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本就是不該純在的，自己本就不該對虞姝產生這些。

“皇兒，你來這里做什麼？”不知何時，太后娘娘出現在顧乾軒的后，顧乾軒著自己的母后，角勾起慘淡的笑意:“沒有什麼事，就是想看看罷了，母后才是，這麼晚了，怎麼在這里？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太后娘娘著這些個兔子，開口道:“你小的時候，看到了要被膳房殺掉的兔子，你說，你想要去救他們，我沒有答應你，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是真的將他們救了下來。”

顧乾軒道:“母后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那時候的我心中是沒有的，什麼都不懂？”太后娘娘搖搖頭:“并非是這樣，我是覺得，你什麼都懂，但是你心中還保留著曾經的純真，我并不反對你擁有這樣的，我反而覺得，是我曾經對你太過嚴格了，本宮的確，是一個為了自己考慮的人，因為總是為了自己考慮，所以總是忘記了，你還是一個孩子，你也有自己需要的事要做。

若不是要與賢妃爭取，可能你本就不會為這樣，你父皇不喜歡你，或許是因為你父皇不喜歡我罷了，若你是賢妃地孩子，從小跟著賢妃一同長大，你或許跟顧燁寒一樣，也會得到你父皇的喜歡吧。”

都是因為自己，給了顧乾軒太大的力，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話，顧乾軒用不著承這麼多的東西，自然而然，也不會為今日這般模樣，都是自己對不起自己這個兒子。太后娘娘嘆息。是想教育顧乾軒，要為一個沒有的人，因為從一開始，自己也是被這樣教育的，但這樣本就是錯的。

或許自己本就沒有考慮過顧乾軒的。

“母后，你是不是因為太皇太后的事，所以在這里嘆？”顧乾軒說，“母后用不著這樣，天下人都知道，太皇太后之所以會出事，都是因為被顧燁寒給氣著了。顧燁寒要起兵造反并非是太皇太后的心意，所以太皇太后才會被氣死過去。”雖然如此，但此話只能騙騙別人，騙不了顧乾軒自己的心，畢竟顧乾軒是明白的，太皇太后究竟是怎麼死的。

顧乾軒太過知道，太皇太后死之前是什麼模樣。殺死太皇太后，并非是自己的心意，但是自己沒有任何法子，太皇太后一直都是向著顧燁寒的。說，自己是沒有心的。但自己想要告訴太皇太后，其實一開始，自己也是有心的，自己也是有的，但是這樣的，卻是被慢慢的磨滅掉了，因為太皇太后，也因為顧燁寒。

沐清幽……

自己的確曾經求過這個人不要離開，但是這個人并不聽從自己的話，本就不自己，若是自己，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走了呢？

“母后，我一切都不在乎了。”

顧乾軒說，“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留下我的天下。”他現在只有自己的江山了，其余的東西，都不甚重要了，甚至可以拋棄掉，他不在乎了，是的，不在乎。已經失去了的東西，還去在乎做什麼呢？或許自己是真的有罪過，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想去面對這些過往。

曾經過去的東西，就是該煙消云散，就是該不復存在，而不是一直一直都折磨著自己。顧乾軒如此想著，回頭看去時，太后卻是滿臉的淚痕。

“母后，好端端的，你哭什麼？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若我說錯了什麼，你與我說便是了，何必要哭泣呢？”顧乾軒道，“我現在不是你所想的這個模樣了麼？你不是一直說我太過專了麼？你不是說我太過弱了麼？現在，我什麼都不顧了，我已經為你心目中的圣上，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嘉榮太后聽得出來，顧乾軒語氣中是有怨恨的，從沐清幽的事，嘉榮太后就應該明白，自己與顧燁寒之間，存在了距離，存在了深淵，哪怕自己想要越，一不小心，就會摔萬丈的懸崖之中。嘉榮太后一直都清楚，自己無法再挽回了。

顧乾軒走到嘉榮太后跟前:“母后，你不用哭泣，我不是在怪你，我現在已經為了你心中最完的兒子，你所希的我的模樣，我現在都可以展現在了你的面前，所以，你本就不用再悲傷什麼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他說罷，回頭喚道:“來人啊，毀掉這片兔林。”

“是。”士兵們點頭道。

只要毀掉了這里，曾經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就再也沒有了，這是自己所期的，沒有錯，這是自己一直都期的事，所以自己不應該悲傷，應該高興才對，自己一直期的事了真。

顧乾軒角勾起一抹微笑，可是在記憶深，他永遠都無法忘記，有一個小孩，倔強的抬頭著自己，喚著自己大哥哥。那個容，自己一生都無法忘記。

是那般的好，甚至一度溫暖了自己的心。

虞姝……

或許你一直都以為，我對你的喜歡，是因為對顧乾軒的妒忌，但并非是如此，我是真心喜歡著你，曾經，我也想過，要放棄你，我也以為自己做到了，我甚至去請求沐清幽為我留下，但是我現在發現，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你……

顧乾軒想著，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告訴自己，他所喜歡的子虞姝，他所愧疚的子沐清幽。他曾經一度地以為自己對沐清幽了心思，但其實并非是這樣，對沐清幽，自己只有抱歉與對不起罷了，是的，只有這兩個。

顧乾軒想著……

就這樣結束吧，一切的回憶都當做不存在，從今日開始，他只有自己的江山，他也只需要護著自己的江山，再也不需要去想別的什麼事，他給自己解放了，給自己忘了，不會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