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愣住。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有點不確信,問:“你說什麼?”
慕容北辰亦著,又重復一遍,“箏箏斷了,我可以回去看看嗎?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艾娜,“……”
這一次聽清楚了。
面前這個男人,想回E國看他心的人。
其原因是那個人斷了。
可他回去有什麼用呢,又不能幫治。
回去只是想陪伴,安嗎?
人家慕容箏箏是有丈夫的,需要他的這份自作多?
這一刻,艾娜覺得自己的心也徹底地涼了。
明明昨晚才把話說得那麼好聽,明明昨晚才給的承諾。
今天慕容箏箏一有事,他就暴了本,按捺不住想回去看。
這樣的男人,還指他能收回心,全心全意對老婆跟孩子嗎。
艾娜覺得,他這輩子或許都做不到除慕容箏箏以外的人。
再也不會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了。
心忽然就死了一樣,絕又無地看著他,“好,你去吧。”
慕容北辰看著艾娜有些蒼白的臉,很意外,“你真允許我去?”
“嗯,你想去就去吧。”
不讓他去又有什麼用,他的心不在這里啊。
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那還不如放手讓他離開。
“娜娜。”
慕容北辰完全沒意識到后果有多嚴重,滿腦子只有慕容箏箏的安危。
他抬手抓過艾娜,激道:
“我答應你,這是最后一次,最多去三天就回來,你在這里等我,可好?”
艾娜淺笑,點頭,“嗯,你放心去吧,去多天都沒關系,我等你。”
“好,那我先去準備一下,晚點就飛回去,爭取早些回來。”
真就好像覺察不出來妻子不悅的樣子,慕容北辰說完話,掉頭就直奔屋里。
艾娜看著他健步如飛,歸心似箭的樣子,淚水無聲地下臉頰。
去吧!
最好去了就別再回來。
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眼前。
抬手抹掉眼底的淚,艾娜拿出手機給宮遇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接聽后,問:“聽說箏箏傷了?嚴重嗎?”
宮遇道:“摔著了,右骨折,沒生命危險,就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艾娜,“……”
只是骨折?
而不是斷了?
想到前一刻阿辰心急如焚擔憂的模樣,艾娜就知道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得到他的心。
掛了電話,真的好想裝作毫不在意。
可是心口卻猶如萬把利穿刺,疼得令窒息。
好難。
按住口,緩緩蹲下。
不遠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凱恩,見公主好像有些不對勁兒,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沖了過來。
他跟著蹲下,卻不敢,只心急地問:
“殿下,你怎麼了?”
艾娜埋著頭,盡可能收住自己的緒,不要讓凱恩看出來異樣。
搖頭,“沒什麼。”
“可是你好像不舒服,他人呢?去哪兒了?前一刻不是還在的嗎?”
凱恩說的是慕容北辰。
艾娜一想到他,心口更疼。
難道:“沒事兒凱恩,可能是小寶寶在里面,你扶我到那邊坐一下就好。”
“嗯。”
凱恩忙扶起去亭子里坐下,又趕忙進屋里去倒水。
喝了水的艾娜,還是覺得口悶。
又看著凱恩說:“你扶我回房吧,我想休息了。”
“可是……男有別。”
凱恩知道他們份懸殊,莊園里也不止他一個下人,要是讓他扶著公主殿下回房,萬一被人看到,別人會說的。
他只想默默地守護在邊,卻不想給的生活帶去任何的麻煩。
艾娜也意識到不合適,便起來,忍著口里的那份難,自己慢慢回去。
凱恩只站在原地心疼地看著。
卻又無能為力。
也不知道娜娜為何突然就變得這麼難了。
是因為那個男人離開的緣故?
他之前聽妮莎說過,娜娜的丈夫,似乎對不怎麼好。
如此看來,可能是吧。
艾娜再回到房里的時候,已不見了慕容北辰的蹤影。
心想他走得可真快啊,連行李都沒帶。
坐在床上,又沒忍住眼淚奪眶。
艾母做好吃的,上樓來喊兒。
見兒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發呆,眼睛還是潤的,忙湊過去滿眼擔憂地問:
“娜娜,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艾娜扭頭看著母親,心里忽然變得很委屈。
沒忍住,投母親的懷里,哭出聲來。
“媽媽,我現在……可以和慕容北辰離婚嗎?”
不想再等什麼生下孩子了。
反正孩子是的,干嘛還要委屈自己,再跟他過幾個月。
這一刻,就想離開。
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讓慕容北辰再找到。
或許,他也會不得走,更不會到去尋吧。
艾母心里咯噔一下,挨著兒坐下,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你們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要鬧離婚?”
艾娜如實說:“他心里有別人,他這輩子都不會我的,我不想勉強他,更不想再作踐自己。”
“媽媽,我想帶著孩子走,走到一個沒有慕容家人的地方去,可以嗎?”
這一次會悄悄離開。
讓任何人都找不到。
“你說什麼?那混賬心里有別人?”
艾母心疼兒,氣憤道:
“他如果心里真的裝有別人,勉強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這個孩子的話,那媽媽支持你跟他離婚。”
“他人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他問清楚。”
艾娜拉住母親,“他剛走,回E國去了,我想悄悄離開,媽媽你也別打電話問他。”
艾母不解,“你都沒離婚怎麼走?要走也得先把婚離了啊?”
“但他未必會跟我離婚。”
艾娜道:“我會擬定好離婚協議書,簽上字,讓人轉給他,讓他明白我的決心就好。”
“如果他心里還放不下那個人,他會想辦法拿著離婚協議書,去解除我跟他的婚姻關系的。”
畢竟慕容家的人有權有勢,在民政局系統里改個婚姻狀況,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