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必客氣,能請您來算是我們莫大的榮幸了,之後我們還要仰靠您。”
――“自您調任鄞城以來,就想著哪天能聚一次。今天算是了結了心願,以後也請多多照顧。”
――“是的是的,今天這麽晚了,我們在樓上為您準備的有套房。”
被稱之為沈的那位人全程都未開口,隻淡淡地點了點頭,便功地讓這段熱烈的對話進行了下去。
電梯在這個時候又緩緩地闔上。
連棠窩在角落裏,哭泣的同時發現樓層在緩緩地上升。
啊.........剛剛忘了摁去往樓下的按鍵!
“大叔,您能幫我摁一下一樓嗎?”連棠噎噎,“對不起我現在有點兒難過,哭的也有點兒累,不想走過去摁。”
“大叔?”這是一道很好聽的聲音,還很年輕。
聲線溫潤,語氣薄洌。
像是初春冰雪融化,山澗小溪流淌過鵝卵石那般。
連棠小臉兒還掛著淚痕,聽到這種聲音,直覺自己又犯糗了,緩緩地抬頭,“大哥,您能幫我摁一下――”
話到一半,在淚霧中,看到了對方的臉。
隻一眼,就功地讓連棠喀住。
雖模糊朦朧,但對方那張臉無懈可擊。
特別的好看。
鼻梁上架著銀邊的細框眼鏡,冷白,薄嫣紅。
連棠有生之年,頭一回迸發出心跳炸裂,火星迸濺的覺。
怦然而,一下,又一下。
清晰地環在耳側,鼓在臆。
這一刻,連棠腦海裏驟然劃過了方才走廊裏的畫麵,但隻一瞬,繼而便停留在了眼前這位人的麵容上,遲遲未曾移走。
那既然都打算今晚要睡了,睡個更帥的!
酒意當頭,醺然衝天。
不過是幾秒的時間,連棠走上前,晃悠悠出之前家裏給自己的黑卡,遞到這位男人麵前,杏眼帶著水霧,依舊很亮,“哥哥,包您一晚,嗎?”
男人視線沉靜如水,定在手裏的那張卡上。
連棠大概不知道自己拿錯了卡,拿出來的,不是黑卡,而是一時興起去辦理的――皇上佳皇貴賓卡。
“皇上佳皇?”男人順著這個念了出來。
連棠“呀”了聲,驚訝之餘踉蹌了下,被男人扶了一把。
一時之間,鼻息間都是年輕男人上獨有的味道。
帶著點兒佛皈的檀味,以及淡淡的茶香。
”原來您也知道這家會所啊.........”
兩人對峙之間,電梯緩緩地到達了男人之前摁下的那一層。
其實在被攙扶進套房,再被放倒在床褥之上的時候,連棠就已經稍微清醒過來一些了。
但沒打算讓自己有多清醒。
連棠的心裏似是燃燒了一團火,久久不能熄滅,在暗夜裏獨自燃燒,有愈發蔓延遼闊的趨勢。
和的燈將兩人驟然拉近。
細看之下,眼前的男人比剛剛在電梯裏還要好看些。
和他渾溫潤如玉氣質相反的是,他有一雙瀲灩勾人的桃花眼。
長眉如墨,眸若點漆,瞳仁是溫的棕,給整個人都鍍了層潤清的氣質。
他看著人的時候,就是在無聲地放電。
肖譯也是桃花眼,但肖譯還沒眼前的人好看呢!
所以..........
恭喜你!連棠!!你搞到極品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晚也來放飛自我,放鬆一下。
“我是初次......”在開始的時候,連棠暈暈沉沉,還不忘提醒。
“我也是。”男人索著的扣子,嗓音清越。
連棠:?
這是什麽意思.........
是在暗示他也是初.........?
聽著也不像是騙人――
這不僅僅是極品了,還是個越級的飛天極品。
可不管怎樣,他大概率,是個很溫的人吧。
連棠這樣想。
然而,現實永遠和想象背道而馳。
和預期相反的是,連棠實打實的錯了,完完全全的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如果說之前以為這人是溫順的綿羊,那麽之後他的表現便是一頭蟄伏已久的狼。伺機出不說,作也又重又深,連棠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驗。
到了後來,由一朵飄在天空裏的小白雲,變為了部駐紮在陸地的小樹苗。越往後,落差越大。
連棠又哭了,今天簡直是的多難之夜。
麵頰上依稀還掛著點兒淚痕,之前的和現在的錯而行。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男人附在耳畔,娓娓出聲的話語。
“連棠,記住了,我是沈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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