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言比想象中要靠譜一些。
說謝謝嗎?
然而,開口卻變了:“你洗牌怎麼會那些手法的?”
“小兒科。”他語調淡淡,拽得很,“想學教你。”
蘇彌看他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
那雙輕佻的眼微微一揚:“不信?”
說:“看起來就像是個慣犯。”
謝瀟言笑起來:“慣犯?圖錢?我犯得著嗎?”
蘇彌沒說話。
電梯門開了,往前走。
後傳來悠悠一聲,自嘲的口氣:“枉我一世英名,怎麼敗壞在這破地方。”
“……”
並不理會,拐進旁邊甬道,去洗手間。
謝瀟言沒跟過去,在外面大廳等。
……
幾分鍾後,蘇彌出來。
看到的第一個場面是:謝瀟言正在扯住姍姍來遲的黎映寒,揪著他的外套襟,拳頭抵在他結,把人摁牆角,一個勁問他:“是不是爺們兒?”
黎映寒連連擺手說:“我真不知道丁姐今天過來,我也不知道蘇彌哪兒惹了,我看倆平時還和氣。
“不是我說謝瀟言你至於嗎?是不是兄弟下手這麼重!?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靠靠靠,撒手!我這服五萬塊!靠!”
謝瀟言冷冷一笑,微微折看著矮他半個頭的男人,他屈起指敲一下對方額頭,挖苦道:“你這腦子裡除了錢還剩下什麼?”
被放開的黎映寒一邊整著糟糟的服,一邊歎世態炎涼,怪氣道:“錢當然重要啦,畢竟某人眼裡,兄弟如服,人如手足。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只能跟錢建立忠實的咯。哎!”
他做牌服飾,本人也時髦得不行。像謝瀟言打扮起來最多隻配一件單品,比較克制,不會把自己弄得花裡胡哨。但黎映寒不一樣,每天一串耳環項鏈墨鏡叮叮當當往上呼,力爭做時尚界的弄兒。
蘇彌走過去,聞見了他上雪松香水味兒。沒什麼脾氣地斂著眸,淺淡的話音裡又帶點委屈:“怎麼現在才來?你還不如不要來。”
黎映寒見到蘇彌,速速賠笑:“我惦記你呢妹妹。那丁總說今天一直在加班開會,問能不能另約時間?”
蘇彌拳頭都起來了:“你怎麼不早說?”
黎映寒:“冤枉冤枉!我剛才收到他信息。”
他說著就要翻手機消息給蘇彌看:“你看你看。”
蘇彌不想看。
舉起拳頭,衝他做了個惡狠狠的示威表。
已經走到門口的謝瀟言又轉過來,還沒搞清楚蘇彌出現在這裡的狀況,他回眸看一眼,淡淡問:“你要約什麼?”
“……”蘇彌懶得跟他解釋,“我的工作,你不要問。”
看一眼,他沒再吱聲。
蘇彌稀裡糊塗跟著前面兩人上車的時候,在想一件舊事。謝瀟言上高中時似乎就收拾過丁楚楚的某一任男友,印象不深,於是問謝瀟言。
爺已經懶散地坐在側,舒適地抱著後腦杓,恣意慵懶的休憩姿態。他合著眼,聽蘇彌問他是不是克丁楚楚男友?
這才起眼皮,漫不經心勾起角:“君子口不手,我不打架。”【看小說公眾號:玖橘推文】
蘇彌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差錯,繼續幫他回憶:“你還好意思說,那個時候,你差點把人家胳膊都卸了。”
“是麼,”謝瀟言想了想,大概率是沒想起來,於是不以為意地說,“可能是他命裡缺條胳膊,我替天行道。”
“……”
老天爺,到底有沒有人來治治他?
蘇彌忍耐再忍耐,沒在人家的車上翻白眼。
開車的是陳柏叢。
坐在副駕的黎映寒系上了安全帶,忽的轉頭問了句:“哎,我聽說你倆要聯姻,真的假的?”
一句話功地車裡的氛圍霎時間凝固,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每一個人。
蘇彌燒紅了耳朵,第一次到什麼如坐針氈。
如果能跳車的話,會一秒消失。
“……”一個裝傻。
“……”一個充楞。
十秒後,異口同聲——“不知道,沒聽說。”
而後默契又虛偽地看向各自的窗外。
黎映寒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更興地問了句:“那要是真的,你們兩個以後會在一個被窩裡滾來滾去、這樣那樣嗎?”
“……”
“……”
這一次的沉默更久。
二十秒後,一個煙盒被拋擲過去,毫不留地砸在黎映寒腦袋上。
“去死。”
黎映寒“嗷嗷”慘一聲。
無辜!
-
工作沒談妥,還差點散財了,蘇彌回到家趕去佛像面前拜一拜,驅驅霉運。
臨近傍晚,在家裡練了會兒琴。沒有料到,就這麼兩三個小時的工夫,消息已經在圈子裡不脛而走。
蘇彌泡了個澡出來後,看到微信消息裡,韓舟打來的三個語音通話。
不好奇,什麼事著急這樣?
正揣測著,第四通電話又撥了過來。
蘇彌接起。
韓舟開口就是:“他回來是找你的吧?”
蘇彌愣了半天,“他”是誰?回來是回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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