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鱬的想法被直接揭穿，沒有一點尷尬，他更坦然地看著明落塵，只問道：“可以嗎？”

明落塵非常想回答，不可以！

邊那群吃糧大隊帶出去已經夠拉風了，再來一條魚，哦，不是，是小鮫人，完全能想象到那種被路人當猴子圍觀的畫面。

明落塵尋思著自己是不是點開了吸寵+敗家技能，連師父都快養不活了，還要養著一群小的，關鍵一個個都是大胃王，想想都替自己的錢包委屈。

賺的沒花的多，偏偏都是倒那種，這是招誰惹誰了。

“它的眼淚能賣錢。”赤鱬開口。

“可以！”明落塵這下答應得很快，帶資進組什麼的，必須歡迎。

赤鱬的目的達，他反而對即將的分離很不舍，但族群也是他的責任，他必須盡力保護剩下的族人才算不辜負族人們當年對他的傾力養育。

如果小鮫人跟著他，他需要一心兩用，危險的況下必然有一方要遭傷害。他已經經歷過這樣的選擇，族人的傷亡令他痛心。

他同樣不希小鮫人出事，在觀察明落塵之后，他才有了這個決定。

兩人達了口頭約定，赤鱬承諾會在安頓好族人之后接回小鮫人，明落塵只有一個囑托，“快點。”

不是嫌棄小鮫人，怕養久了養出，到時候想強占這小寶貝。

一卦換寄養，明落塵和赤鱬抓時間流養小鮫人的注意事項，這小寶貝還難養的，明落塵只能在心里嘆氣。

赤鱬沒有悄悄離開，他抱著吃飽著圓滾肚子的小鮫人到一旁說悄悄話。

明落塵三人就看到小鮫人不斷掉眼淚珠子，赤鱬全都收集了起來。

“姐，他是不是要把小鮫人養在你這？”明向晨問。

崔小小照顧了一下小鮫人，對這小寶貝的喜油然而生，很是希小鮫人加吃糧大隊，這樣就可以天天魚。

明落塵給出的回答是肯定的，有些擔心小鮫人這一次哭夠了，之后就不哭了，那樣的話帶資進組的固定條件就要大打折扣，心在流。

赤鱬沒有全部帶走小鮫人這次流下的眼淚珠子，他僅僅挑走了一顆，剩下的全給了明落塵。

他拿走了小鮫人的眼淚，小鮫人得到了他的一片尾鱗，算是兩者換。

赤鱬帶傷走了，小鮫人無聲地掉眼淚，落下后全被明落塵一一接住。

“這些就是你的伙食費，以后掉眼淚記住要收集起來，吃香喝辣全靠自產。”明落塵當著小鮫人的面晃了晃一袋子鮫淚，聲音清脆。

小鮫人抱著明落塵的手臂噎，“我喜歡吃魚。”

大魚吃小魚，沒病。

“我喜歡吃冉魚。”小鮫人不哭了，聲氣地說。

明落塵滿頭黑線，這讓上哪去找冉魚投喂，這果然是條敗家魚崽。

閉眼小憩前，明落塵想起了沼澤里水潭的冉魚，它們果然是赤鱬給小鮫人養的食。現在回去找找，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