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瞎好心來關心我的事，我的事用不著你現在來考慮。”

虞城修嘆出一口氣來:“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只好認命了，無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虞城修都做好了準備。他原本就活了很長的時間，已經不在乎生死了，但可憐的是自己的母親，恐怕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虞城修不愿瞧見這種事發生。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哪怕只有一點一的希，自己也要活下去，他不能浪費一點希。

……

過去了五日，虞城修總算被何大人送到了京城，在牢房里待了十日之后，虞城修被送往了宮中，已經有一年沒有回到京城，虞城修對一切都還是悉的，但卻是有一種恍然隔世的覺。顧乾軒在書房，瞧見虞城修來，放下手中的筆墨，朝著虞城修走了過去。

“卿，你過得可還好麼？”顧乾軒問話道，語氣中夾雜著一抹嘲諷的意味。

“過得好不好，圣上明明心中是明白的不是麼？還用得著來問我麼？”虞城修回答道，“微臣一直覺得，微臣并未做錯什麼事，一直都是任勞任怨的，被圣上如此對待，微臣心中也是有怨念的。

虞姝的事微臣與圣上已經解釋清楚了，虞姝并不知曉自己的世，若是虞姝知曉，虞姝不可能會留在南淵，虞姝與王爺的婚姻，當初是圣上你親手安排的，你如今還能說出什麼話來？這不都是您安排的事麼？”

想不到，都過去這麼久了，虞城修還是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顧乾軒笑笑，他自然是清楚顧燁寒與虞姝的婚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婚約是自己親自下達的，他當然明白虞姝并非是知曉自己的世。

“卿，朕想對你說的并非是這件事啊，”顧乾軒笑著道，“你也不用張，朕把你安排過來，并非是要了你的命，若是朕真的想要殺了你的話，就不會留你到了現在不是麼？朕是有正事想要與你說。”

“你想說什麼？”虞城修道。

“你寫一封信，寫給虞姝。”顧乾軒說。虞城修一頓:“圣上知道虞姝現在在哪兒麼？虞姝在魏朝，已經不是南淵的人了，就算收到了微臣的書信，虞姝也不會回來的。”看著顧乾軒的模樣，顧乾軒心中不是個滋味，虞姝還真是，明明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卻是有這麼多人愿意幫助，真不知曉是哪里來的這麼好的運氣，有這麼多人為了這個小丫頭拼上了命。

顧乾軒道:“你何必在我面前說道這些欺騙我的話，虞姝在哪里你心中清楚，我心中也是清楚的？何必在我跟前表演什麼，你想說的話，你想做的事我都清楚。

虞城修，你也跟著朕十年了，也跟著父皇這麼多年了，朕想問你一句公道話，你覺得朕到底有沒有能力做這個皇帝？”

虞城修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道真心話，畢竟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拍著顧乾軒的馬屁，顧乾軒也不會饒了自己的命，何不說一句公道話，讓自己心中安定下來，至不后悔。虞城修如此想著，便是張口道:“圣上自然是有能力做這個皇帝了，甚至這個皇帝從一開始原本就是圣上您的，就算圣上不做那些事對付王爺，先皇也是會將這個位置給您的。”

顧乾軒頓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圣上，您是不是覺得，先皇一直都不公平，對你是這樣的嚴厲，對王爺始終都是欣賞？”虞城修問話道。顧乾軒抿著薄，淡淡的著他。虞城修嘆出一口氣來:“這是因為，在先帝的眼中，是將你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先帝自然要對您嚴苛一點，但王爺并不一樣，先帝之所以對王爺慈祥，是希王爺能惦記先帝的恩，不與您爭奪這個皇位，先帝是這樣良苦用心的。先帝從未想過，將皇位給你之外地人。”

“虞城修，你何必在我面前說道這些騙我的話，真相究竟是如何，我心中自是清楚明了的，你何必說道這些話來騙我，你當朕真的好欺騙的麼？”顧乾軒是真的怒了，虞城修的意思是這麼多年來都是自己想錯了？是自己再多想，而正是因為自己多想，所以自己才丟掉了命？這算什麼理論？他不相信，他死都不會相信虞城修的話，他一定是在欺騙自己，為了能欺騙自己，虞城修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顧乾軒冷笑一聲:“虞城修，還有什麼話是你說不出來的？你以為朕是白癡麼？你可知曉，朕是親耳聽到了，父皇說過，若是顧燁寒是太子就好了，你一定不會忘記吧，畢竟這句話可是當著你的面說過的。你知曉當初為何朕會將虞姝嫁給顧燁寒麼？朕也是想要看看你，在顧燁寒與朕之間，你會如何做選擇，虞城修，你真是讓朕失啊，沒有想到……”

“微臣選擇的是圣上，當初也是，但現在不是，微臣并非是選擇了王爺，而是微臣選擇了自己的兒，”虞城修道，“圣上，你是真的誤會了先帝了，先帝當初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那時候的圣上是惹怒了先帝。先帝讓您做的事，您可有去完過，除了怨天尤人之外，你可有做過一件讓先帝到開心的事麼？你沒有。”虞城修嘆出一口氣來:“我從未效忠過王爺。當初先帝無非是說道一句氣話罷了，但是您卻是當了真，您卻因此而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虞城修咬重這句話，雖然顧乾軒是瞞著天下人做的這件事，但沒有不風的墻壁，虞城修是如何得到這個皇位的，他們心中都是知曉的。

顧乾軒并未想到虞城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咽下一口唾沫，道:“虞城修，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圣上，你欺騙了所有人，但是您能欺騙您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