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愿意跟在顧瑾后面一起來也是季曉沒有想到的。

不過也說得過去，是最希季曉跟顧瑾離婚的那個人，是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兩人走近了些，季曉注意到蘇清的眼眶有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

“不好意思啊曉曉，讓你等久了，我剛剛有些不舒服，阿瑾在里面陪了我一會。”

蘇清坐在副駕駛上，沖季曉笑笑開口道。

“沒事，也沒等多久。”季曉客套的回到。

不知道蘇清的這番話是騙別人的還是騙自己的，就沖顧瑾走出來的這個臉，再加上紅腫的眼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兩個人在里面估計鬧了不不愉快。

車子啟。

“份證帶了嗎？”季曉開口問道。

“嗯。”顧瑾轉方向盤。

很快，車子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季曉拉開車門，下了車。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民政局門口排著隊準備結婚的人還不，都是甜甜的小夫妻，互相依偎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

季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恍如隔世。

就在兩年前，也和顧瑾站在同一個地方，排著隊，等著領結婚證。

雖然當時顧瑾一聲不吭，甚至拍照片的時候都不愿意笑一下，但是季曉還是覺得無比的幸福，回家捧著結婚證都傻乎乎的樂了好幾天。

當時很傻，即便知道他不，也心甘愿的守著他。

兩年前來結婚，兩年后來離婚，季曉心想，以后會不會還有一天，邊站著別人，但是到時候的，也可以像這樣笑的這麼幸福嗎？

辦理離婚的窗口沒有人，季曉和顧瑾站在窗口等了一會。

“小姐，你站錯了，我們這邊才是結婚的窗口，應該到后面排隊才行。”

一個打掃的保潔阿姨從這邊走過，看見兩人，好心的開口提醒到。

季曉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顧瑾，好在剛剛蘇清有些不適，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了，不然讓聽見，又得不高興了。

“不是的阿姨，我們就是來辦離婚的。”

“啊。”阿姨有些意外的看著二人，“我看你們兩個般配的很啊，我在這邊也看了不分分合合的人了，我看人不會錯的，你們倆還年輕，干嘛不試著再相相呢？”

季曉能覺到顧瑾的目落在上，尷尬的笑著，“沒有，再怎麼相也是徒勞，既然選擇來離婚，那肯定是想好了的。”

阿姨憾的嘆了口氣，“好好想想清楚吧，離婚不是小事，離之前是一家人，但是離婚之后，就是陌生人了。”

季曉心里一痛，陌生人嗎？那也好過永無止境的糾纏。

阿姨走了之后，離婚窗口還是沒來人，季曉正四張著，卻無意間對上了顧瑾的目。

“你看著我干什麼？”

“在想，如果一個人說話言不由衷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季曉了脖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以前，所有人都跟我說你有多我，但是現在我覺得，太假。”顧瑾眼底含笑，卻多了幾分落寞。

“是假的。”季曉點點頭，“小時候懂什麼是啊，甚至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

“但我覺得清姐對你的肯定是，無怨無悔的守了你這麼多年，等我們離婚了你應該就會和清姐領證了吧？到時候就皆大歡喜了。”

后的男人嗯了一聲，風輕云淡。

季曉墊腳往里面看了兩眼，窗口還是沒人過來。

“怎麼了？一直沒有人嗎？”

蘇清在外面等了一陣子，見兩人一直沒有靜，索過來看了兩眼。

“嗯，一直沒有人過來。”季曉如實回答。

蘇清挽著顧瑾的胳膊，擰著眉頭，攔住旁邊拿著文件的員工問道，“你好，請問這個離婚的窗口怎麼一直沒有人？”

員工看了眼三個人，說道，“可能在里面有事，我去給你催一下。”

“好的，謝謝了。”

旁邊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很顯然猜不他們之前的關系。

這是著急跟前任離婚，然后立馬再跟現任結婚？

有的人看著顧瑾的眼神多了幾分厭惡，看著長得正經的，沒想到玩的這麼花。

沒過多久，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是哪兩位要離婚？”

“是我們！”季曉趕開口說道。

“跟我來吧。”

正準備進去的時候，顧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之后趕接起來。

“喂，媽？”

季曉聽不見手機里面的聲音，只是見顧瑾的神突然變得很難看。

“你先別哭，把醫院定位發給我，我馬上到。”

“怎麼了？”季曉也覺到了不對勁，趕問道，“是伯母出什麼事了嗎？”

顧瑾拉住季曉的手就往外走。

“我媽說剛剛我爸在公司突然休克，現在已經被救護車帶走了，我們去醫院看看怎麼樣。”

“阿瑾！”

蘇清也趕跑過來，拉著他，聲音有些抖，“是伯父出事了嗎？”

顧瑾皺著眉頭，嗯了一聲，準備從蘇清的手里出自己的手，卻又被拉住，“你干什麼！”

“阿瑾，人家已經來了，離個婚很快的，等離了婚我們再一起去看伯父好不好？”

顧瑾停住腳步，漆黑如夜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蘇清，難道我爸的命，比這個離婚證還要重要嗎？”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伯父那邊有醫生照看的，你去了也是于事無補，不如先把婚離......”

顧瑾冷著一張臉，甩開蘇清的手，拉著季曉的手上了車，揚長而去。

蘇清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車越開越遠，心頓時就沉了下去，就差一點，明明就差一點，就能離婚了啊？

這個離婚耽擱了多久，寧可相信是季曉用手段不讓顧瑾離婚，也不愿意承認，其實是顧瑾不愿意。

是不是在他的心里，偏向的人已經逐漸的變了呢？

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開快一點，跟上前面那輛車。”

絕對不會輸給季曉，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