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姚遠指點，四人如同打通任督二脈。

特別是那個孩子，似乎對綠帽啊、人妻啊、房事不振啊有獨特的天賦，下筆如神助。

其實這東西找網絡寫手最好，可惜數量太，某點才剛剛立，不像后世一塊磚頭扔出去,能砸著二三個寫過網文的。

這會有啥書來著？

姚遠琢磨琢磨，《紫川》？《小兵傳奇》？

咦？要不趁某點勢單薄，剛剛發育，先把它盤下來？沒有盛大投資，破罐破摔，斬斷氣運而中道崩殂……

姚司令下,算鳥,怕怕！

京城網吧封了，公司的工作量減輕好多,俱樂部都沒啥人了，聊天室空空，只有群發還在可持續的竭澤而漁。

他時不時點開qq看看，自從上次說想見見面之后，這個張茵的學生就沒回過，也不知是沒上線，還是假裝無視。

但姚遠心里有底，通過兩個月斷斷續續的聊天，覺對方是個家教頗嚴，從小就很老實，但適逢青春期也忍不住有點小叛逆的孩子。

他最有經驗了。

不著急。

一晃臨近下班,文莎帶著人來了，按照慣例,要等前一撥人聊完了，下一撥人才能上崗，所以多多會等一會。

今天文莎等人進去，外面的人該忙忙,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然后就忽聽里面,“砰！”

窗戶都震了一下。

跟著便是人的尖，斥罵，叮叮咣咣以及勸架的聲音。

嚯！

外面的人瞬間來勁，好似發現瓜的猹，一連串跑了進去。

20個人啊，20個！了一屋子，但手的就2個，徐夢騎在一個人上，揪頭發打，文莎在旁邊站著，一個勁喊: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你這樣打死人的！”

“干嘛呢？干嘛呢？”

“有話好好說，怎麼進來一會就手了！”

“快分開分開！”

韓濤幾個把徐夢架起來，徐夢哼了一聲，也沒掙扎，自己站起。躺在地上的那個，最近是文莎的跟屁蟲，溜須拍馬捧臭腳那種。

“姚總！”

“姚總！”

“怎麼回事？”

姚遠出現在屋子里,滿臉不快,20個姑娘仿佛打群架的小學生，灰溜溜站著不敢說話。

“你說！”

他點了一個。

“剛才們進來，讓我們快點下機，我們還有客戶呢，就吵起來了。”

“是這麼回事麼？”

“們有啥客戶啊？就倆人在那聊，我們不也想早點上機麼？”

吃飽了撐的！

姚遠揮揮手，讓外人出去，又讓挨打那個去診所理一下，剩下19個人，砰的門一關，線都暗了。

干這行的見多識廣，每天演戲，多帶點心理不健康，有錢賺時還好，沒錢賺時矛盾自然發。

“徐夢，這月工資獎金扣除。”

“文莎，這月工資獎金扣除。”

“姚總，不關我的事，我又沒打架！”文莎委屈。

“行了，你們那點矛盾連保潔大媽都一清二楚，別人我不管，出事我就找你們倆。

這才多久啊，三個月？一個個都飄了？

干這行收是不錯，甚至比大多數人都高，但你們也得想想，這行能干多久？別提干多久，隨時隨地都可能沒了。

就像現在，網吧停業一段就鬧這樣，真要把你們解散了，你們干嘛去？徐夢，你還回去賣酒麼？

從開始就告訴你們，這行是個大產業，以后翻番的往上漲，平時多思考多研究，歲數大了也能混口飯吃……有幾個聽話的？”

“……”

姚遠跟訓孫子似的，嗆嗆嗆罵了半天。

“這段沒客戶，底薪我又不是不給你們，就算拿底薪你們也吃穿不愁，鬧什麼啊？吃飽了撐的！”

他掃視一圈，道:“文莎！”

“到！”

文莎抬頭。

“你去訂20件白t恤，上面寫四個字‘心服務’。”

“徐夢！”

“干哈？”

“你去買點水、扇子、紙巾、降藥、清涼油啥的，再聯系幾輛車。”

大家奇怪，一起問:“姚總，你要干什麼？”

“馬上要高考了，公司決定弄幾個心服務站，給你們負責。”

“啊？？？”

“姚總，我小學畢業呀！”

“我們賣藝不賣的！”

“都閉！”

姚遠哼道:“給你們找點事干，省得一天天糟心。你們不都能說會道麼，去了安安家長，鼓勵鼓勵考生，也算為社會做貢獻了。”

這幫人老實說，應該定期做一下心理疏導，不然格容易虛假，或者偏激。

姚遠又懶得弄，索找點別的事，讓們轉移一下注意力。

心服務站這東西不稀罕，就是得注意別打上名:“緣友俱樂部助力高考心服務站！”

好家伙，跟人間喜劇一樣。

…………

京城的網絡世界無比蕭條，天氣卻越來越熱。

02年世界杯在一片罵韓國的吵雜中落下帷幕，小西吧作弊作的明目張膽，就差讓裁判上去踢了，最終殺進四強。

法國、意大利、阿廷、西班牙這些傳統豪強，在亞洲水土不服，早早出局。

羅納爾多頂個鍋蓋兒頭，在決賽獨中兩元，終于封神。中國隊輸的榮，即便強如西隊，在世界杯的歷史上也僅僅贏過我們一場！

6月是育的熱，世界杯剛結束，姚明又被火箭隊選中，了新科狀元，開啟了國一大批火箭擁躉看nba的生涯。

總之，2002年的上半年結束了，在各種喧囂之中。

7月，又是一個午后。

99公司的辦公室里，呈現出一種古怪的奇觀，無一人在工作，反倒椅子扎堆，好似開什麼傳銷會在一。

每個人都低著頭，捧著個手機，噼里啪啦按鍵，全部靜音，不然短信得響個不停。

“這個雙生蠱我一直留到最后怎麼沒用啊？是不是忘做線索了？”

“你得先接苗的示，然后選擇始終棄，再跟別的人為俠，被苗發現，然后你欺騙，最后為了救你選擇一命換一命，這時雙生蠱才派上用場。”

“哎喲，太狠了！”

“殺人還誅心啊！”

“渣男看了都落淚！”

“止草這東西太肋了，能不能去掉？”

“姚總欽定的那條支線誰玩出來了？”

“我我我我！”

韓濤舉手，嘆道:“震驚我一百年！”

沒錯，這幫家伙正在試玩短信游戲——《風流江湖傳》。

原本想《風江湖》的，姚司令都覺得不正經，改了風流。這游戲1萬字的文本，每條短信70個字，得發142條短信能讓玩家走到結局。

玩家還要回復，即至284條短信，能打通關。

不短也不長，短了沒意思，長了沒耐。如果績好，可以再打補丁，繼續往里加容。

覺都差不多了，劉薇薇忽然舉手:“有的關卡非常困難，前置條件很多，用戶不容易通關。我覺得能不能加個選擇。

比如是否使用符箓，請求神仙幫助？

普通回復5錢一條，但這個2塊錢一條，用了直接能通關。”

人才啊！

姚遠驚艷，藍極速死了個同學之后，劉薇薇的心態好像了不，工作也更認真，連氪金玩法都提前領悟了！

“這個提議非常好，但不能開始就用，先留著留著。”

研究了半天，姚遠問:“還有沒有意見？”

“好，那就上線。”

“現在網上沒人，但沒關系，回歸我們老本行，群發！”

（謝方舟、叉叉、火華、羅德尼以及所有打賞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