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不服啊？」

即使是說這話的時候被當事人親耳聽見，舒瀾臉上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表。

「……」江玨：「大佬，您別這樣，我保證不給您惹麻煩。」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基本上就是吹牛。

但這話從舒瀾的裡說出來，江玨就不敢這麼想了。

因為他知道，舒瀾真的能做到！

他盯著舒瀾看了一會兒，有些哭無淚的說道：「我說大佬，您這麼厲害，怎麼就屈尊降貴來拍戲了呢？」

他要是有舒瀾那份本事，早就撂挑子不幹，坐在辦公室里數鈔票了。

「我樂意！」

舒瀾瞥了他一眼，「你管得著嗎？」

江玨：「……」

舒瀾配合劇組拍了一上午的戲，中午吃飯的時候，便給陸謹寒發了消息。

【21：我自己過去，還是你讓人來接我？】

【l：我讓顧一白去接你。】

【21：行，你最近都在鑒查嗎？】

【l：嗯。】

舒瀾也是實在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讓陸謹寒一個病號，連自己的都不管了，一直在忙。

真是要工作不要命了。

不過這是陸謹寒的事，舒瀾不管是他的主治醫生，也不會多提醒他好好休息。

大家都是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哥，我吃完了，先出去一趟，龍導要是找我，你就跟他說一聲。」

「你又要出去？」舒璟瑜聽了這話之後，詫異的抬頭看了舒瀾一眼。

舒瀾也沒解釋，只是點了點頭，「一點小事。」

說完，拎起背包就走了。

顧一白來得很快，舒瀾在酒店一樓大廳里坐著打了兩局遊戲，人就已經到了。

舒瀾拉開車門坐進去，一聲不吭的低著頭看手機。

昨天沈輕言給的那份材料，用手機拍照后保存了。

看著這些信息，舒瀾大概能猜到，沈輕言應該不是用什麼常規手段拿到的這份資料。

這種病毒的數據，不管放到任何一個組織或者機構，都是保級別的。

「舒小姐，今天這麼沉默啊？」

見舒瀾沒說話，顧一白反而覺得有些奇怪。

舒瀾從包里翻出了一盒薄荷片糖，「來兩顆？」

「不用不用。」顧一白連連搖頭，「就是看你不太高興。」

正常時候，舒瀾雖然毒，但上總是帶著一種很明的朝氣。

但今天，顧一白明顯得覺到的心沒有那麼愉快。

「沒什麼事兒。」

舒瀾把裡的糖咬碎，一邊嚼一邊說道：「我在思考一些很複雜的問題。」

「哦？說來聽聽？」難得聽到舒瀾用這麼認真的語氣說話，顧一白瞬間就來了好奇心。

「說不定我還能開解開解你。」

舒瀾深吸一口氣，又嘆息一聲，「我是誰？」

顧一白：「……」

「我在哪？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平行時空是否存在？宇宙的盡頭在哪裡？」

顧一白：「……」

顧一白抬頭看了一眼，見前面紅綠燈上沒有攝像頭，這才空出一隻手來，給了自己一個子。

他就不該問！

舒瀾說這些，當然是忽悠他的。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不明白，沈輕言的媽媽是那樣的一個人，他為什麼還要把自己大把的時間耗在那裡？

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就是因為傻叉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接下來一路上，顧一白都沒再開口，兩人沉默得如出一轍。

一直到車子在鑒查大樓前停下，顧一白才給了舒瀾一個掛牌，臉木然的說道：「進出鑒查記得打卡。」

舒瀾心好了不，把掛牌接過來，「打卡？鑒查又不給我開工資，我憑什麼打卡？」

「規定。」

顧一白說道：「而且，誰說你沒有工資的？你是在編人員，沒工資說得過去嘛。」

「我有工資？」舒瀾眼睛一下子亮了，「多？」

顧一白打卡走了進去，偏著頭對舒瀾說道：「三千基礎工資，外一金，不過你不在崗，津補之類的是沒有了。」

「三千……塊？？」

「你以為呢？」

「……」舒瀾：「不是吧？你們這麼大一個部門，工資待遇就這？就這？？」

不是說鑒查工資待遇不錯的嗎？！

說話的功夫，兩人就已經進了電梯。

顧一白解釋道：「方部門，工資待遇是看年資績效的，你一個新人，能拿三千就不錯了，又不用你幹活。」

舒瀾無語半晌，又忍不住問道：「那陸謹寒呢？他的工資有多？」

「一萬六，七八糟加起來，大概年薪二十萬。」

舒瀾：「……我記得，他在蘭城有個不小的莊園吧？」

顧一白滿不在乎的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般人能跟三哥比嗎？他那是投胎之王，出生自帶buff加……啊，三哥！」

話還沒說完，顧一白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辦公室里的陸謹寒，聲音都變了調。

陸謹寒顯然是聽見了剛剛顧一白的話，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顧一白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個子。

舒瀾隨意的把書包放在一邊桌上，四看了看。

顧一白的辦公室很正經，除了辦公桌椅之外，就只有一套沙發、茶幾，後面還放著幾個書架，裡面是七八糟帶著編號的檔案。

「哎，舒小姐，書包別放這裡啊……」

顧一白拎起書包之後覺得手不對，下意識的掂了掂，面上有點詫異。

「你這書包特別的。」

舒瀾也沒在意，頭也不抬，「一般般，就是個普通的兒防彈書包。」

「……」顧一白：「防彈書包？！」

還是兒防彈書包……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在這一瞬間，顧一白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你在哪兒買的？」

聞言，舒瀾這才抬頭，揚著眉梢笑，「當然是充滿了自由氣息的漂亮國啊，咱們國可沒有這種東西。」

顧一白：「……」

舒瀾慢悠悠的說道：「今年年初，米***火商推出了一款兒版ar-15突擊步槍，槍比正常版小百分之20，但口徑和威力是一樣的，還在扳機配備了寶寶鎖功能，順帶著出了這款兒防彈書包。」

顧一白：「……」

舒瀾：「怎麼樣？夠不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