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父親說出來的話,葉聲聲頓住腳步。
憋著心里的難,轉哀怨地瞪著父親。
“什麼不相干的人?是,連翹于你而言確實不相干,可你知道嗎,如果沒有連翹就沒有現在的我跟葉徹。”
“你若非要拆散連翹跟三哥,那我以后再也不回你那個家。”
真的連一眼都不想再看到父親。
葉聲聲轉背對他,放下狠話。
“如果我們找不到連翹,如果連翹真有什麼意外,你也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沒你這麼狠心的父親。”
慕容飛揚:“……”
站在那兒的他,兒的話直接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往他心窩上刺。
原來他這個父親,在兒們眼里,還抵不過一個外人。
所以他們當初是真想自己死在外面,別回來了吧。
踉蹌一步,慕容飛揚心涼地跌坐回沙發上,凄厲一笑。
就算是這樣,為了全族人,他也還是不會允許老三跟宮家那個娃在一起。
若他們非要在一起,那他就只得趕盡殺絕。
想著三兒子在醫院,慕容飛揚給葉城打了電話,問清楚詳細地址后,他自己趕過去見兒子。
到醫院的時候,葉城一臉抱歉道:
“先前我不是不想告訴你,你兒子在醫院,是怕你擔心,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慕容飛揚擺手,毫不在意的樣子。
“親家不用自責,他們是有意要瞞著我的。”
走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三兒子,他問:“醫生怎麼說?”
葉城如實告訴他,“說是因為之前留下的后癥,可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但是這段時間不能,也就差不多跟先前一樣,雙是毫無知覺的。”
慕容飛揚臉凝重,拉了椅子坐在床邊瞧著。
聽到靜,慕容起睜開了眼。
當看到他的床邊坐著自己的父親,跟聲聲的公公時,他那張原本蒼白消瘦的臉,此時更顯煞白冷沉。
“你來做什麼?想看我死了沒有嗎?”
撐著子吃力地坐起來,慕容起沒給父親好臉。
慕容飛揚瞧著兒子對自己的態度,想著邊又有親家,他的老臉還是要的。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爸,還盼著你死不?”
這些個兒們,是都想造反嗎?
一個個的都不把他放眼里。
以前沒有連翹的時候,他們哪敢這般對他。
果然,連翹留不得。
“行,那我就告訴你,我這輩子非連翹不可,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也會跟著消失在這個世界。”
慕容起不愿意再多看父親一眼,直接下逐客令。
“你走吧,我要休息。”
慕容飛揚磨著后槽牙,想著要不是親家在,真想給兒子一掌。
他用心培養出來的好兒子,到頭來就了這副德?
但最后還是憋著心頭的怒火,起道:
“行,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
看向親家,慕容飛揚道:“走吧,他死不了的,我們不用管他。”
葉城臨走之前,還是安排了看護來照顧慕容起。
他總覺得這兩父子劍拔弩張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但也沒好意思問,只得再把親家送回家去。
……
葉徹跟慕容南在手下的帶領下,來到了原始森林里。
他們跟隨著先前自己人找到老三的地方,挨個小地段的勘察。
最后葉徹的目,落在了河邊平地,有木灰碳的地方。
那塊地方是被人特地用草木掩蓋過的,不細心的人本不會發現。
葉徹蹲下用手指起抹灰看了看,很新鮮,就像是前段時間才燒過的。
看向不遠的慕容南,他問:
“阿起是不是一出事,就被我們的人找到,送回去才醒過來的?”
慕容南跟過來,看著葉徹的舉點頭,“對,這兒怎麼有人生過火?”
“如果阿起是在這里被我們的人找到,當時他還昏迷不醒,不可能會生火。”
葉徹猜測,“肯定是有人救了他,在這里生火過的夜。”
慕容南有些驚喜,“這麼說極有可能真是云薄?”
除了云薄,沒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葉徹點頭,“嗯,梵山上有那麼多孩子,云薄怎麼忍心丟下他們離開。
他會離開,肯定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而連翹,在他心里就是極為重要的一個人,他做得出來丟下那幾個孩子,下山救連翹這種事。”
慕容南贊同,卻又有疑慮,“可他為什麼會悄悄帶走連翹,又不讓任何人知道呢?”
葉徹繼續猜,“唯一的原因,可能是連翹傷的比阿起更嚴重,亦或許是……”
最壞的結果他不愿意說。
但慕容南也能猜得出來,他也不愿意悲劇發生,忙道:
“我們再到尋一下吧,或許還有別的線索。”
“嗯。”
葉徹起來,繼續沿河而行。
兩人跟他們邊的那些手下,都沒注意到森林的上空,盤旋著一只雄鷹。
那只雄鷹好一會兒才飛走。
彼時。
某個極其蔽的山里。
雄鷹飛進去以后,徑直走向云薄,對著他嘎嘎地了好幾聲。
云薄正在給連翹上藥。
聽著雄鷹傳達給他的信息,悶了會兒,他用語回了雄鷹的話。
雄鷹聽后,又立即飛出了口。
連翹還是什麼都看不見,躺在那兒雙眼被師父上著藥,同時又好奇地問出聲來:
“師父,那只老鷹在什麼?”
“沒什麼。”
云薄隨口回。
沒想到葉徹跟慕容南會過來。
既如此,看在他們也這般關心他徒兒的份上,他自然不會讓他們倆空手而歸。
看著徒兒,云薄坦白了說:
“葉徹跟慕容南過來了。”
“嗯?”
連翹一喜,歪頭面向師父,“他們過來做什麼?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云薄點頭,“肯定的。”
他原本是想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的徒兒死了,不會再回到他們邊去。
待徒兒度過劫難,他再把送回去。
誰知道那群人不死心,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過來尋。
甚至連葉徹跟慕容南都要親自跑一趟。
可想他們是真的在意他這個徒兒的。
“那我們要見他們嗎?”連翹問。
知道師父將跟阿起分開,是有原因的,也不非得現在回去。
只要師父愿意,愿意多陪著師父一段時間。
云薄悶了會兒道:
“見,怎麼不見,人都來了,我再送他們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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