自明。

老王還自詡品德高潔,說自己很有底線,十六歲以下的絕對不,簡直堪稱圣賢哩。

向冰收到郵件,當即就想發,轉念一想,老黃不是要對付王心誠麼,這就是天賜的好機會啊。

還是去找穆馬仁理論,總監并沒有擺出公事公辦的撲克臉,而是當場打:“穆家軍永不言敗,這不是一句口號,是要實打實去做的!”

向冰差點嘔了,誰稀罕當你的穆家軍。

似乎也明白自己的無恥,穆馬仁又說了:“王總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和他維持好關系,你今年的kpi一定能提前完,加薪升職不是夢,加油干。”

“好,我去,我希公司能給我一些信息上的支持。”向冰說。

“抱歉,這需要你自己去努力。”穆馬仁兩手一攤。

向冰看著他這副無賴面孔,沒再說什麼,回到工位給黃師傅發微信,約他下班后面談,可老黃說下午沒空,中午有時間。

午餐時間,寫字樓里上班的白領們平時冠楚楚,鮮亮麗,此時回歸淳樸,要麼在街邊吃個煎餅果子,要麼便利店買個盒飯微波爐里叮一下,胡應付了事。

向冰剛買好煎餅果子,老黃的電話就到了,約在附近西餐廳見面,向冰知道這地方,在大廈天臺上,位置極佳,俯瞰城市,消費更是不菲,沒想到老黃這個城鄉結合部的土鱉居然有這個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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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西餐廳,老黃已經預定了靠窗的幽靜位置,落座之后,老黃說我已經幫你點了份七分的西冷,向冰大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喜好?”

“你外甥偶然提過。”老黃說。

餐食送上,進正題,向冰先按捺著對老黃份的懷疑,問到底有什麼辦法對付王心誠。

“穆馬仁讓我去見王心誠,簡直就是送羊虎口,但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所以和你商量,但我心里還是沒有底,你能把你的計劃說一下麼?”

易冷明白向冰的憂慮,便道:“王心誠價百億,是有社會地位和政治份的大人,能走到今天,他經歷過的波折磨難遠超常人,對付一般麻煩,他的工箱里起碼有一百套方案,假如我們采取常規模式,比如掌握他的罪證,拍攝他的私,甚至綁架他的家人,都會遭到他無的反擊。”

向冰說:“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比如我帶著錄像設備去酒店見他,拍下他腳的一幕,很可能會被他以敲詐勒索的名義送進去吃牢飯,就算發布到網上,也會在第一時間被刪除,咱們和他不在一個檔次上,沒法斗。”

易冷說:“王心誠比李嘉誠如何?”

向冰說:“也不在一個檔次。”

易冷說:“當年張子強綁了老李的兒子,然后單槍匹馬去老李家里拿錢,老李拿他一點招都沒有,你說這是為什麼?”

向冰想了想說:“是恐懼。”

易冷說:“對,是恐懼,恐懼源于未知,人對自己不了解不認識的事會產生恐懼,老李的工箱里沒有對付張子強這種悍匪的家伙事,甚至hk的工箱里都沒有,所以最后解決是在廣東省。”

向冰說:“怎麼才能讓王心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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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說:“扮超出他的認知,或者在他認知中比自己厲害的人,這事兒就了。”

向冰說:“我還是不明白,那樣他就會賠錢麼?”

易冷說:“不是賠錢,而是讓他主送錢。”

向冰說:“我懂了,同樣的事以不同的心境去做,比如走在路上被賣花兒抱著強賣,和看到賣花的老婆婆在寒風中發抖主買一只,前者只會覺得煩躁厭惡,后者反而會覺得自己做了善事。”

易冷點點頭,篤定自信。

向冰聽過一些風言風語,說老黃是勞改犯出,本來還不信,現在確信無疑,老黃以前絕對是個大盜級別的,想到這里不由小小激起來,腎上腺素在分泌,平淡的人生終于有點彩了。

別看易冷說的響,其實沒什麼把握,對付王心誠這樣的富商有文武兩種方式,武的以綁架為代表,顯然在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做,文的就復雜了,各種設計巧的計策,想功需要強大的報和后援,不是兩三天能辦的。

午餐之后,易冷說你等我消息,向冰反問他干嘛去,答曰買服。

“我陪你去。”向冰說,“別的我不行,買服捯飭自己我可是專家。”

這話不假,向冰很喜歡探店逛街,下午不需去公司打卡上班,大把自由時間支配,易冷欣然答應,向冰問他的需求是什麼。

~”易冷說,“我要打扮的非常風。”

向冰秒懂,又問易冷是打算勾搭同還是異

“有區別麼?”易冷笑問。

“也是。”向冰上下打量著他,材比例勻稱,沒有肚腩,長臂長,優秀的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近江有很多大商場,國際奢牌不難買到,但是作為做戲的行頭未免太貴,向冰知道一條街上有很多所謂出口轉銷的服裝店,賣剪標的代工貨,懂行的能挑到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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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距離很近,兩人漫步過去,從第一家店逛起,開啟買買買模式,這是向冰第一次帶男人買服,買的心花怒放,樂此不疲,給老黃添置了費爾島提花子,英倫報帽和拿馬草帽,一雙孟克鞋,一雙布克,一件經典藏藍布雷澤西裝,灰條紋高腰,配套的巾,腰帶等。

老黃從更室出來,隨手從貨架上了個石楠木煙斗叼上,擺個姿勢,倚著門框眼神憂郁,把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都鎮住了,非要加老黃微信,方便售后啥的。

向冰說加我就行了,把老板娘打發了,心中暗自慨,老男人一旦起來,就沒有年輕人啥事了,老黃這造型,這氣質,比姜文陳道明都不遑多讓,蟄伏在江尾的小飯館里,真白瞎了這個人兒了。

老黃還不罷休,居然從兜里掏出兩撇小胡子在上,活的卡拉克.蓋博中國分博。

如果現在武玉梅從面前經過,未必能認出這就是黃皮虎。

這就是氣質的力量。

買了一大堆服,花了沒多錢,全都放進大g的后備箱里,易冷說我要去一個地方,你還打算跟著去麼?

向冰好勝心上來,說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天堂酒吧。”易冷說。

向冰倒吸一口涼氣,天堂酒吧在近江某些地下圈子頗有盛名,準確地說,是“同志”集結地,不但有1和0,也有t和p,一般人不會去那里。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沒辦。”向冰打了退堂鼓。

于是易冷自己去了天堂酒吧,通常酒吧下午生意不會太好,但天堂酒吧例外,這里就像老舍筆下的茶館,,每時每刻都有幾桌客人在,而且和酒保很,一看就是積年的常客。

在游戲里,酒館總是換地,在現實中也差不多,易冷走到吧臺前,點了一杯酒,向拭酒杯的酒保打聽一個人,他描述了這個人的長相特征,說了幾個常用的名字。

酒保木然搖頭說不認識不知道不清楚。

易冷放下酒杯,下面了一張百元面值的歐元。

“晚飯之后,九號桌。”酒保收起了鈔票。

易冷要找的這個人是個老gay,本名韋生文,綽號老鬼,職業是手加騙子,擅長開保險柜,曾經是易冷的線人。

晚上八點,易冷早早來到天堂酒吧,九號桌上沒人,放著一塊預留牌,他大模大樣坐下,點了酒水,著煙斗,等了不到半個鐘頭,兩個人進了酒吧,其中一個人正是老鬼。

老鬼和易冷年紀相仿,同樣一派雅男打扮,邊的男士是個年輕小伙,四肢發達好像是個健教練。

見有人霸占了自己的位置,老鬼并沒有上前理論,而是不找酒吧打聽,聊了幾句后將健教練支開,獨自走了過來。

“我們認識麼?”老鬼翩翩落座,也叼起煙斗。

“有大生意。”易冷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老鬼吞云吐霧。

“易冷了植人,我要幫他討要醫藥費,想請你參加。”易冷單刀直不繞彎子。

聽到這個名字,老鬼作有個半秒鐘的停頓,看向易冷:“你是他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別人你老鬼,他喜歡你戲子”易冷說。

這是一個只有兩個人知道的,老鬼放了心:“我認識他,他曾經救過我的命,但是我也還了他,所以兩不相欠。”

易冷知道老鬼在顧慮什麼,便道:“對方是王心誠。”

果然,老鬼神輕松許多,對付一個房地產商的難度系數最多是普通級,以前易冷他干的可都是地獄級難度系數的。

“既然是人。”老鬼說,“得加錢,去掉本,三七開,我七你三。”

“他老婆死了,兒上初二。”易冷說。

老鬼沉默了一會,不再提分比例,而是問你知道生旦凈末丑我最擅長什麼?

易冷說:“你戲子不是你會唱戲,而是你小時候看加里森敢死隊,最崇拜里面戲子的騙子加手。”

“我加。”老鬼手過來,“怎麼稱呼你?”

“黃皮虎。”兩只手握在一起。

有了老鬼韋生文的加,黃皮虎這只虎就上了翅膀,老鬼提供的報和向冰說的那些市井八卦結合在一起,王心誠家族的神一角慢慢展開。

老王六十歲了,苦出,曾經窮的全家穿不起子,后來白手起家,從包工頭發展百億富豪,絕對是個有故事,有手腕的狠人。

在王心誠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他青梅竹馬的鄰家孩違背父母意志嫁給了他,還給他生了個兒子,老王在工地上干活,老婆幫廚做飯,這是共患難的夫妻之,可老王稍微有點錢就把老婆給踹了,離婚分家一不拔。

“老王的真正發家,靠的是他第二個老婆,這個老婆也給他生了個兒子。”韋生文說,“但他同樣對不起這個老婆,老王就如同一個皇帝,心大置業是他的帝國,為了平衡后黨勢力,他把大兒子弄到公司來當副總,在兩個兒子之間至今沒有選擇明確的接班人,據說倆兒子斗的很厲害。”

易冷冷笑:“幾百億的帝國,值得一斗。”

韋生文說:“你有什麼資源,說來聽聽,還需要什麼資源,打手要麼,我認識幾個人手不賴,做事利索,當然要價也高……”

易冷說:“我認識嗎?”

韋生文說:“劉漢東這個名字聽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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