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哈哈哈哈哈好記仇一男的。”

“秦總你抬頭看看你的數，只二十個不符合你的霸總份！這是對你人格的侮辱！”

“對對對，霸總應該是每天在兩千平方米的房間睜開眼，隨隨便便一個鉆石上千億，獎上百萬那種！”

彈幕刷得飛快，秦珩目瞪口呆看著滿屏流水線生產的霸總人設，有點好奇現在的小姑娘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怎麼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解釋了下：“每人一次十日游，除去打掃維修游的時間，二十一個人差不多需要兩百多天。”

他皺了下眉：“不過我還有一艘游是在國外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話音未落，彈幕又再次被攻陷：“我聽到了什麼？

秦總是打算的十日游是包船的嗎！”

秦珩目坦然點點頭，還回了一個“不然呢”的眼神：“私人行程，我比較喜歡只和家人待在一。”

“終于找到我和有錢人的差距了！”

“包包包……包游？

對不起秦總，是我誤會你了，你秦總還是你秦總！”

“我也只想和家人待在一，但是我的錢包不允許。”

“從小到大唯一能能做到獨的，就是某某打車件上的專車接送，秦總你看看我！我好想驗一回包游的覺！會好好寫驗報告的，三千字的那種！可以查重的！”

“其實我們不介意和別人一起的，游應該是可以容納三四千人的吧？

秦總可以多幾個名額的，瘋狂暗示！”

沈知歲也在這時湊過去，了鏡，跟著點頭附和，手上還捧著一瓶侍應生剛送過來的酸。

因為考慮到有人會帶家屬，所以最后還是決定加了九百七八個名額。

“嗯，可以帶兩到三個家屬，這艘游可以容納五千個人，船上還有工作人員，這個人數差不多了。”

倒是沈知歲后知后覺，咬著吸管發出疑問轉過頭，狐疑：“九百七十八？

為什麼不個整數的？”

彈幕一溜的“叩謝爸爸”之后，又發出了一陣笑。

“歲歲真的是直！21再添上978就是999，祝兩位新人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秦總不愧是你！弄個獎人數還能喂狗糧！”

“其實，我覺得1314也不錯。”

“歲歲是在喝酸嗎？

秦總你不行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喝“嗶”才容易發生點“嗶”……”

眼看著話題就要往高速公路開去，沈知歲眼疾手快搶過手機，將鏡頭換了方向，強將話題扭轉回游上。

“這一邊都是餐廳，船上有三十家不同風格的餐館，西餐、意大利料理、火鍋、日本料理、小龍蝦燒烤都有。”

“你們想問這船多高嗎？

我剛剛上船前數了下，有十三層高，這邊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啊好像還有一個馬場，樓下還有劇院。”

“電影院也有，還有一個北極星觀艙。”

沈知歲也是第一次過來，漫無目的地閑逛，到最后換了工作人員在前邊做向導，沈知歲默默跟在背后。

一個多小時還沒逛完十分之一，自己已經先累下。

“剛剛百度回來這艘游的價格，dbq是我錯怪秦總了！我宣布秦總就是霸總本總！”

“歲歲臉都紅了，先歇歇關直播吧，畢竟是月，開心最重要！”

沈知歲最后在建議下關了直播，靠著按椅消息時，才看見沈知安半小時前發過來的信息。

“姐，我才看到微博！對不起姐姐，給你和姐夫惹麻煩了。”

“那張燒烤的配圖我發完很快就刪除，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見的。”

“姐，那個獎的名額，可以黑幕我嗎！我也好想去！”

“剛剛大伯母來我們家，我特地公放了你的直播，十分鐘后麻溜地滾了哈哈哈哈！”

沈知歲回復妹妹信息的空隙，沈知安已經手快先轉發了秦珩的獎微博，毫不意外被人發現了。

“怎麼可以這樣，不帶黑幕親友的！舉報了舉報了。”

結果才過半分鐘，沈知安就刪了那條獎微博。

還以為是在擔心被舉報，結果就看見沈知安慢悠悠地發了一條微博：“不用黑幕了，姐姐說下周帶我去。”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更酸了？”

“注意這里妹妹只提到姐姐，秦總在家里的地位可見一斑哈哈哈哈哈！”

……

三年后。

“沈老師，我剛剛在樓下，看到秦總了！”

自從上次腰傷后，沈知歲就開始轉向幕后，自己創辦了一個工作室。

小姑娘是剛過來工作室實習的一個小助理陳末，很可的一個孩子。

沈知歲倒是一臉平靜，只眼底多了幾分笑意：“我知道啊，他剛剛給我發信息了。”

桌上的資料已經整理一半，沈知歲又吩咐了陳末幾聲，正想著拿起包包離開時，就看見門外忽然飄過去一人的影。

是之前鄧嶼介紹過來的一個男孩子，許言。

才從舞蹈房出來，他上的舞蹈服還沒換下，瞥見陳末一臉姨母笑的樣子，許言撇撇，嘀咕。

“秦總來了和你有什麼關系，至于笑得這麼開心嗎？”

陳末在見到許言時，角的笑意一瞬間消失了個徹底，冷著臉輕哼一聲：“和你有關嗎？”

和許言同級，對對方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自然知曉許言那些事跡。

渣男。

陳末在心底暗暗腹誹一聲，若不是對方是沈知歲的學生，肯定不會多看一眼。

想著轉回辦公室整理沈知歲剛留下的資料時，胳膊卻突然被人抓住。

“我今天沒開車，你送我回去吧。”

許言說得坦坦，完全忽視了陳末殺人的眼。

多虧他這句話，陳末才想起許言還有另外一個人設，病人。

大一軍訓全場唯一一個當場暈倒的男。

……

沈知歲已然下了樓，對后邊的況自然不得知，工作室和秦珩的公司只隔了兩條街不到，剛一下樓就看見秦珩那臺顯眼的車子。

車子前燈還在閃爍。

秦珩坐在后座，先一步幫人打開了車門，目還在往后瞟。

沈知歲好奇：“后邊還有人嗎？”

秦珩訕訕轉過頭，視線重新落到前方，手指敲著方向盤，佯裝不經意道：“那個誰今天沒來嗎？”

沈知歲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系了安全帶笑道：“你在說許言嗎？”

自從上次演出許言發了和自己的合照，秦珩手點贊了對方的微博，兩人見面不是互懟就是在互懟的路上。

雖然結果都是不分伯仲。

秦珩輕嗤一聲表示回應，沈知歲莫名覺得好笑：“他有朋友的，之前我和末末逛街時，他們也在。”

話雖如此，秦珩還是不心安，一早就開始頻繁跳的右眼皮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直到陪著沈知歲從電影院出來，秦珩還是心神不寧的。

果然這種不安在晚上十點半時得到了印證。

彼時沈知歲還在浴室，桌上的手機持續跳了好幾回。

終于在第十次屏幕閃爍時，秦珩稍稍探過頭去，一眼就看見了屏幕上那個礙眼的名字。

連著十來條微信都是來自同一個人，標題都出奇的如出一轍……不要心挑戰。

秦珩：“？”

沈知歲的手機也錄了秦珩的指紋。

在手機屏幕又一次亮起之后，秦珩最終還是解開了鎖屏，手指一劃就跳轉到了許言的聊天界面。

歷史信息都是很正常的上課通知，只有最上面的十幾天信息都是某站鏈接的分。

“hello大家好，上期視頻結束之后很多留言讓我參加‘不要心’這個挑戰。

我本來還想著這啥啊，那麼火嗎，點開之后，我……真香了！好多好多小哥哥哦！好好看哈哈哈哈！對不起暴本了！所以這一期，我們就來看看我收藏夾里邊的神仙值！視頻最后都有他們的相關微博還有社賬號，看完記得三連哦，你們！”

點開鏈接的秦珩：“……”

許言還好心，整了一個合集過來，囊括了各種各樣不同類型的帥哥，沒有你想不到，只要某站有。

最后還發了一個附件過來，都是視頻里邊提到的小哥哥的微博還有ins的賬號。

秦珩想都沒想就直接長按點了刪除鍵。

又從沈知歲的相冊中拉出自己某個單人視頻，發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只對我先生心。”

許言：“？”

許言：“……”

許言：“秦總，自導自演好玩嗎？”

對面沒有了下文，許言冷哼一聲，懶洋洋窩在沙發上。

目在相冊中搜羅許久，只可惜他往常不喜歡錄視頻，這會子連一段視頻都翻不出來。

手機被他惱怒摔在沙發上，又不甘心撿了起來。

半小時后，陳末收到了十幾條微信，鏈接并不陌生，是下午在出租車上看的，還被某人瘋狂diss的“不要心挑戰”視頻。

然而點開鏈接，原先的小哥哥都齊齊被AI換臉。

那張臉，和三個小時前才分開的許言，一模一樣。

陳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