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覺得自己跟砧板上的沒什麼區別。

許清晝是真的生氣了。

他這人有種魄力，能把明明是他的錯表現得仿佛錯的是別人。

分明是他不做人事在先，到頭來還要江羨低頭求饒。

被綁住手的江羨不配合，許清晝也不惱，他有的是時間，閑逸致的煽風點火。

把江羨惹得全都紅了，快了，才拎著人轉了個，扣著的后頸毫不留的往里鑿。

江羨撅著，被他一手控住腰，覺自己像爬行到一半的蟲，保持著這種姿勢人都要廢了。

不肯出聲沒關系，許清晝有的是辦法，欺負狠了不由自主地泄出一點聲音，許清晝卻探過手來捂住的。

靠在耳邊提醒：“別。”

“唔唔唔唔唔！”

只能從嚨里發出的抗議，他真的是有病，著發聲，又攔住，是想活活把憋死。

許清晝：“省著點嗓子，明天晨會還要做工作匯報，免得說不出來話。”

好一個為下屬著想的好上司。

江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委委屈屈的掉了兩滴貓尿。

許清晝扭過的臉，替干凈眼淚，“阿羨姐姐別哭，留著底下有用。”

江羨暈死過去。

第二天醒來，還不知今夕是何夕，睜開眼率先就看見一堵墻，想也沒想，一拳懟上去。

聽見男人清晨的悶哼，“謀殺親夫？”

江羨啞著嗓子糾正他：“什麼親夫，你充其量就是個夫。”

許清晝撐著臉頰，垂眸看，“好，那你就是我的小兒。”

江羨面上不辨喜怒，心里冷冷一笑。

還真是越混越回去，直接從未婚妻混到小人的位置上了。

沒看他，坐起來穿服，“錯了，我可不想被林小姐揪著頭發當小三打，許總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

作快，穿好后掀開被子下床，許清晝一把勾住的手，指腹挲著還留著印子的手腕，昨晚到底折騰太過。

“睡完就翻臉，你跟誰學的。”

江羨輕輕莞爾，“無師自通。”

說完就掙開許清晝的手，把他一個人留在床上，轉就走。

許清晝一手支著后腦，看著朝浴室走去，約莫是折騰太狠，走了兩步突地一，人跟著彎下去。

“嗤。”

許清晝沒忍住笑出了聲，出他的愉悅。

江羨耳驀地滾燙，人撐著地板緩了兩秒，然后站起來，“你笑什麼笑。”

還不都是因為他，剛才穿服的時候就發現了，的膝蓋都有點青，這禽。

不客氣，許清晝也不承讓：“你管我。”

江羨站起來，跟后有洪水猛在追似的，浴室的門被甩得震天響。

許清晝在床上又躺了會兒，才起浴袍裹自己上。

浴室被江羨霸占了，的地界就這麼狹窄的一，他暫時不能洗漱，就在房間徘徊。

江羨是個很熱生活的人，從的一些習上就可以看出來，雖然租住的地方空間不大，但東西很多，懂得收納整理，也并不會顯得雜無章。

還有些舊，是以很多以前的老件，都收藏珍放起來，有一個專門放東西的置架，著墻壁，一米的寬度，一米七的高度，分了四層，每一層都堆滿了品。

各類頭飾、節日賀卡、玻璃球、折紙、書簽、明星海報、郵票，還有五六的小筆記本，以前許清晝就見過，上面很多都是江羨摘抄的歌詞或者名言名句。

他一一看過去，最后蹲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找出一本相冊。

江羨不太喜歡拍照，所以照片并不是很多，其中大多都是和父母的合照，還有一些年照，這些他早就已經看過。

往后翻了翻，他作突然一頓，看見一場運會上的照片，江羨跟拉拉隊一起留影的，對著鏡頭不太自然的扯了個僵的笑。

許清晝記得，就是這次運會，江羨腰了傷，退出了學校舞蹈隊；也是這次運會，他看見江羨跟許清川，在校外古樹旁的階梯上接吻。

運會前一晚找到他，說：“許清晝，你比賽的時候我會去給你加油，如果你比賽贏了的話，可不可以把那個獎牌當作生日禮送給我。”

有他在的籃球比賽，就沒輸過，許清晝贏了很多獎牌，給江羨一枚也可以，所以在贏下獎牌后他就去找，好巧不巧就看見了跟許清川在一起的那一幕。

最后獎牌沒送出去，他毫不猶豫扔進下水道了，他獎牌多，一個也不影響。

許清晝面無表的合上相冊，放回去時一封信件忽然從里面掉出來，紅的，上面還有稚的字，他垂眸盯著看了幾秒，然后手撿起。

正逢江羨洗漱完出來，看見他的舉，眉心蹙起有些不悅：“你怎麼又在我東西。”

許清晝把信隨手一塞，“它自己掉出來的。”

真把當傻子，江羨走過去，從他手中把東西搶走。

許清晝站在一旁，了眼皮，好整以暇的，“這麼多年你高好像就沒變過，高中就矮，現在還是矮，飯都白吃了。”

江羨：“……165，哪里矮了。”

高中畢業163，大二長到165就沒變過了，就他長得高，天天在籃球隊待著能不高嗎。

許清晝抬手在頭頂和自己口比劃了兩下，意思不言而喻。

江羨著相冊的手一，皮笑不笑：“許總，時間不早，您洗漱去吧。”

許清晝嗤笑：“矮冬瓜。”

然后轉離開。

江羨閉了閉眼，忍。

等許清晝進了浴室，江羨才打開相冊，看了一眼又關上。

怎麼會忘記，就是這場運會，被林知鳶害得腰上多了一道難看的疤，也退出了舞蹈隊，夏季里穿腰的服都還要猶豫。

也是這場運會后，不知道哪個神經病，在背后舉報早，害被班主任去辦公室挨了一頓批。

而當時許清晝就在辦公室里，因為贏得了比賽，為班級爭了，各科老師都對他贊不絕口，跟頭腦的站在那里挨批形鮮明對比。

最后去找他索要獎牌的時候，許清晝居高臨下的陌生看著，“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給你了，別太自作多。”

沒過多久，林知鳶就拿著一塊獎牌在面前炫耀：“江羨，你憑什麼跟我爭，你配嗎？”

江羨賞了兩個子。

再一次被請進辦公室“喝茶”，檢討書寫到手指磨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