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聽杜鵑終于肯說實話了，便退至一旁。

杜鵑猛烈的張著，掐著嚨將方才吃進去的糕點都給吐了出來。

嗓子干到了極點，低聲道：“這件事和皇后娘娘確實……”

“杜鵑！這些年本宮待你不薄啊！你說話可要三思，不能隨便誣陷本宮。”

皇后立刻打斷了杜鵑的話，眸冰冷如利刃的凝視在杜鵑毫無的面孔上，眼底盡是郁，閃著凜然的殺氣。

杜鵑頓時愣怔，看著皇后的眼神絕而惶恐，微微張開的角被牙齒死死咬著，上幾乎都沁出了。

眼看著就要招認了，這一幕讓蕭煜和寧姝言都蹙起了雙眉。

寧姝言立即道：“杜鵑，你要清楚，這皇宮中你只有一個真正的主子，那便是皇上。不管是你的命，還是你和家人的命，都掌握在皇上手中。”

這句話也提醒了蕭煜，他自在宮中長大，后宮人的這些謀，以及要挾也知曉幾分。

他正的看著杜鵑：“只要你肯說出事的詳，朕答應饒你和你家人一命。”

杜鵑愣在原地，卻遲遲不開口說話。

皇后微微揚起下顎，甚是鎮定冷靜的了鬢邊的鎏金步搖。

寧姝言心中不妙，只見魂不守舍的杜鵑突然拔下頭上發簪，猝不及防的往口刺去。

眾人瞳孔猛然放大，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一旁的楊安更是來不及阻止。

下一刻杜鵑就已經的倒在了地上，鮮隔著衫汩汩而出，甚是目驚心。

杜鵑費力的蠕著蒼白無的雙，雙眼空無神的往皇后看去，似是想要說什麼，卻無力而奄奄一息的閉上了雙眼。

隨后就有太監將杜鵑給拖了下去。

皇后目看著那流淌在地上的鮮，只是平靜的挪開，看著蕭煜和寧姝言道：“皇上和昭貴妃非得將臣妾的宮上絕路，這和屈打招有何區別？”

方才杜鵑明明已經招認了皇后和此時確實……剩下的話是何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沒想到杜鵑竟會自戕，但方才那一幕也逃不過幾人的眼睛，分別是皇后抓住了杜鵑什麼把柄，所以杜鵑寧愿自戕也不愿再說出實。

此事和當初的容妃又有何區別？

寧姝言正說話，就聽到沉沉耳的掌聲響起，他轉頭見蕭煜角掛著一縷高深莫測而冷的笑意：“這麼多年，真是讓朕大開眼界，沒想到堂堂國母，竟也如同宮中戲子一般會做戲。”

皇后聽到蕭煜將自己同戲子做對比，臉頓時變的極為難看，此刻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冷漠無，乃至于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最后一希也然無存的，有的只是源源不絕的怨！

也清楚，若是今日跪在此，被人指認的是昭貴妃，皇上定然毫不猶豫的會選擇相信。

同樣的，倘若今日自己害的不是昭貴妃，沒有證據十足況下，皇上會在乎皇家的面就此作罷。

冷笑道：“皇上，你就這麼希你的皇后，你的正妻，是個陷害妃嬪和皇嗣的妒婦嗎？”

蕭煜鄙夷冷哼一聲：“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不配正妻二字，更不配皇后二字。”

皇后原本跪得筆直的腰一下子就了下來，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窖一般，然而在及到蕭煜的目時，更是冰冷的沒有一溫度。

“皇上莫非是要想廢了臣妾？”

“這一切都是皇后你自己自作自罷了！”蕭煜不假思索的回答著。

一時間，殿冷寂得窒息，微微搖晃的燭火照得皇后臉有種明的蒼白之。

寧姝言也是一愣，想過皇后從此會奪權，甚至會足，可是卻沒想到蕭煜了廢后的心思。

皇后在一瞬間的痛苦和驚愕之后，抬起頭凝視著蕭煜，凜然道：“皇上你不能廢了臣妾，臣妾是先皇欽點的皇后。這些年在宮中從未有過任何差錯。若是皇上僅僅因為一個奴婢的片面之詞，便定了臣妾的罪名想要廢后，別說臣妾不同意，就是文武百，民間百姓都覺得荒唐。”

和蕭煜左右已經沒有了任何，那麼會不顧一切保住現有的份和權力。

蕭煜雙眼沉，一言一語猶如閃電般往皇后落去：“無子、善妒、給妃嬪下避子藥、謀害妃嬪皇嗣，朕沒有一樁事冤枉你吧，皇后！”

對于自己無子這一直是皇后心中的憾和刺，可是給妃嬪下避子藥一事，卻不知道皇上是何時知曉的，指的又是何人。

心頭一陣陣發，詫異的直視著蕭煜。

而在驚愕的時候，蕭煜已經發話：“皇后馮氏，心思歹毒，謀害妃嬪，殘害子嗣，足于棲宮。”

隨著越來越暗沉凄涼的深夜，皇后的尊榮也一落千丈。

一時間，宮中議論紛紛，皆說后位是否會搖。

蕭煜知曉此事的幕后之人就是皇后，可是也正如皇后所說，僅僅一個宮的證詞，不足以廢后。

他沒想過廢后，哪怕有多寵言言，多言言，可是他也不可能廢掉皇后，將皇后的寶座給言言。

可是，皇后此番傷害的是言言和們的孩子，他們都是自己的心頭，若是真出了什麼事，不僅僅是廢后，便是殺了皇后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最重要的是，他想讓言言知道，但凡想要傷害的人，他蕭煜都不會放過。

原以為，廢后這這是個難事。

卻不曾想，次日午后，昭殿外沈采求見，并言此番前來和皇后一事有關。

皇后也從未想過，正是這個沈采，將自己最后一希給擊碎了。

知曉沈采對皇上用頗深，這種人是最不可深的人，所以做何事，也絕不對同這種人合盟，更不可能讓這種人知曉。

誰知曉來日會不會背叛自己呢？

可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沈采的心細，這一年多幾乎每日都進出棲宮，便是一只蒼蠅待久了也能嗅出異樣的味道吧，更何況是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