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輕言抬眼看。

「那現在的進度呢？」

舒瀾：「……」

「有麻煩？」沈輕言蹙眉。

舒瀾嘆息一聲，「當時去檔案的，是鑒查高層，被我打了一槍，傷的不輕，這件事一時半會兒無解。」..

如果是在灰鐵三角洲，或者是國外任何地方，舒瀾就直接攤牌了。

談不攏就干唄，誰怕誰啊？

但現在是在華國，是真的有點擔心自己份暴之後，會直接涼涼。

沈輕言：「所以說，暫時沒有進度是吧？」

「……」舒瀾難得被噎了一下。

「話是這麼說，但我現在怎麼也算是打敵人部了，實現靈活就業，進可攻退可守。」

沈輕言長相不錯，可配上他的氣質，冷淡的厭世渾然天，看誰都像是帶著一種譏誚和厭棄。

要不是他自武力值比較高，估計早就被人給打死了。

舒瀾被他的眼神看得實在是不了。

「你別這麼看著我啊，你行你上。」

沈輕言抿沉默了片刻，「你應該聽老師的話。」

「聽個屁！」

舒瀾直接翻了個白眼，「老師打算把1到10區的總教全都派到華國來，***鑒查，你不覺得這事兒很離譜嗎？」

如果真的派十個總教過來，的確是沒有殺不了的人，更沒有辦不的事。

但問題是，這是跟一個強大的國家作對啊！

舒瀾覺得，這些年來，老頭子心頭肯定也憋著一邪火沒發。

就算是現在沒有進度，也比雙方直接幹起來要強。

沈輕言果然不再多說，而是突然問道：「黑蛇，你這次要在華國待多久？」

舒瀾想了想，「又沒什麼事，我攢了不假，這會兒全休了，差不多能有兩年，慢慢耗唄，就當回歸都市放鬆心了。」

灰鐵三角洲21個區的總教要保證兩年至要值一個月，不過因為很多人在外執行任務回不去，就會由其他區頂上。

當年舒瀾因為死亡率過線而被停職兩年，後來一口氣補了幾個月，連續帶了好幾屆學員，再怎麼，也不到回去。

反倒是沈輕言，已經到了該回灰鐵三角洲值的時候了。

再不回去，就要被降職了。

沈輕言垂著眸子思索片刻，點頭，「好。」

他應下這一聲之後，舒瀾又不笑了，「話說回來，你跟季二到底有什麼仇啊？這人還在21區訓過，早知道當年應該讓你接手。」

聞言，沈輕言眸一，「他去過21區訓？」

「對啊，去的。」舒瀾笑了笑說道：「這季家很不簡單。」

「我知道了。」沈輕言點頭。

舒瀾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然的說道：「蒼龍，實在不行，就告訴那什麼沈家你的份，保準他們得跪著求你回去，你現在純屬沒事給自己找罪。」

華國方和灰鐵三角洲的確是水火不容，但卻不代表底下的這些大家族能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不心。

灰鐵三角洲一個區的總教，背後代表的是整個灰鐵三角洲以及國際上的巨大人脈。

誰能拒絕一塊到的呢？

「不需要。」沈輕言扯了扯角。

他本來也不稀罕一個沈家，只不過是他媽媽讓他這麼做了，他就做給看。

讓那個蠢了一輩子的人知道，有些事，不是拚命迎合搖尾乞憐就能實現的。

舒瀾看著他，實在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過舒瀾也不關心這些。

誰家還沒點糟心事呢？

「行吧。」舒瀾攤了攤手，「我這個假期都在京城，有事聯繫我。」

說完，舒瀾都要走了，沈輕言的眼珠子才緩慢的了一下。

「正好有事。」

「嗯？」舒瀾揚眉，「什麼事？」

沈輕言思索片刻說道：「去年，我從京大醫學院那邊拿到了一份資料，是有關於一種病毒的。」

「啊？」舒瀾一愣。

病毒？

沈輕言說道：「這種病毒能讓人的能迅速增強，但副作用極大，會讓人思維能力限，有極強的傳染，我不太懂這些，給你看看吧。」

「行。」舒瀾下意識皺眉。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病毒，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把資料給我吧。」

「資料在我家裏，我去給你拿。」

舒瀾看他一眼，「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輕言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

他用手機給舒瀾發了一個位置，隨後轉去了校門口不遠的停車棚，從裏面推了一輛看起來很是陳舊的自行車。

「你先走，我很快就回去。」

舒瀾：「……」

一直到回到季筠封的車裏，舒瀾才聽到季筠封嘆。

「他這通方式可真夠環保的。」

舒瀾指了指手機屏幕，轉頭對他說道：「去這裏。」

「好嘞。」季筠封發起車子，「這地方離京大近的，幾分鐘就到。」

「你趕開車吧。」

沈輕言家的住址果然離京大不遠，就在幾公裏外的一個老舊小區里。

季筠封停車在小區門口等了幾分鐘，沈輕言這才騎著自行車姍姍來遲。

舒瀾讓季筠封先在車上等著，和沈輕言一起走了進去。

「臥槽？」

舒瀾在走進小區之後，當即就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小區的位置其實是相當好的，只不過基礎設施建設太差了，樓的外牆斑斑駁駁，四都是私拉的電線，居民樓牆底下堆放著不雜，時不時還能在地上看見一灘污水。

沒搞錯吧？

蒼龍住在這種地方？？

沈輕言則是一言不發，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地方。

兩人一路往裏走。

沈輕言家住在三樓，這種小區自然是沒有電梯，樓梯間被各家的鞋櫃、廢紙殼等雜堆得滿滿當當，到都是垃圾。

好不容易到了三樓，剛打開門，還沒等走進去，一夾雜著異味的熱浪撲面而來。

舒瀾站在門口環視一周，房子裏的部裝修和小區的破爛風格達了高度一致，極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