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覺得,每日兩位大廚在府里做飯,太浪費了。
這兩位大廚,可說是寶昕偶然所得。
據說是被連累了獄,賣作奴,甄老夫人知道想買廚藝高超的大師傅,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買過來可是死契。
這一南一北兩位大廚,來自南北廚藝世家,本是到京城參加三年一度的廚藝大賞,沒想到集會混了謀逆的黨,他們也落了罪,還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也是他們運氣好,當時剛進城,被甄老夫人慕名請進府嘗了菜,結下善緣,否則,不是流放死在半路,就是秋日問斬。
南廚是子,做出來的菜有江南的婉約;北廚是男子,做出來的菜並不糙,但是帶了北地的豪爽。
依佧可說是嘗盡各種味。
寶昕吃了幾日,覺自己的腰了些,再不是不盈一握的纖腰。
「阿哥哥,我不能再吃南北大廚做的菜了,太長了啊。你看,這腰都了。」
秦恪含笑,眼中泛出縷縷,彷彿要裹纏著寶昕,把裝進「繭」。
「我看。」
他帶著繭子的手著寶昕的小腰,聲音有了幾分沙啞:「沒,倒是這裡變得越發饞人了。」
寶昕不滿地噘,這人,說正經呢,怎麼就歪了?
一宿風雨,早起依佧笑得曖昧。
「笑什麼?你與葉統領難道還會……嗯,肯定更激烈。」
「是啊,我們都好,不激烈哪兒來的孩子?」
「不要臉。」
依佧臉皮厚,不會在意寶昕的取笑。
「我想好了,我們開一家餐館吧?你看,誰能有我們的好運氣?南北大廚都在我們手裡。而且,他們廚子廚藝世家,都有各自傳承幾百年的方,嘖嘖,我們承諾他們做多年,然後放他們自由,他們一定會帶著激認真做的。」
「依佧,你太能幹了。」
「那是。而且,我這裡有一張釀製百花酒的方子,在這天擎關,不對,在西北都是絕無僅有的,別人仿不來。」
「好,那我們就開餐館,應該是酒樓吧?」
「風沙大,這邊都沒二層的樓,還能酒樓?」
寶昕沉片刻:「『百花饈』怎樣?」
「名字倒是不錯,但是人家會不會以為是花樓啊?」
「呸!」
「乾脆『回頭客』?」
「花樓沒有回頭客?」
「依佧,」寶昕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完了,我會告訴葉統領,你混過花樓。」
寶昕替依佧找了兩名娘,兩人尋了地方,裝扮一新,新年後開起了餐館,起名「醉無歸」。
沒辦法,他們釀製的百花酒聞著奇香,回味香濃醇厚,醉酒無宿醉的煩惱,頭不痛,還不傷胃,引來無數人追捧。
很快,天擎關再無一家餐館能超過「醉無歸」。
「太有就了。」
依佧被寶昕封了個掌柜之名,每日在店中過得滋潤,來往的商人都知道,「醉無歸」有一個十分貌的掌柜,吃點菜,喝點酒,看看掌柜,日子甚。
寶昕尋了空,跟秦恪說了想跟依佧學習催眠之,秦恪沒有阻攔,只是希萬事以為要。
「催眠,首先你要學會專註,就是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心無雜念。記住,你要心無雜念,才能讓人到你的控制,聽從你的號令。」
三月漸暖,可西北的天氣不必京城,還得如冬季那般穿著。
寶昕聽依佧的,站在涼亭閉上眼,只聆聽風聲,什麼也不想。
最初幾日,會被髮干擾,心神轉移,前功盡棄。
漸漸地,彷彿找到了方法,能專註一刻鐘,可收回心神之時,人會倒在地。
依佧配製了藥材補養的心神:「我果然沒看錯,你這速度,已經超過南魯最低等的巫。何況,你是沒有巫力的。」
南魯最低等的巫,能伺候高等巫,也算是比較榮幸的事。
「我會練的。」
在依佧的悉心教導下,這麼點事都不能辦,那隻好接被欺負的命運。
寶昕不願意,希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下人們也會議論,奇怪王妃常常站在涼亭做什麼,或許是王爺給了委屈?
「這天還冷,王妃不知保重,年紀大了會難過的。」
依佧聽著下人的議論,十分不屑,安寶昕:「別聽他們的,在寒風中、高溫中練習,你會提升抗寒抗暑熱的能力。我們在外面,無論做什麼事,難道還能選擇天氣嗎?」
兩個月後,依佧讓人在寶昕站立的地方說笑,能半個時辰不干擾,進步很大。
「哈哈,我很期待你催眠燕王的時候。」
「寶昕撇,我不會催眠他的,我是要自保,不是為了捉弄誰。」
「醉無歸」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客商若是到了天擎關沒進過「醉無歸」,那就算是白來了一趟,回去說起來都沒面子。
這日,「醉無歸」來了幾個漢子,高高大大的,有深有淺,卻都長得俊。
「掌柜的,來一桌招牌菜,酒多上幾罈子。」其中三名看起來是長隨,吆喝著讓店家安排。
依佧樂呵呵地讓小二趕準備,替他們添了茶水。
「天氣熱了,各位喝一杯我們自製的野茶,買不到的哦。」
溫溫的茶水,口回甘,帶著涼爽。
「不錯。」
「幾位客商從何而來?看你們的個頭,倒像西北人,可這真不像,多了。」
漢子們臉僵了僵,掌柜的這是在調笑?
寶昕帶著青梔、青蕎進門,自顧到櫃檯到了茶水,灌下:「舒坦。今日沒滿座啊?」
依佧回:「沒有,天氣熱了。」
「讓廚下多做些冷盤,若是有冰就好了,去歲沒攢。」
「今年不是挖好冰窖了嗎?撐過去就好了。」
「我要吃面,讓他們做一碗,加辣子,我還要喝酒,一碗就。」
依佧白了一眼:「忙什麼呢,飯都沒吃?」
「瞎忙。」
寶昕覺有人在打量,倏地轉眼看去,正對上那幾人,坐在主位的男子薄眼,正抿著茶水,好奇地看他們說話。
寶昕一看是客人,點點頭,坐在離櫃檯最近的地方。
「我陪你喝點吧,反正現在有娘,不用我餵了。外祖母也只說半歲前一定要自己喂,沒說之後必須。」
小年依佧喝了酒,第二天孩子起床吃,結果剛吃完又睡了,小臉紅通通的,大夫看過,那是吃了酒,醉了。
眼男子突然說道:「聽說『醉無歸』東家是兩位子,想來,就是你們了?我們能不能談談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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