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麗麗見站在那兒一不的,不喊了一句:“陳瀟,你干嘛呢?”
干嘛呢?
腦子都有些空的,看著前面的霍清源,只是下意識地抬走過去。
每走一步,兩邊的燈飾就跟著亮起來,陳瀟才發現兩邊都是真花布景。
腳下的應裝置,干冰噴出來的霧氣,整個人云里霧里,一時之間,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里面。
陳瀟腦子都是虛浮的,就是憑著本能往前走。
走到霍清源跟前的時候,沈初跟譚雅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拉了張椅子讓坐下。
頭頂上的裝置突然“砰”的一聲,漫天的玫瑰花花瓣飄下來。
看著單膝跪在自己跟前的霍清源,意識稍稍回籠了些:“你不是在公司嗎?”
霍清源看著,笑了一下:“我沒說我在公司。”
陳瀟認真想了想,發現他還真的沒說過他在公司。
走神間,跪在跟前的霍清源已經開了口:“瀟瀟,算起來,我們認識了三十年,雖然中途有些日子各自離開了各自的生活,但是兜兜轉轉,我們又回到了最初,我們還在襁褓時就已經被放在一起過。”
“人生如果百年,我們已經走過三分之一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希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陪著你繼續。”
“陳瀟,我不知是如何上你,也不止是何時或者何地,我的很直接,既不復雜也不驕傲,我你,因為我不知道除了你,我還有什麼其他選擇。嫁給我可以嗎?”
這是聶魯達的《二十首詩和一首絕的歌》,當初霍清源表白的時候,就是抄寫這段的。
如今他單膝跪地,當著的面,讀出來,仿佛是時空錯,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年冬天。
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彌補了年時不能親口說出喜歡的憾。
房麗麗帶頭先起的哄,沈初和譚雅還有林羨他們拍著手掌跟著喊“嫁給他、嫁給他”。
高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舉著錄像機:“快點啊,別想了陳瀟,我這手都有些累了。”
陳瀟本來眼睛都紅了,聽到他這話,沒忍住笑了一聲。
低頭看著跟前的霍清源,有種說不清楚的覺,眼睛又酸又漲的,“可以。”
霍清源看了一眼,把戒指緩緩推進的中指。
“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拉響的,陳瀟后突然一堆的氣球往上升。
接過霍清源遞過來的玫瑰花,“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怎麼一點兒覺都沒有。
他起抱著,“本來想好好準備的,但是明天就要結婚了,時間有點急,就只能想這樣了。”
“比我想象的要好。”
房麗麗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親一下親一下!”
高磊這人本來就能鬧,有房麗麗領頭,他也嗨。
霍清源嘖了一聲:“親一下?”
陳瀟臉都是熱的,閉上眼,用無聲代替回答。
“哇~高磊,快拍快拍!”
邊都是認識的人,霍清源只親了一下就松開了。
陳瀟抬手了一下自己的眼尾:“我今天的妝都不好看。”
早知道就先畫個致的妝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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