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白監獄。
舒瀾弔兒郎當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旁邊那個坐椅的男人。
「找我來幹嘛?」
說實話,第一次進白監獄,舒瀾總歸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倒也說不上是心虛,就是莫名的有一種耗子進了貓窩的覺。
更何況也拿不準陸謹寒找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陸謹寒說道:「這些年來,舒小姐去過不地方,在很多國際組織里應該都有人脈吧?」
聞言,舒瀾瞬間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
原來是有求於啊……
那就好辦了。
於是,舒瀾似笑非笑的說道:「也就認識幾個人吧,算不上有人脈。」
顧一白角,「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舒瀾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我這種人,怎麼能跟你們這些大家族出的太子爺比呢?在那種地方,但凡是能活下來的人,誰還沒點人脈了?」
「所以。」陸謹寒淡淡的問道:「舒小姐承認自己在東南亞參加過子軍?」
舒瀾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陸三太子不是查的很清楚了嗎?當年我年紀小,只想活著,有什麼錯呢?」
「如果舒小姐只想活著,就應該是自己活,也讓別人活。」
子軍,聽起來似乎還有點萌,但事實卻完全相反。
東南亞子軍向來以殘忍著稱於世,那些年紀在十歲上下的孩子還不懂得任何道理,就經歷了戰火的洗禮。
孩的天真無知讓他們比年人更加缺乏同心和人。
在數年前,甚至出現過子軍當街開槍掃平民的惡劣事件,致使十九人當場死亡,數十人傷,舉世震驚。
然而那個孩子只有十二歲,經國際法庭審判后,被無罪釋放。
結果就在六年後,那個孩子為了一名雇傭兵,再次在戰區對平民進行無差別屠殺,最終被國際執法人員當場擊斃。
後來經過心理學家研究表明,這些在年時期就參加過子軍的人,終其一生都會對生命缺乏最起碼的敬畏。
或者說,他們已經沒有人了。
舒瀾覺得陸謹寒的說法很有意思。
「所以說,你覺得當一個孩子扛著槍走向戰場的時候,錯的是這個孩子嗎?」
陸謹寒瞬間沉默下來。
舒瀾嗤笑一聲,「你們這種人金尊玉貴的,我也不想跟你說這些,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他們這些人,在金字塔的最頂端玩弄著權,讓無數無辜的人在戰場上喪命。
他們腆著臉自稱為文明人,卻譴責害者的暴行。
過了片刻,陸謹寒才重新開口。
「舒小姐認識黑帽子聯盟的人嗎?」
「認識那麼一兩個吧。」舒瀾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但心裡卻已經對陸謹寒的打算有數了。
無非還是為了之前鬼狐被救走的事。
再多的,也就是531檔案的解了。
以他們目前的破解速度,陸謹寒在有生之年都未必能看到那份檔案。
「黑帽子聯盟有一個代號ik的人,請舒小姐代為聯繫。」
「噗!咳咳咳……」
舒瀾剛打算喝口水,聽見這句話后,當場就噴了出來。
陸謹寒眸深邃的看著。
顧一白連忙從旁邊拿了塊巾遞給舒瀾,「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什麼不至於?!」舒瀾翻了個白眼說道:「ik在幾年前就已經退出黑帽子聯盟了,鬼知道在哪裡!」
「舒小姐找不到嗎?」
舒瀾瞇著眼睛看向他,「找是找得到,不過……」
陸謹寒安靜的等著舒瀾下面的話。
舒瀾聳肩,「得給錢。」
顧一白:「……」
「舒小姐也是鑒查的人。」陸謹寒說道。
舒瀾理所當然的說道:「大哥,你想清楚,鑒查的證件是上一筆買賣的酬勞,一碼歸一碼,拉皮條還要給酬金呢,你憑什麼白嫖?」
陸謹寒:「……」
顧一白:「……」
在兩人齊刷刷的目下,舒瀾出了一隻手,萬金,不講價。」
「你去搶算了!」顧一白想也不想的開口。
但陸謹寒卻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他看著舒瀾的眼睛,突然問道:「舒小姐缺錢?」
在他看來,舒瀾並不是錢的人,能提出用金錢當報酬,多半是因為缺錢。..
「……咳咳咳咳!」舒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怎麼可能?!老子有的是錢!」
陸謹寒沒有穿,只是點點頭說道:「錢馬上會打到上次的賬戶。」
「行。」
見他這麼爽快,舒瀾也就沒說什麼。
「我幫你找人,但先說好了,這是找人的錢,你和ik之間的價碼還要另談。」
陸謹寒當然明白這一點。
在數年之前,ik接任務的酬金就已經到了九位數,怎麼可能區萬就能搞定?
舒瀾起要走,但還沒挪步,就突然想起了什麼。
說:「陸謹寒,你該不會是真殘了吧?」
這麼多天了,就算陸謹寒傷再重,也總該開始做康復訓練的。
之前莫遙說過,陸謹寒沒殘,是能康復的。
但現在,陸謹寒似乎……真的站不起來了。
「舒小姐覺得呢?」
舒瀾沒再多說,眨了眨眼睛,「祝你好運。」
說完,轉就走。
顧一白臉不斷變化,最終忍不住問道:「三哥,你怎麼知道舒瀾認識黑帽子聯盟的人?」
陸謹寒還在思索著舒瀾最後一句話,過了片刻才開口。
「每年都去不地方,有不軌跡都是假的,這幾天被篩除不,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米國之外,分別是南、戰區、x洲、北非、東南亞三角地帶。」
鑒查的報能力一直都是國際頂尖的,隨著這些天舒瀾的資料不斷細,很多一開始被藏的東西也浮現了出來。
別人旅遊都是去繁華髮達的地方,舒瀾卻恰好相反。
如果不是有一定目的,誰會去那些地方呢?
「臥槽?」顧一白愣了一下。
「舒瀾該不會是某個大佬吧?大佬回歸都市重拾青春,三年之後十萬大軍恭迎龍王歸位?」
這故事腳本絕了啊!
陸謹寒手指一下一下點在桌面上。
「鑒查的報能力已經到極限了,卻還是沒有挖出的行蹤。要麼,只是一個普通人,要麼,的份非同一般,你覺得是哪種?」
顧一白撓頭,「不到十歲就參加子軍……這應該不普通人吧?」
舒瀾的世經歷的確可以說得上是悲慘,但這個人本,卻從來不是個可憐人。
「傳消息回去,不用繼續查了。」
「三哥,你不好奇舒瀾的份了?」
陸謹寒聲音平淡,「就算繼續查下去,也查不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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