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歡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東風雖然還沒有釀下大錯,但他已經了歪心思,斷斷不能容他。
念在他伺候十餘年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在眼底迸出冷寒時,旁的沈沉魚握了握的手,“清歡,接下來,給我吧。”
收斂殺意,狐疑看去。
沈沉魚已經上前一步,來到東風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侵犯郡主,這可是死罪,你可知一旦你這麽做了,不論是你背後的人還是大長公主,第一個問罪的人就是你!”
東風的臉急劇蒼白了下去。
“若你是世家子弟,大長公主為了麵,不認也得認。可你不是,你是奴籍,為了平息這件事,最好的法子就是死你,隻要你死了,就算這件事鬧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沈沉魚說完,東風的子再次癱了下去。
依著大長公主雷厲風行的子,一定會死他的。
是他鬼迷心竅,竟信了那人的話!
“如今,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隻要你乖乖聽話,清河郡主便饒你一條命,你可願意?”
東風聽到有活路,忙不住磕頭,“小的願意,小的願意……”
……
一晃便到了晌午。
經過東風這件事,池清歡沒了逛園子的興趣。
清河院,攥手中的茶盞,臉發白,“其實,在我娘的院子裏我就開始懷疑了。”
太醫院的人,個個是岐黃聖手,怎會治不了小小的膽脹?
若說是用錯藥就更是無稽之談,太醫院伺候的全都是皇室中人,達顯貴,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他們不可能犯這種錯。
真正的原因,讓心驚。
隻聽“砰”的一聲,手中的茶盞已被碎。
一抹殷紅從指沁出,然而卻未覺,“他果然容不下我們大長公主府了!”
顯然,東風背後的人是那個人!
“清歡!”沈沉魚驚呼一聲,忙為理傷口。
“大長公主府手握兵權,讓他忌憚已久,他對我們母下手,這不奇怪,我隻是不明白東風從小跟著我,為何要背叛我?”若非是親耳所聽,本不敢相信東風會做這樣的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
池清歡突然明白了什麽,“你是說……他真是膽大包天!”
沒想到東風這些年一直覬覦大長公主府的郡馬之位,他怎麽敢!
閉了閉眼睛,一些往事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東風生得清俊,樣貌不俗,再加上是的小廝,故而自持高貴,總覺得高於大長公主府其他下人一等。
他雖張揚了些,但到底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來是的縱容讓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采月,去倒酒,今天本郡主要好好敬我小舅媽一杯!”池清歡深吸一口氣收拾好緒,大手一揮,“就倒謝澋泫送的桃花釀。”
“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心。”
“怎會?本郡主逢兇化吉,高興得很,正是高興才要喝酒。”
池清歡說著給沈沉魚端了一杯酒,“沉魚,今天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我和大長公主府就全完了。”
“我不會喝酒,這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好了。”
喝了酒,可不好向大魔頭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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