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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第一美人》 第78頁

天快亮時,楊宗還是將白先生喚了起來……

——

他們於三月初回到了京城。

元慶十六年春,三月初二。

和夢中不同,這次,陸宴是親手把證據到聖人手中的。

元帝輕撚著手上的佛珠,發出了嗒嗒的撞擊聲。聽政殿中的人皆知,這是帝王發怒,準備老虎食子的前兆。

周述安邊的聶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元帝端著手裡的折子,上下晃了一下,隨後“啪”地一聲扔到了桌上,“老三好大的膽子!”

從陸宴帶回來的證據來看,趙衝手裡的錢,有一半以上都是給了穆家,也就是三皇子簫承的母家。

這個結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理之中。穆家雖然手握軍權,權勢滔天,但養兵的的開銷實在太大,私兵尤甚,錢糧一旦消耗起來,就跟流水一樣,沒有一座金山撐著,可謂是捉襟見肘。

但養私兵、煉鐵、貪汙,賣,這已是踩到帝王的底線了,人證證俱在,穆家這次是栽了。

元帝就是再不喜歡太子,也不會容許人越過他去打儲君之位的主意。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知花落誰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見風使舵。

元帝突然咳嗽了兩聲,侍連忙躬上前,“陛下,可是要找太醫來瞧瞧?”

元帝揮了揮手,對眾人道:“都下去吧。”隨後又對著陸宴道:“三郎你留下。”

轉眼,殿就只剩元帝和陸宴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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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緩聲道:“你在揚州遇上了個神醫?”

話音甫落,陸宴子一僵。

果然,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皇帝都起了扶太子的心思。

陸宴袍跪下,先一步道:“臣時刻掛念陛下安康,在確認那人醫不凡後,便將人帶回了長安。”

不得不說,這世上就沒有嫌命長的皇帝,尤其像元帝這樣權的皇帝,更是恨不得世上真有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丹才好。

元帝聽了陸宴的話,眼神裡的越發和了,滿朝上下都在算計著他百年之後的事,他那幾個兒子,倒是不如他的外甥。

元帝親自扶他起來,然後道:“三郎,朕聽聞你這番去揚州了重傷,可是好些了?”

陸宴道:“臣多謝陛下記掛,眼下已是無礙。”

元帝雙眼一瞇,道了一句:“那就好,不然你母親定要怪朕了。”

皇帝默了半晌,隨後道:“那你明日帶那位白先生宮吧,太子的病了春,倒是越發嚴重了。”

第42章 改變

翌日一早,陸宴攜白道年到了東宮。

殿面紋的銅爐散著嫋嫋青煙,地龍燒的甚旺,四周的氣溫仿佛夏季一般。

太子坐於榻幾之上,上是一襲素縞鑲金線的龍紋緞袍,鬢發規整,儀表不凡。

太子的容貌似母,單論姿容,確實要比其他幾個皇子要俊一些,只是久病纏,眉宇間略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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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天家的氣勢從不會因為病弱而折損半分,太子才問了一句話,白道年便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白道年哪裡能想到,陸大人裡說的兄長,竟是大晉的當朝太子。

“孤還有多時日?”太子又問了一次。

陸宴皺眉道:“太子殿下。”

太子用一張帕子捂住,渾抖,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然後道:“時硯,孤就想聽句實話。”

太子頓了頓,再次看向白道年:“白大夫不用有所顧忌,但說無妨。”

白道年給太子診脈之後,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這種脈象是典型的外虛,表面看著還過的去,實則已是快被掏空了。

“太子平日用的藥方,可否讓草民看一眼?”白道年道。

太子瞥了一眼黃門,道:“去把孤一年來的藥方記錄,都給白大夫拿過來。”

須臾,黃門端著一卷方合集走了進來。

白道年細細地翻閱著太子近一年的用藥。

起初還看的過去,半夏、天南星、皂英、川貝母、竹茹……用的大多是化痰止咳平的藥,可到了三個月前,隨著病加重,這藥量竟是比一年前足足翻了一番,輕羊藿、四季青、魚腥草、冬蟲夏草……

看著好似把世間珍貴的藥材都用在了東宮,卻忽視了藥之間的相克,就拿羊藿來說,這種壯補氣的藥,是絕不可同彭花放在一起用的,用多了只會起反作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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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年眉頭皺,額間布滿了虛汗,向一國儲君說病,談何容易。

陸宴低聲道:“可是藥方出了問題?”

“這藥方表面並無不妥,只是其中兩位藥有相克之效,是絕不可放在一服用的……”他思忖片刻,心一橫道:“就這個藥方,殿下若是再服下去,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時日無多。

這樣的話,誰敢在東宮說?

聽了這四個字,別說是太子邊的侍站不住了,就連陸宴的臉都隨之一變。

陸宴道:“白大夫既看出了問題所在,可有把握一試?”

白道年老實道:“殿下的病並非風寒之癥,草民不敢談把握二字,隻敢說盡力一試。”

太子道:“不論結果如何,孤都不會怪罪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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