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車上，戰曄看著瞇著眼的姜晚，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嗯，沒事。”姜晚回答。

“謝謝你。”回過神，姜晚才道謝。

戰曄卻笑著搖頭：“不用謝我，畢竟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你能來救我，已經很難得了。”姜晚倒也不介意這些，對來說，戰曄這個人是欠定了。

只是周北深……

一想到那個男人，姜晚臉就變得難看。

鄭悅悅是他的人，出手和周北深出手有什麼兩樣？

“送你回名臣公寓？”戰曄問，能察覺到姜晚此時心不太好。

他也不多問，反正看到周北深不高興他就高興，至于原因嘛，早晚也能知道。

姜晚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得想想這個仇怎麼報。

*

鄭家別墅，鄭悅悅坐在床上，臉蒼白。

被發現了……

莫名到恐慌。

但很快又強行鎮定下來。

姜晚知道又如何？

又沒有證據，電話卡是不記名的，轉賬過去的銀行卡也是國外無法追查的，就算去周北深面前說，也沒人會信。

想通這點，心里的恐慌了幾分。

起走出房間，準備出去去找周北深，總不能坐以待斃。

人才剛剛走到客廳，就見門口走來一人，正是周北深。

“深哥，你怎麼來了？”笑著迎上去，卻在看到對方沉的臉時頓住。

周北深冷冷看著，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鄭悅悅。

回想起鄭強讓他照顧鄭悅悅的時候，對方才不到二十歲，總是一臉天真的跟在他后他深哥。

可現在再看，哪里還有當初天真的模樣。

鄭悅悅被他這樣看著，心里發慌，“深哥，你……”

“為什麼？”周北深開口，聲音冷漠。

“什麼為什麼？”鄭悅悅裝作不懂，卻直覺和姜晚有些關系，只是不愿相信。

周北深見還裝傻，心里更是失：“為什麼要對姜晚手？”

因為聽過周北深和吳宵的對話，知道姜晚就是Dr.姜，此刻的臉也是慘白。

“深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就沒出過房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要相信我啊，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鄭悅悅解釋道。

篤定姜晚沒有證據，死咬著不承認也沒人能拿怎麼樣。

然而，周北深卻是對的反應失至極：“你是什麼樣的人？也許我還真的從未真的了解過。”

“深哥……”強烈的不安充斥著鄭悅悅，試圖上前拉周北深的手，卻被對方躲開。

“你剛剛接那個電話的時候，不止是姜晚在，我也在。”他緩緩開口，一句話便讓鄭悅悅差點站不穩腳。

他聽見了……

外人聽不出的聲音，但周北深肯定聽得出。

這一瞬間，鄭悅悅腦海中波濤洶涌，試圖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為自己辯解。

可抬頭，及周北深那冰冷的眼神，卻又明白，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了，無論再說什麼，都沒用的。

“沒錯，是我干的。”許久，才苦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