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不得不接這個事實，誰小時候真的胖乎乎的。

溫阮端了兩個孩子喜歡的水果上樓，小黃的兒房門沒全部關上。

小晨坐在小黃的小床上，小黃在給眼淚，聲氣的安，“么么，別哭哦，我以前也會跟爸爸吵架，他可兇了，有時候說話很難聽，我也會很難過很難過。但是媽媽爸爸都是為了我們好，有時候他們大人蠻不講理，但他們我們呀，我們也很他們對不對。”

小晨搖頭，“我已經覺不到了，晨晨，我覺我都要失去人的力量了。”

溫阮沒差點笑出了，一個兩歲半的小朋友說'失去了人的力量'這是哪學的？

知道什麼失去人的力量嗎？

是不是看了丁聹做的民事採訪了？

溫阮正準備推門進去，又聽小黃說，“么么，零食你也要吃哦，吃了會跟我媽媽一樣胖。”

“！！！”跟一樣胖？？？哪裡胖了？標準材好嗎？

小晨一雙眼睛睜得眼睛大大的，“啊——阮媽媽那麼漂亮怎麼會胖呢？我長大了還想要長阮媽媽那樣呢，為世界第一的大人。”

溫阮聽到小晨的話，心裡好不，難怪都喜歡兒的，還是兒心講話。

不像家小黃，都把氣笑了。

然而，小黃怎麼知道這些，他繼續說他的觀點，“我外婆說的，我媽媽小時候就因為吃冰激凌和零食，蛀了牙，還了一個超級大胖子哦。”

小晨被嚇到，小張張的。

溫阮了額頭，無聲嘆息。

又聽小黃點了點頭又說:“我媽媽現在是非常漂亮的大。我爸爸說，是因為我媽媽看上他了，想跟他一起有我這樣可的小寶寶，就找了一個奧特曼，消除了大胖怪，然後就了超級超級大。”

小晨驚訝，“哇——好神奇哦，那我吃胖了可以找奧特曼來消滅大胖怪嗎？”

小黃想了想，“可以啊，我有很多奧特曼哦，他們我都認識哦，我可以讓他們幫你打大胖怪。”

小晨崇拜道，“哇，晨晨哥哥你太厲害了吧。謝謝晨晨哥哥，你對我太好啦，那我可以把這些都吃了嗎？”

“你吃吧，還有兩個櫻桃蛋撻，也給你吃了。”小黃把好吃的都塞到小晨懷裡，“你吃多點吧，你還不夠胖，我怕奧特曼不會來消滅大胖怪。”

“好的。那草莓餅乾我也吃了吧。”小晨把唯一一袋餅乾也抱進了懷裡，原本小黃還有些不樂意，草莓餅乾是他想吃的，一想到小晨夠胖奧特曼就會出現，他就沒什麼不捨得了。

“......”

所以聊到最後是可以繼續吃零食，還要多吃了？

溫阮嘆嘆氣，小朋友的世界是徹底搞不懂了。

溫阮正準備推門進去，一片影籠罩下來，扭頭，賀宴辭在後。

溫阮睞賀宴辭一眼，“賀宴辭你說你一天到晚到底跟你兒子灌輸什麼思想？你聽聽我在他面前還有形象嗎？”爸爸媽媽在小黃面前破壞好形像也就算了，賀宴辭也跟他們一起損壞的形象，這一群人太過分了。

賀宴辭揚淡笑道，“我只說你因為喜歡我，才變得很瘦的，其他沒說。後半部分是你兒子自己，想像力好的，跟你一樣，有做編劇的潛力。”

呵，那做編劇的事堵是吧？

別以為接不住招。

溫阮眉梢微挑，互相傷害，可以啊。

淡淡一笑:“賀宴辭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剛說你什麼了，他你說話難聽誒。”玩笑歸玩笑，想到賀宴辭教育方式太苛刻，就說，“你以後在要求小黃做什麼事，說話委婉一點，小孩子都記仇了。”

賀宴辭不覺得是什麼大問題，小黃的格他是了解的，他說，“他知道什麼？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今年寒假我給他報了冰球班，把他扔進去一個月，他就知道我的好了。”

“......”

溫阮不想跟賀宴辭多說，正要進房間，吃著小餅乾的小黃忽然冒出一句，“么么，你怎麼一邊吃好吃的還能一邊哭啊，再哭就真的我媽媽那樣了。我媽媽，第二天眼睛都腫腫的，可醜了，我爸爸都嫌棄。”

“......”

——

溫阮瞇了瞇眼，轉看向賀宴辭，“我什麼時候哭腫眼，你還嫌棄我了？”

賀宴辭挑了下眉梢，“瞎說，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怎麼可能嫌棄。你兒子繼承了你的天賦，你應該高興。”

“......”溫阮已經不想聊這些話題。

賀宴辭又補了一句，“哦，應該兩個星期的那次，那天晚上我出差回來，你太興纏了我一晚上，第二天嗓子啞了，眼睛——”

溫阮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趕抬手摀住賀宴辭的，“你別說了，越來越不正經。把水果端給兩個孩子，零食給沒收了，不能讓他們吃太多。我給聹聹打個電話，問一下況。”

賀宴辭啄了啄溫阮的手心，溫阮瞪了他一眼，把果盤遞他。

賀宴辭和溫阮分工合作，他去兒房哄孩子。

溫阮回臥室跟丁聹講電話，“你們母倆怎麼回事？鬧什麼彆扭了？”

丁聹無奈的嘆嘆氣:“程呦呦冒了，非要吃冰激凌，我說了兩句給我生氣呢。”

“你家的小晨就喜歡吃冰激凌，櫻桃這類，適當給吃一點也沒事。”溫阮對兒總是忍不住寬容。

丁聹:“要這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是不知道氣多大，一個自己打車跑到他爸爸公司，跟他爸爸告狀，說我苛待。那麼一點點大，你說要是有個什麼事，該怎麼辦？”

“重點是你知不知道程斂多過分，他問也不問我原由，就帶小晨去他公司樓下的蛋糕店，做了一個大冰激凌給小晨，昨晚回來小晨大半夜又發高燒了。你說我能不氣嗎？”

溫阮知道程斂疼兒的那程度還真是做得出來，笑，“所以結果是，程斂在家裡家法，小晨給嚇跑了？”

丁聹好笑，“哪有那麼誇張，程斂晚上有會議，在家開會呢。”

溫阮笑道，“一邊跪鍵盤一邊開會嗎？哈哈哈。”

丁聹:“你就打趣我。小晨今晚就麻煩你了。”

溫阮:“哪麻煩了，小晨很聽我的話的，住我家，我求之不得呢。”

、唐隨意他們三個就丁聹生了兒，跟唐隨意都羨慕壞了，唐隨意最近準備二胎，還有希，就只能看看小晨了。

賀宴辭有個視頻會議要開，溫阮洗完澡到兒房去陪兩個孩子。

溫阮半坐半臥在小黃的小床上給小黃和小晨講故事，小黃和小晨一左一右趴在懷裡認真聽。

故事講完，小黃趴在溫阮耳邊說，“媽媽，你不能跟聹媽媽講么么在我們家哦，么么現在很傷心。”

溫阮耐心道，“知道了，但是小黃去其他地方不給爸爸媽媽講是不對的哦，爸爸媽媽在家也會擔心的，會和么么一樣傷心。”

小黃想了想，好像是，他又一次離家出走，爸爸說媽媽都傷心了，“哦——那媽媽你一定要跟聹媽媽講一下吧，不要讓聹媽媽傷心。”

溫阮了小黃的發頂:“知道了，你去書房找爸爸，爸爸開完會給你洗澡。”

“好的。媽媽，我你。”小黃忽然湊近在溫阮臉頰親了下，然後小黃跟在溫阮懷裡眼睛的小晨說，“么么，我要去找爸爸洗澡澡，睡覺覺了，晚安。你回去也要像我這樣親聹媽媽哦，聹媽媽就會很快原諒你的。”

小晨這會很困，聽不懂小黃的話，但是還是使勁點了點小腦袋。

小晨睡覺前有喝牛的習慣，“阮媽媽，其實我做了一件錯事，我媽媽會不會很傷心，我走的時候看眼睛紅了。”

溫阮一邊給拆頭上的小辮子，一邊回，“當然會啊，會很傷心。外面很多壞人，你一個人去找爸爸，萬一被壞人抱走了，爸爸媽媽怎麼辦？你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啊，他們比你今天還要傷心的。”溫阮沒講複雜的道理，小晨還太小聽不懂。

比今天還傷心啊，那該是多傷心啊，今天傷心的都快要傷心了。

不能讓爸爸媽媽那樣傷心，太難了，小腦袋在溫阮懷裡靠了靠，“知道了，阮媽媽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不聽媽媽的話，讓傷心。

“小晨真棒。”溫阮溺的了的發頂。

一會，小晨小腦袋從溫阮懷裡探出，“阮媽媽，我想媽媽了。”

“那你是想今晚先跟阮媽媽一起睡覺，明早上阮媽媽帶你找媽媽，還是現在回去。”

小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我想現在就回去。”

“那好，一會賀爸爸送你回家，回家以後知道要做什麼嗎？”溫阮早知道會這樣，小黃經常這樣，他們走的時候在老宅跟先先厚厚玩，不願意回來，半夜就一定要回家。

小晨想了會，認真說，“知道啦，給媽媽道歉，然後說我。”

“小晨真乖，媽媽一定會很開心的。來，我們先把服穿好。”溫阮把的小子和小外套拿過來。

“謝謝阮媽媽。嗯嘛~”溫阮正在給小晨穿服，忽然湊近親了臉一下，溫阮又開始想兒的好了。

*

溫阮在賀宴辭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然後跟他講，“老公，前幾天宋媽媽說看到小黃和小晨兩個的相方式，想到了我們小時候。”

頓了頓，“但是我不這麼認為。”

“怎麼不這麼認為？”賀宴辭心舒坦的問。

“你跟小黃相比差遠了，你那時候一直欺負我好嗎？”溫阮下擱在賀宴辭的膛上，睨著他。

“也不盡然吧？我對你不夠好？我怎麼不記得？”賀宴辭眉峰微挑。

“好嗎？就說小晨吃冰激凌這事，小黃知道不能吃，可以吃，還是會惦記給買。你呢，不買就算了，還告狀。”溫阮了賀宴辭的膛。

“有嗎？”

“有，非常有好嗎？而且，不給我吃就算了，還把冰激凌給別人了。”記得很清楚。

隨著溫阮一樁樁一件件提醒，賀宴辭的思緒慢慢飄遠。

*

那年，小宴辭五歲半，小溫阮在張的氣氛出生。

賀老爺子跟小宴辭講，“宴辭，阮阮是你媳婦兒，以後要好好照顧阮阮，吃苦了。”

小宴辭在外看著保溫箱的小溫阮，很不解，“這麼小怎麼做媳婦兒？”

賀老爺子:“會長大啊。”

小宴辭好奇:“長多大才可以做媳婦兒？”

賀老爺子淡笑，“長到能做媳婦兒那天唄。”

小宴辭:“......”

*

小溫阮七歲那年，某天晚上突發奇想，小宴辭正在做作業，扯了扯他的服，“宴辭哥哥，給你說個，我想吃冰激凌。”

小宴辭抬頭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他低下頭繼續寫作業，“這個點沒冰激凌賣了，睡覺去吧。”

小溫阮搖頭，“不要，不吃我睡不著，我會很的。”

“......”小宴辭無奈，“祖宗這個點了，真買不到，我做的你又嫌棄不好吃。”

不是不好吃，是非常不好吃，小溫阮想了想，“你明天給我買好嗎？”

小宴辭沒辦法只能妥協，“好，明天我去給你買。”

“宴辭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呀，你的床暖和一點。”

“不可以。”小宴辭放下筆，很嚴肅的說，“阮阮，你是孩子，不能跟我一起睡。”

小溫阮不理解，“可是，賀爺爺說我是你媳婦兒啊，將來也要在一起睡的。”

小宴辭不知道該怎麼跟小溫阮解釋，嘆氣，“溫阮，你要不聽話，明天冰激凌沒有了，你自己選好再決定。”

小溫阮好一陣糾結，不捨的看了看賀宴辭的床，委屈的說，“我要草莓味、香草味、香芋，酸味——”

小宴辭好笑，“吃這麼多，你不怕胖個球嗎？”現在都的。

小溫阮扁了扁，“我不胖的，媽媽說我這樣可。”

小宴辭看著還沒他書桌高的小溫阮有些出神，小溫阮爬他懷裡他都沒反應過來，圓乎乎的小臉湊近，聲氣，“宴辭哥哥，我不好看嗎？”

小宴辭小臉緋紅，嘟嘟的小包。

*

第二天，在學校，程斂看著賀宴辭面無表的讀出一串冰激凌的口味，驚呆，“賀哥，你買這麼多冰激凌做什麼？你又不喜歡吃甜的。”

賀宴辭沒應他，買齊了冰淇淋味道付了款，準備去溫阮的教室。

程斂扯了扯賀宴辭的服，“賀哥，那不是大小姐嗎？他們班的小男生好像都很喜歡大小姐的，不過，我發現大小姐還真好看。”

賀宴辭看著溫阮被一群小男生圍著，手裡拿了兩個冰激凌，手腕上袋子裡還有好幾個。

他皺了皺眉，吃著別人的冰激凌，完全把昨晚說的讓他買冰激凌的話忘記了。

小麻煩，就是麻煩！

賀宴辭看了看自己袋子裡那麼多冰激凌，轉走向垃圾桶。

“賀哥，你別丟啊，你不吃給我呀。”有的是人吃。

溫阮八歲那年，賀宴辭十三歲，他和同學約定一起登山比賽。

程斂說，“賀哥，大小姐好像來了，要不要喊跟我一起啊？”

上次因為冰激凌的事，溫阮生病了一段時間，雖然過去了好幾個月，賀宴辭告的這事，溫阮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溫阮從賀宴辭邊過去也沒跟他講話，和其他同學一起來玩的。

溫阮不能大量運，在最後一個走得很慢很慢，別人是登山比賽，完全是來看風景的，慢悠悠的。

“賀哥，你快點啊，今天怎麼回事啊，比我還慢？”程斂催落後不的賀宴辭。

“前幾天打籃球不小心傷了腳踝。”賀宴辭淡淡的說。

“啊，不嚴重吧？”程斂又跑了下來，到賀宴辭跟前，“你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參加了。”

賀宴辭:“我腳疼，你腳又不疼，趕跟上大部隊，給我們組拿個前三回來。”

程斂繼續小跑前進。

賀宴辭三步一回頭，還不見溫阮的影，一路上，他把石梯上的小石子都給全部撿開了，那小包萬一磕著著又該哭了。

賀宴辭在很慢很慢才看到溫阮，穿了一條膝蓋上一點的休閒熱，膝蓋磨破了。

溫阮皮白，很明顯。

賀宴辭一眼就看見了，“膝蓋怎麼了？”

“沒什麼。”溫阮咬著瓣，已經做好決定，以後也不粘賀宴辭的決定了。

賀宴辭嚴肅道，“還跟我擰了？坐下。”

溫阮還是有點怕賀宴辭，乖乖在石梯上坐下。

賀宴辭拿出自己的礦泉水給清洗傷口。

溫阮疼得抹眼淚，“宴辭哥哥，給我吹吹吧，疼。”

賀宴辭抬頭就看見小姑娘在掉金豆子，低頭沖的傷口輕輕垂了垂。

涼悠悠的，很舒服，溫阮破涕而笑，“宴辭哥哥，再吹吹吧。”

賀宴辭沒理，拿出了一張創口給上，問，“能走嗎？”

原本是能走的，現在走不了，。

“宴辭哥哥，疼。”溫阮扯了扯賀宴辭外套一角，撒。

賀宴辭就知道，氣包得寸進尺的病改不了。

他把雙肩包倒了個方向背在前，在溫阮前蹲下，“上來。”

溫阮高興的撲上賀宴辭的背，“宴辭哥哥，我們不上山了嗎？”

賀宴辭答，“我背著你，等上山天都要黑了。”

溫阮想了下，“宴辭哥哥，我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走，你繼續比賽吧。”問題不大，可以自己走的。

賀宴辭淡聲回:“你自己走，還是算了吧，萬一你回去晚了，爺爺該罵我了，溫叔叔和閔姨也要擔心。”

溫阮小腦袋垂了垂，好一會才問賀宴辭，“宴辭哥哥，我是不是很麻煩，讓你沒法比賽，還要背我下山。”

賀宴辭回:“嗯，是麻煩的。”

溫阮咬了咬，“宴辭哥哥，一個人是不是有了很多朋友就會忘掉老朋友，以後我多一點朋友，那樣我就不會這樣一直麻煩你了，你也不會這樣煩我了。”

賀宴辭不太喜歡聽溫阮這樣的話，擰了擰眉，“誰給你講的這些七八糟的？你給買冰激凌的小男生？”

溫阮反駁，“才不是！媽媽說的，我粘著你，是因為朋友不夠多，有更多朋友我就不會粘你了。”

賀宴辭不太高興:“你應該不會有朋友。”

“為什麼呀？”又不醜，人也很好呀，為什麼會沒朋友？

賀宴辭:“你麻煩啊，笨。麻煩我就算了，還要麻煩別人。”

溫阮小腦袋垂了垂，好像是，不好，確實很多麻煩。

以前還有小朋友跟一起玩，最近一年，他們都不跟玩了。

賀宴辭背著溫阮走了一段路，頓了頓步說，“下次那些小男生給你買冰激凌不許要了，知道嗎？”

“為什麼？”本來就沒幾個朋友了，別人給東西再拒絕，真的會沒朋友的。

“你都住醫院了，還想吃冰激凌。”賀宴辭態度不好。

“那你也不該告狀啊，你一直這樣我真會討厭你的。”雖然每次說討厭賀宴辭，最後都是輕而易舉的原諒他。

賀宴辭臉沉了沉，“下次還想我背，就不要吃那些小男生的冰激凌，明白嗎？”

“不明白。”溫阮在他背後晃悠兩條。

“不要晃來晃去的，不然把你丟下去。”賀宴辭嚴肅道。

“哦。”溫阮很聽話，怕被丟下去，一雙的小，環住賀宴辭的瘦腰。

“你還是晃吧。”他青春的臉頰上多了一冷清。

溫阮笑容甜甜的鬆開，繼續晃來晃去，說，“你不給我買呀，你要是給我買，我就不吃別人買的冰激凌了。”

賀宴辭背溫阮走了一小段才說，“我有說過不給你買？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天晚上讓我買冰激凌，第二天就吃了別人的垃圾冰激凌，還住院了。”

溫阮沒應聲。

賀宴辭又補了一句，“你有見過，給其他人買的冰激凌，正好是你的口味麼？笨蛋，自己想吃別人的冰激凌，還怪上我了。”

溫阮還是沒應聲，賀宴辭扭頭，溫阮小腦袋趴在他肩上。

他又喊了一聲，“？”

溫阮依然沒應他，應該是睡著了，睡吧。

路還長，夠睡一覺的。

賀宴辭思緒被溫阮淺淺的呼吸聲給拉了回來，低頭看懷裡的睡的溫阮，彷如當年在他背上睡著的小溫阮。

那時候在他背上，現在在他懷裡，賀宴辭心的滿足無與倫比。

“阮阮，”他忽然喊溫阮，第一聲溫阮沒應他，他又連續喊了幾聲。

“嗯~”溫阮在他懷裡拱了拱，很煩悶的應了一聲。

“阮阮，我一直都是喜歡你，從很小就開始喜歡你了。”他以前不明白，後來，慢慢地明白，很多不自覺做的事，那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喜歡。

溫阮在意識模糊中卻聽清楚了賀宴辭的這句話，眼眸驟然睜開，一雙睡意惺忪的眸子盯著賀宴辭，一瞬不瞬。

賀宴辭輕笑一聲，吐出一個“傻。”字，翻吻住溫阮。

*

又是一年春節，賀家老宅添了不新人，小孩子也添了不。

然而，團圓飯上，賀家主位也空位了，那是賀老爺子。

賀老爺子在小黃六歲那年去世的，兩位溫阮的老爺子這幾年都相繼去世。

生老病死人之常，溫阮是個很的人，每年迎新春，溫阮總會傷一段時間。

自從賀老爺子離世後，在新年鐘聲敲響前，那條兩位老爺子每年都要走一走的羊腸小道，現在換了賀宴辭和溫阮，還有小黃。

一家山口吃完團圓飯，都會出去走一走。

賀宴辭和溫阮走在兩邊，小黃在中間，牽著他們。

小黃話很多，有他一路，一點不寂寞，“媽媽爸爸，我學校裡的小朋友說，他爸爸媽媽都會把他們的歲錢借過去。你們為什麼不借我歲錢，我好多都用不了了，你們藉了就可以給我支（投資）。”

“是投資。”賀宴辭糾正。

“哦。支。”小黃又學了一遍，還是沒學會。

賀宴辭無奈嘆氣，溫阮笑了笑，說道，“什麼小朋友，你也是小朋友。”

小黃不承認，“不，我是小男子漢，跟他們不一樣，我有大志向。”

統一奧特曼的志向嗎？

溫阮都不好意思打擊他，只說，“好，你是小男子漢。”

一家三口在寂靜的小道上漫步一會，小黃忽然說，“媽媽，爸爸說等我長大了就會有要保護的小家，但我想，我也會一直保護你的，就跟你保護我一樣，保護你。”

溫阮原本每年的團圓夜都有一些緒，被小黃這句話徹底破防，眼淚集滿眼眶，哽咽的說，“好。”

就在溫阮的眼淚要滾落而出的那刻，賀宴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邊，他一手抱著小黃，一手將摟進懷裡。

溫阮轉抱住賀宴辭的脖頸，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是溫暖的時刻。

當新年鐘聲敲響那一刻，絢麗的燈無比耀眼。

耳邊是小黃真的聲音，“哇——好漂亮！”

（全文完）

西子一笑

2022/2/14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寶子們，人節快樂！

全文就在這裡說再見了，謝寶子們的不離不去，陪我走到了這裡。

希未來我能寫出更好的作品，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祝福寶子們未來心想事，平安喜樂。

還有還有，給和賀總打個好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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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新書安排，3月中旬或4月初開舅舅的文//《你看起來像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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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婚後上你》姜落vs商淮舟//有喜歡的寶子可以收藏一波。

文案:

商淮舟十八歲接管家族企業，商圈裡出了名的手腕狠戾，冷漠寡淡，不近人。

將商人唯利是圖的標籤發揮到極致，對自己人生規劃完到無懈可擊。

在商淮舟眼裡一切可以作為利益換的籌碼，包括自己的婚姻。

二十八歲那年，商淮舟為自己選了一位門當戶對的世家千金，卻被家裡老爺子告知，他早年便定下了一位未婚妻。

這位未婚妻小時候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令人頭疼。

結婚前夕，商淮舟對姜梨提出三不許:

不許公開我們的婚事。

不許靠近我。

不許睡主臥。

姜梨淡淡地笑著應，“好呀。”

商淮舟冷眸瞥後的薑梨。

七八年不見，小姑娘變化大的。

聲音怎麼這麼好聽，骨頭。

皮怎麼可以這麼白，泡牛長大的嗎？

好像也很，像果凍。

商淮舟嚨微滾，面無表地鬆了松領帶。

*

婚後，商淮舟發現一個問題，小時候那個粘人非但不粘他，還時常晚上見不到人，一個小小攝影師，比他還忙。

別說睡主臥，完事後，多在主臥停留一秒都很嫌棄似的。

靠近他更不可能，跟他在一個屋簷下，都能瞧見眉頭皺起。

他們的關係，比他還做得蔽。

商淮舟莫名一陣燥意。

*

姜梨知道商淮舟從小就討厭。

結婚後，姜梨嚴格遵守婚前約定，近期發現，訂規矩的商淮舟怎麼一次又一次的越界。

還花樣百出的欺負。

剛被他欺負的薑梨眼眶兒紅紅的，的微咬，氣呼呼的說，“商淮舟，你太過分了，我要離婚！”

*

商淮舟以為姜梨說離婚，只是說著玩。

直到某天，商淮舟在姜梨的屜裡發現了一本日記和一紙離婚協議。

向來居高自傲的商淮舟悶悶的，他冷雋的臉埋在姜梨的頸窩，緩緩開口，嗓音低沉，“除了離婚，什麼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