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別跟我提這事兒。」
季筠封面如土,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他應該是腦子壞掉了,才沒認出那個兇殘的人來。
但他越是這幅樣子,顧一白就越好奇。
眼看著顧一白還要開口再問,季筠封連忙開口打斷。
「對了,我還沒問呢,蘭城槍擊案是怎麼回事啊?」
這件事在網上的熱度並不高,尤其是在同一時間,星娛樂董事長獄,分散了大眾視野,就更沒什麼人關注了。
「你說這事兒啊。」
顧一白撇了撇,「鬼狐被灰鐵三角洲的人救走了,當初實驗室的數據有一份在鬼狐上……哦對,就是試驗后的詳細數據。」
「那你們這也不行啊。」
季筠封慢悠悠的說道:「鬼狐在白監獄里被關了三年,你們都沒問出來東西在哪兒啊?」
「想什麼呢?鬼狐是灰鐵三角洲前17區總教,黑曼上位之前的黑暗世界扛把子,過專業的抗刑訊訓練,更何況那個人有神病!」..
「有神病怎麼了?治啊!」
「說得倒是容易。」顧一白瞪著季筠封,「要是能治好,還用得著你來說這些。」
「你……」
「閉。」
季筠封的話還沒說出來,正趴在床上的陸謹寒就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整個人都彷彿染著一層淺淺的倦意,虛弱又蒼白,彷彿睡著了一般。
可是話一出口,卻功的讓劍拔弩張的兩人同時安靜了下來。
陸謹寒偏過頭,「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醫學研究院?」
一提起這件事,季筠封就是滿臉抱怨。
「還不是我家老頭子非要給我找點正事干……」
「311的仿製進度怎麼樣了?」
「啊?」季筠封愣了一會兒,「你說那個病毒阻斷葯啊?藥分分析出來了,但各個分的用量還不清楚,而且副作用有點大。」
顧一白問道:「有多大?」
「大概……」
季筠封仔細的想了想,「大概就是沒患病的實驗鼠用了阻斷葯之後再染病毒,比患病實驗鼠死的稍微快一點。」
「……」顧一白瞬間暴躁,「你特麼管這副作用有點大?!」
季筠封聳肩,「沒辦法啊,這玩意兒在國際醫學研究院那邊都還是個半品,還沒進行實驗,想要弄出真東西來,試驗周期要好幾年,咱們連詳細數據都沒有,怎麼可能比國際醫學研究院還快?」
話音一落,幾人都沉默了。
顧一白猶豫了許久,「三哥,你說有沒有可能……」讓小姑娘再搞一份藥的詳細數據?
話還沒說完,陸謹寒就直接反問,「你說呢?」
顧一白:「可能好像不太大。」
這些藥的詳細數據是國際醫學研究院的立之本,別說是舒瀾了,就算是院長他親爹,都不可能搞得到。
三人同時沉默。
季筠封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當年那場炸案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關心這些。
當年實驗室炸之後,國和灰鐵三角洲那邊各自保有一半的試驗資料。
而最重要的實驗數據則是在當初奉命押運晶元的鬼狐手中。
只可惜,事發之後,鬼狐叛出灰鐵三角洲,自此了無音訊。
而在鬼狐被捕之後,經過眾多心理醫生聯合會診,確定患上了極為嚴重的躁鬱癥與神分裂癥。
的記憶有所缺失,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說出來的話本不可信。
過了不知道多久,顧一白才扯了扯角。
「當初這麼多人死在實驗室里……」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舒瀾背著個黑雙肩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刀口恢復得怎麼樣啊?」
話音剛落,季筠封就震驚的看著舒瀾。
「你你你你……」
這狠人怎麼會在這裡?!
他吭吭哧哧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此時舒瀾看起來好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揚眉說道:「你好,我是舒瀾,是陸謹寒的主治醫生。」
季筠封:「……你……主治醫生,你好。」
將近一分鐘之後,季筠封才僵的轉過頭去,看向顧一白問道:「你之前說,陸三爺的傷……是被誰打的來著?」
顧一白不明所以,「灰鐵三角洲21區總教黑曼啊,怎麼了?」
「……」季筠封:「沒、沒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季筠封突然注意到舒瀾正瞥向他,眼神冰冷,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哈……哈哈,舒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
教還真特麼多才多藝!
舒瀾本就沒理會他,而是走到陸謹寒跟前,直接掀起被子,又拆了他上的繃帶,彷彿真的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醫生。
「沒發炎,傷口恢復的不錯。」
舒瀾戴上橡膠手套,幫陸謹寒換了葯,又重新包紮。
「后這幾天,傷口應該疼的,可以要個鎮痛泵。」
剛說完,舒瀾就接著笑著說道:「不過你應該是不需要,了這麼重的傷都能堅持工作,一個手刀口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
槍傷疼,被達姆彈打出的槍傷更疼。
陸謹寒對於疼痛的忍耐力,似乎比正常人強得多。
陸謹寒回想起手那天,都下意識繃起來。
「放鬆。」
舒瀾在陸謹寒的肩上拍了一掌。
「我是醫生,又不是要把你給栽了吃了,你這麼張幹什麼?」
什麼都知道,卻又不能說的季筠封:「……」
陸謹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手刀口的恢復況,手是我做的,我當然要包售後啊。」
舒瀾理所當然的說道:「過段時間我要去京城,沒空來看你了,以你的條件,后康復也不用***心。」
聞言,陸謹寒不由得多看了舒瀾一眼。
「你去京城做什麼?」
「拍戲啊。」
舒瀾摘掉手套后掏出手機,從相冊里找出了幾張照片給陸謹寒看。
「你看,這是我穿鎧甲的樣子,帥不帥?」
一邊笑著,笑容中帶著驕傲。
「這是我哥,靠一張臉就能吸數千萬的麗鐵廢,星娛搖錢樹,知道吧?」
照片明顯是拍的,照片里的男人穿了一古裝戲服,手裡拿著個手持的小電風扇,正對臉吹著。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拍照,正好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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